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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界是一個龐大的世界,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統(tǒng)治著它的人類,也建立起了一個臃腫的機構(gòu)。 這個機構(gòu)的頂端是各個世界的王,但是王在哪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能見到王的,只有王的代言人,就是每一百年一換的光之子。 可惜從光之子到王的距離,并不是簡單的直線,因為這個世界有兩條平行線,一條屬于有光界里的“貴族”,他們是當(dāng)年第一批進入有光界的人,一條屬于光之子,圣城就是這一條平行線的中心,光之子統(tǒng)轄著除了“貴族”以外的其他人,就像是原生世界一樣,建立著各種各樣的機構(gòu),維持著有光界的穩(wěn)定。 齊思河立刻明白了蕭和想要問什么:“我是草木,隸屬于稽查局?!?/br> “草木”是有光界里的一種說法,指的是和“貴族”毫無關(guān)系的一群人,這兩者之間,幾乎隔著一個世界。 而稽查局,則是負責(zé)維持秩序的一個龐大機構(gòu)。 蕭和挑了挑眉:“你的徽章呢?” 徽章是判定一個人身份地位的最明顯的特征。 齊思河拿出了徽章,上面只有一顆星。 “竟然只有一顆星嗎?”蕭和道。 “但是有光界的人卻把追捕藍衣女人的任務(wù)交給了你?!?/br> 蕭和眼神多了一絲嘲諷:“我明白了?!?/br> 齊思河皺眉,他很想問蕭和明白了什么,但是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宣之于口,他就能立刻得到答案。 因為已經(jīng)無數(shù)人在他面前做出過類似的表情。 “你怎么會才只有一顆星?” “你就是得罪了那位的那個人吧?!?/br> “怪不得,你的上司能保住你,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吧?!?/br> “戴罪立功吧,只需要你做一點很簡單的事?!?/br> 這些話他聽過無數(shù)次,心中早已經(jīng)毫無感覺。 他有他的原則,所以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即便一顆星代表的是有光界里最底層的那一群人。 見他沉默,蕭和卻收起了嘲諷的神情。 “他們能派你出來,說明足夠信得過你。”蕭和道,“信得過你的人品,你的能力,以及你的軟肋?!?/br> 齊思河垂下了眼:“你早晚都會殺了我,所以沒有必要了解我?!?/br> 蕭和沒有說話。 咖啡終于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也打破了有些詭異的氣氛。 它吐著舌頭,高興的喵喵喵的叫著。 早在很遠的地方,它就瞧見了蕭和這邊的情況。 總算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蕭和瞥了它一眼,神情柔和了下來:“辛苦你了。” 咖啡甩著尾巴停了下來,謙虛又驕傲的說著沒什么。 灰土這時也有了反應(yīng),走過去舔了舔咖啡。 咖啡雙眼一亮,反客為主,壓在了灰土身上,瘋狂的舔了起來。 灰土也沒有掙扎,任由它動作。 蕭和見狀松了口氣,看來灰土也開始慢慢恢復(fù)了。 牛奶蠢蠢欲動的想要沖進去,但是它更擔(dān)心席嘉,還是忍住了舔舔舔的沖動,乖乖的待在席嘉的腳邊。 “走吧?!笔捄偷馈?/br> 齊思河道:“你要離開?” 蕭和道:“是,不過你需要留在這里?!?/br> 齊思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蕭和看了一眼散落在各處的光石,這些都是被剛剛的風(fēng)暴刮起來的:“你負責(zé)撿這個?!?/br> 齊思河:…… “我會讓人上來幫你的?!笔捄偷?。 “你也別想跑。”蕭和手指一動,曾經(jīng)的黑色“項鏈”又再次回到了齊思河的脖子上,“撿石頭而已,不需要用力氣?!?/br> 他又對咖啡道:“你負責(zé)裝,能裝多少裝多少。” 咖啡是有一個“百寶箱”的,這點根本瞞不過蕭和。 咖啡舔毛的動作一頓。 它本來打算在蕭和離開后給自己的小金庫偷偷添一點東西的,沒想到…… 它苦著一張貓臉,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王怎么這么庸俗了?! 不就是光石嗎?! 竟然也能引起王的注意?! 天真的咖啡還不知道,曾經(jīng)被貧窮折磨過的蕭和已經(jīng)從不為金錢折腰的脫俗白蓮花變成了斤斤計較雁過拔毛的鐵公雞。 他不僅打算讓齊思河在這里撿石頭,還打算讓下面的所有人都上來勞動。 因為他們再次破產(chǎn)了。 在礦村得到的金石都碎了,越野車也碎了。 不想再被貧窮支配的蕭和準(zhǔn)備讓這一枚巨大的光石好好發(fā)揮它的余熱。 齊思河就驚訝的看著蕭和直接跳下了光石。 他看了一眼被拋棄的,仿佛毫無價值的圣器碎片。 蕭和竟然就把碎片留在這里了! 難道在他看來,圣器還沒有光石(錢)重要嗎?! 這種價值觀,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齊思河任命的撿了幾分鐘,然后迎來了他的小伙伴。 小伙伴:_|| 而包工頭蕭和正坐在一邊,讓席嘉枕著他的膝蓋,一邊撫摸著席嘉的頭發(fā),一邊用余光盯著撿錢這一重大工程的進度。 “我們要把咖啡的百寶箱裝滿?!笔捄驼J真的囑咐道,“先撿碎石,沒有碎石了,就制造碎石。” 怕大家沒有動力,他還解釋道:“我們的越野車已經(jīng)沒了,金石也沒了,簡而言之,我們破產(chǎ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