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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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圍在一塊兒,挑著給容年的待選相親對象,整整挑了大半夜。 次日。 容年醒來的時候,還半睜著眼睛,就下意識的就摟住了床上的小魚干枕頭,蹭了蹭小臉,這才慢慢清醒。 他慢吞吞的坐起來,沒有急著起床,而是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jī),按照昨夜里想的計(jì)劃,先給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居子逸撥打了個電話。 “居居,你待會兒可不可以來我家里,把我接出去?就說讓我在你家里玩兒?!比菽陝偹?,小嗓音軟軟的,聽著就乖。 居子逸也還睡的迷糊著,聽到他提要求,問都沒多問,就應(yīng)了下來。 掛斷電話。 容年松了口氣,他今天要出門的話,爺爺他們肯定不放心。 而有居子逸這么個經(jīng)常來他們家玩兒的人,把他帶回自己房子里,房里還沒什么外人,爺爺他們也能放心些。 只要能出門…… 容年攥緊小拳頭,把今日份目標(biāo)在心里又堅(jiān)定了幾分。 將用完的手機(jī)丟到床頭,容年一低頭,瞅著還沒收回去的魚尾巴,小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努力好半天,才勉強(qiáng)把不聽話的尾巴給收回,重新變出兩條白皙筆直的腿來。 光著腿,容年從床上爬下來,洗漱完了后直奔衣柜,認(rèn)真選起衣服來。 待會他的路線,可不是要跟居居玩兒。而是要去找陸靳言! 這次的見面很重要,容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穿著最好看的衣服,讓陸靳言看到他,就沒辦法拒絕他。 準(zhǔn)備好了后,容年去樓下跟爺爺還有mama一塊兒吃早餐。 至于哥哥,他很忙,這個時候估計(jì)早就在公司了。 “乖崽。” 居子逸還沒來,容年抱著小魚干抱枕在沙發(fā)上等著,而老爺子則是坐到他身旁,關(guān)切叫了他一聲。 容年聽到聲音,偏過頭看向爺爺:“爺爺,怎么啦?” 老爺子笑瞇瞇的,給他遞來了張票。“你看,這個是什么?” 容年小臉上滿是疑惑,伸手將票接了過去。 等看清票上的字,他呆了幾秒,隨后,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小嗓音里都透著驚喜 “是沃克教授的物理講座!” 身為全國知名的學(xué)府a(chǎn)大化學(xué)院學(xué)生,容年除了主修的化學(xué)外,最喜歡的就是物理。 為此,他還直接輔修了物理院的課,平時跟著物理院的教授,沒少做功課。 而老爺子遞來的那張講座的票,正是物理界里剛拿了諾獎的一位老教授開的。 容年先前就聽說過,并且很想要,可這票難求,他沒麻煩家里。 “謝謝爺爺?!比菽陳鄄会屖值目粗?,也沒忘了朝爺爺?shù)乐x。 老爺子見他高興,眼里滿是笑。 居子逸睡到了快中午,才終于想起來接人。他來到容家后,再三跟容家的人保證:“年年就跟我在家里打游戲,我不會讓他出去的。” 以及:“我家里也沒有外人,你們放心好了。” 在種種保證下,容年可算出了門。 出門時,還把小魚干枕頭給裝進(jìn)了包里,背了出去。 “年年,你出來拿個枕頭干什么???”居子逸拉開新買的那輛sao包橙黃色跑車的車門,坐到駕駛座上后,還在懵逼的問他。 容年沒坐副駕駛,而是坐到了后座,還很有安全意識的給自己系好了安全帶,又用手機(jī)確認(rèn)了一遍自己還買了保險,保險受益人是自家哥哥,這才定下心來,回答居子逸的問題。 “居居,我要去陸氏集團(tuán)?!?/br> 居子逸腳踩著油門,把車幾乎要開飛。邊開,還邊追根問底的繼續(xù)問:“你去陸氏集團(tuán)跟你帶枕頭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陸氏不是你們家死對頭嗎?你過去,不怕被趕出來?你打算去多久?用不用我陪著?” 他問題太多,容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回答哪個。 他小臉皺了皺:“居居,你好吵。” 居子逸:“……” 居子逸心頭一梗,沒好氣道:“年年,我剛把你帶出來,你這是要把我用完就扔?” 說著,他還故意嚇唬容年:“你現(xiàn)在還在我車上呢,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下去,看你怎么辦!” 容年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居居,就算你把我丟下去,我還可以打車的啊?!?/br> 他手機(jī)綁定的銀行卡里,錢多到根本花不完。 居子逸默默的閉上眼,一點(diǎn)都不想跟他說話了。 很快。 車子抵達(dá)陸氏集團(tuán)。 容年背著小書包下了車,居子逸把窗戶降下來,直接趴在窗上,八卦的看著他:“年年,你真不打算告訴我你來這干什么?也不用我陪你進(jìn)去?” 容年攥著書包帶子,那張好看的小臉上,表情認(rèn)真的像要去做課題。 他走到窗邊,對居子逸說道:“不要你陪,你現(xiàn)在回去吧?!?/br> 看那架勢,是非要等居子逸走了,他才去陸氏。 居子逸跟他僵持了片刻,見對方是死活不肯讓他在場,于是只能悻悻開著車離開。 他很聽容年的話。 尤其是在每回都快接近考試周的時候,他都幾乎都要把發(fā)小兼同一學(xué)院里出了名的小學(xué)神容年,給當(dāng)成祖宗一樣供起來。 原因無他,小學(xué)神給劃的重點(diǎn)押的題,都必考。 居子逸一走,容年這才轉(zhuǎn)過身,朝著陸氏集團(tuán)的大門走了去。 到大廳,有負(fù)責(zé)接待的前臺小姐,看到他,立馬走了來。 “你好,請問你來這里有什么事么?”前臺小姐微笑著問他道。 容年站在陸氏的地盤時,略有些緊張。 而一緊張,體內(nèi)剛消停了半天的燥熱感,又險些涌上來。 求偶期,在沒有配偶紓解的時候,心情不可以有太大的起伏,否則,身體會越來越難受。 他強(qiáng)壓下心頭的緊張,仰著奶乖小臉,沖前臺小姐禮貌道:“我來找陸靳言,你可以讓我見一下他嗎?” 陸靳言? 聽到自家老板的名字,前臺小姐眼睛瞇了下:“找我們陸總是需要預(yù)約的,請問,你有預(yù)約嗎?” 容年:“……” 容年呆住,完全沒料到還有預(yù)約還一檔子事。 “我,我沒有預(yù)約?!比菽晷⌒÷暤溃榫w也不可控制的低落下來。 而連番的情緒波動,讓他覺著雙腿都在微微發(fā)顫。 魚尾巴…… 像又要不受控制的露出來了。 “我找陸靳言,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比菽昴请p烏黑的眼眸,濕漉漉的,看上去乖的招人疼。 前臺小姐心頭一軟,幾乎都要放行。 可良好的專業(yè)素質(zhì),還是讓她只能公事公辦:“很抱歉,沒有預(yù)約,我不能帶你去見陸總。” 容年被拒絕的很堅(jiān)決,沒有一點(diǎn)回旋的余地。 他有些難過,目光朝樓里看了看,似乎是想看到陸靳言的身影。 可惜,這個時間點(diǎn)兒,陸靳言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 容年收回目光,垂著小腦袋,跟前臺小姐禮貌道了謝后,轉(zhuǎn)身要走。 臨走前,他沒忍住,又說了聲:“jiejie,我哥哥是容遲,容氏集團(tuán)的容遲。這樣我可以去找陸靳言了么?” 前臺小姐聽到這話,臉色變了又變,最后,一臉復(fù)雜道:“那我就更不能放你進(jìn)去了?!?/br> 誰不知道容陸兩家是對家,而容遲跟陸靳言也是出了名兒的死對頭。 對家的弟弟,找上門來,還能有什么好事兒? 容年抬出哥哥來也沒用,吸了吸鼻子,終于放棄掙扎,攥著書包帶子,落寞的又走出了陸氏。 直到天都黑透。 忙到了現(xiàn)在的陸靳言,終于下來,準(zhǔn)備回家。 路過大廳時,還在值班的前臺小姐,看到他,猶豫了下,還是出聲叫道:“陸總?!?/br> 陸靳言停下步子,那種俊美無鑄的臉上,冷淡的讓人只接近一點(diǎn)兒,都覺著渾身冒冷氣。 “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鼻芭_小姐大著膽子,把白天容年來找他的事,說了遍:“是容家的人,又沒有預(yù)約,所以我就讓他——” 話還沒有說完,陸靳言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他盯著前臺,向來淡漠的臉上似乎籠著層薄怒。 “你讓他,又回去了?”陸靳言的語氣里,帶著讓人畏懼的壓迫感。 前臺小姐頭皮都直發(fā)麻,她囁嚅道:“對……” 陸靳言閉了閉眼,抬手按了下太陽xue,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么情緒。 那個小家伙,破天荒突然來找他一回,可竟然在公司底下,被自己的人給攔住了! 氣氛陷入冰點(diǎn)。 就在前臺小姐惶恐的不能行時,陸靳言終于又開了口。 “以后他再來,任何人都不能攔著。” 丟下這話,陸靳言冷著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