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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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我不想理你了!” 以前的小傻魚,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傻了,他瞅著陸靳言遲疑的態(tài)度, 就猜到他又想瞎編謊話騙自己。 容年被氣到臉發(fā)紅,剛巧,出來拎完早飯后想看看弟弟的容遲,還找了過來。 看著寶貝弟弟被氣的眼睛濕漉漉的, 都要哭出來, 可想而知,容遲這爆脾氣根本不可能忍。 “怎么回事?” 他幾步走上前,將委屈的不行的弟弟給摟到懷里, 一邊輕拍著背安撫著,一邊厲聲問著陸靳言:“你把年年給惹哭了?” 容年抓著哥哥的衣服,眼淚都啪嗒啪嗒直掉。 伴侶之間最需要的就是信任了,可是陸靳言現(xiàn)在總騙他。 容年惶然的想道,難道陸靳言就要變壞了嗎? 變壞了的伴侶,以后是不是還會不要他。 陸靳言看到容年掉眼淚,心里都疼的直揪。 “乖,別哭。” 他試圖把小孩兒給哄好。 可居子逸卻依舊三言兩語把話給說明白了。 猝不及防聽到談夏的名字,容遲是懵的。 他更懵的是,談夏在醫(yī)院里,離他那么近,離陸汀燁也是一樣的近…… 足足緩了好一會兒,容遲才強撐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陸靳言?!?/br> 他從談夏的事情上,想到了另一件事。 “前陣子陸汀燁消失,你說他在忙,然后,你把他送進了醫(yī)院?!?/br> “這次還是一樣,談夏失聯(lián),你說他忙。緊接著,他也被你送進醫(yī)院。你不覺得這太巧了嗎?” “你,陸汀燁,談夏,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容遲不愧是陸靳言多年死對頭,他把陸靳言分析的死死的:“很明顯,你們謀劃的事情非常危險。所以,陸汀燁至今還未痊愈,談夏被下病危通知書?!?/br> “讓我再猜猜,這件危險的事,大概率跟我有關?!?/br> “因為如果是別的事,陸汀燁不可能也跟你騙年年一樣的騙我。” 他分析的精準,越分析下去,陸靳言越覺得幾乎都要被他猜出了真相。 “等等?!?/br> 陸靳言實在不想獨自承受著這三個人的怒火。他現(xiàn)在只想哄自家小孩兒。 “容遲,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去問陸汀燁。” “我們的確有事在瞞著,但我原本并不想瞞你,是陸汀燁不讓我說,這點我可以發(fā)誓。” 容遲眼神發(fā)冷:“你不說我也猜的差不多了。” “年年,哥哥現(xiàn)在要回病房一趟,你現(xiàn)在跟哥哥走么?” “別?!?/br> 陸靳言生怕小孩兒真跟著走了,他急的嗓音發(fā)啞:“年年,我什么事都告訴你,你過來。” 容年不像容遲那樣,短短片刻就隱約觸到了真相。 他濕漉漉的眼睛里寫滿了茫然,看看哥哥,又看看陸靳言。 “你這次真的會說實話嗎?” 容年被他給騙的都要不敢相信了,可他又舍不得走。 他還是想聽陸靳言解釋的。 陸靳言點頭,知道這次翻車翻的徹底,有容遲在,真相根本兜不住。 容年也不好糊弄了,真要是在編謊話,那再被拆穿,他怕是就要涼了。 “我說實話?!?/br> 陸靳言眼神沉了沉,堅定道:“這次我把什么事都告訴你?!?/br> 容年點點頭,掙開哥哥的懷抱:“哥哥,你去病房找嫂子吧?!?/br> 容遲“嗯”了聲,抬眸警告著陸靳言:“如果再騙年年,再把他氣哭,陸靳言,我絕對跟你翻臉。” 陸靳言這次的確是理虧,于是,被懟的沒有半點脾氣。 等容遲一走,容年跟居子逸都齊刷刷盯著他。 陸靳言壓力有點大。 他把容年給拉過來,抱進懷里低頭親了下。 親完,他像是充完電似的,身上有了點力量。 “我現(xiàn)在就跟你們說,我跟談夏還有陸汀燁我們在做什么。” “有個很惡心的實驗室,實驗室里的人,把談夏當做實驗體來做研究。” “居子逸,你失蹤了之后,談夏找到我,他跟我談了個合作,我把你救出來,他配合我,回實驗室里,跟我里應外合,把實驗室給毀了?!?/br> 陸靳言全程沒有提到容年也是實驗體。 可容年卻聽得很明白。 他仰著恐懼的小臉,渾身都在發(fā)抖:“是馬爾?!?/br> 陸靳言就知道他肯定會害怕。 “乖寶,乖寶看我?!?/br> 陸靳言把他抱的很緊,支撐著他還能站立,語調(diào)也溫柔有力:“沒事了,我已經(jīng)把實驗室毀了。” “以后都不會再有這種實驗室出現(xiàn),不怕,不怕了好不好?” 容年害怕。 那是他多年的陰影,雖然他私底下做了很多東西,就是為了對付馬爾。 可是真的聽到這兩個字,聽到陸靳言去毀實驗室,他還是又怕又慌。 “馬爾很壞的。” 比起對馬爾的恐懼,容年更深的恐懼來自于他害怕陸靳言會出事。 那么壞的馬爾,萬一陸靳言被他逮到…… 想想還在病床上躺著的陸汀燁,再想想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談夏。 容年實在憋不住,抱住陸靳言,哽咽著哭出了聲。 “陸靳言,你嚇到我了?!?/br> “你都不告訴我這些,那要是被馬爾抓走,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兒救你?!?/br> “年年,乖寶,不哭,我錯了?!?/br> 陸靳言給他擦著淚,心疼的眉頭都舒展不開。 “我真知道錯了,以后不管做什么,我保證都會告訴你?!?/br> 他們倆一哭一哄,身旁的居子逸,聽得不是滋味。 夏夏是為了他。 他無力的靠著墻壁,眼神落在還緊閉著的重癥監(jiān)護室,一瞬間,心如刀割。 夏夏有次以為他睡著了,坐在他身旁,看著他,輕輕說著話。 他說他命不好,這輩子唯一的好運氣,就是遇到自己。 他說,在這里待著的日子很好。 他想一直就這樣,每天能看到自己…… “夏夏?!?/br> 居子逸沿著墻壁慢慢蹲下來,臉上爬滿淚水:“求你了,不要離開我?!?/br> 他現(xiàn)在很后悔。 他知道夏夏的心意,可他不夠勇敢,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把話跟夏夏說開。 居子逸的哭聲里滿是痛苦。 容年聽到他的哭聲,抹了抹眼淚,把陸靳言推開。 “居居,談夏會好的?!?/br> 兩個臉上都帶著淚的人,蹲在一塊兒,一個還在努力的安慰著另一個。 陸靳言看著這一幕,只覺得究根刨底,好像都是因為自己。 他瞞著年年,把年年氣哭。 他答應跟談夏合作,結(jié)果談夏出事,把居子逸嚇哭。 陸靳言:“……” 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這邊氣氛壓抑,某間病房里,也是同樣的低氣壓。 “陸汀燁,自己交代吧。” 容遲站在床頭,冷冷看著病床上的人:“騙我的事兒我都知道了,但我還想聽你自己說一遍?!?/br> 作者有話要說: 陸短腿陷入沉思—— 撒的謊太多了,遲遲這是要讓我交代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