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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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在是有些短,沈芙扯了扯裙擺,忐忑著走出試衣間。 “天吶,阿芙。”月月夸張的迎上來,“我說的沒錯吧,你穿上這條裙子,絕對是男神收割機(jī)?!?/br> 導(dǎo)購小姐笑瞇瞇的:“這是我們品牌設(shè)計師新出的系列,店里只剩下最后一條了?!?/br> 不得不說,這條裙子的設(shè)計很苛刻,但在沈芙身上卻意外的合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處的修飾了身形,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林妍從旁邊拎了雙高跟鞋,讓沈芙換上后推著她去試衣鏡前。 鏡子里的女孩身量纖細(xì),腰肢盈盈一握,人不高,腿卻又直又長,踩著細(xì)高跟,氣質(zhì)一下凸顯出來。 沈芙穿衣服一向舒適為主,偏愛清新可愛點的風(fēng)格,一下看到這樣的自己也有點恍惚。 “怎么樣,我眼光不錯吧?”月月湊過來,摸著下巴道:“不行,我得好好想想,給你介紹什么樣的男朋友?!?/br> 沈芙哭笑不得,在心里rou疼了一下價格,還是側(cè)頭對導(dǎo)購小姐道:“幫我包起來吧?!?/br> 逛完街,到家已經(jīng)是九點出頭。 沈母見她拎了大包小包的回來,問:“買的什么?” 沈芙累的不行,把東西扔下,整個人沒什么形象的癱到沙發(fā)上,言簡意賅的答:“衣服?!?/br> 沈母掃了眼那幾個牌子,意外女兒這次竟然自己買了裙子。她來了點興趣,催促道:“換上我看看?!?/br> “媽?!鄙蜍讲辉敢獗犙?,“我累了。” “出息?!鄙蚰膏凉忠宦?,把幾個袋子都翻了一遍,語帶欣慰:“這才對。你這樣年紀(jì)的女孩,就該好好打扮,有空就出去逛街旅游,周末找喜歡的男孩子約會。” “媽?!鄙蜍酱驍嗨?,“哪來什么喜歡的男孩子?!?/br> “總會有的?!鄙蚰刚f,“再說喜不喜歡也沒那么重要,趁年輕多認(rèn)識幾個,不試一下怎么知道什么樣的適合自己。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現(xiàn)在無所謂,以后結(jié)了婚有你后悔的?!?/br> 沈芙笑嘻嘻的:“嫁給我爸,你后悔啦?” 沈母白她一眼,“后悔死了?!?/br> 沈母說完出去了,沈芙對著鏡子出了會神。好像,真的是一下子就長大了。 時間是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它裹挾著年輕的生命一路向前,凡人無力抵抗。 沈芙晃了晃腦袋,甩掉突如其來的傷感,對著書房喊:“爸,我媽說后悔嫁給你?!?/br> 說完不等沈母算賬,跳起來就沖回了房間,一頭又倒在床上。 手機(jī)震動起來,有電話。 沈芙盯著天花板看了三秒,翻身去摸手機(jī),來電顯示是表嫂。 沈芙滑了接聽:“喂,彤彤姐?!?/br> 表嫂一向很懂她,笑道:“芙丫頭,最近在寫稿嗎?” “今天沒,出去逛街了?!鄙蜍皆诖采洗蛄藗€滾,聲音蔫蔫的:“累?!?/br> 余彤笑道:“聽你哥說最近上班了?” “周一要去工作室?!鄙蜍秸f,“平時不坐班?!?/br> “那明天有空嗎?回趟老胡同。朋友送了兩箱陽澄湖大閘蟹,晚上留外婆那吃飯?!?/br> 沈芙很喜歡吃螃蟹和海鮮,應(yīng)的飛快。 那晚破天荒下起了雪,早上起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看時間才八點不到。 沈芙難得起這么早,沈母都嚇了一跳:“要出門?” 沈芙刷著牙,含糊不清的:“表嫂喊我吃螃蟹,還讓我問你們有沒有空?!?/br> “我今天約了人?!鄙蚰复┐骱茫蒙宪囪€匙,出門前叮囑:“螃蟹性寒,你胃不好少吃點?!?/br> 沒等沈芙應(yīng),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沈芙溜達(dá)著去廚房找了點面包墊肚子,一邊吃一邊去書房打印劇本。 相比電腦或者ipad,修改劇本的時候她更喜歡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做一些批注。 看著時間差不多,沈芙收拾東西出門。 這會雪還沒停,胡同里很靜,鞋底踩在路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屋頂和院墻上鋪著絨毯般的白雪,放眼望過去白茫茫的一片。 沈芙今天穿了件應(yīng)景的白色大棉服,頭上戴了頂紅色的針織帽,配上一條紅圍巾。這些還是去年圣誕節(jié)那會買的,后來扔衣柜里忘了個干凈,今天才找出來。 她走的慢,時不時抓兩把雪在手里玩。 路過程奶奶家,門口停了輛加長型的邁巴赫,里頭下來個司機(jī)模樣的人,穿著西裝,很恭敬的打開后座。 江嶼行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在打電話,和江殊同相似的眉眼透著歲月沉淀下來的智慧和久居高位者的威嚴(yán)。 他先認(rèn)出的沈芙,收了手機(jī),笑道:“芙丫頭,長這么高了?!?/br> 沈芙走近了,有點驚訝:“江叔叔?” 江嶼行點點頭,“來外婆家玩?” “對,表哥他們也在?!鄙蜍秸f著往程家大門里一眼,沒多停留:“那我先走了江叔叔。” 江嶼行是程家的女婿,但只是曾經(jīng)的。 江殊同的mama叫程清韻,人如其名,是個才女,琴棋書畫養(yǎng)養(yǎng)精通,年輕的時候追求者無數(shù),最后卻嫁給了當(dāng)時還是一個銀行小職員的江嶼行。 程清韻是個再溫婉不過的人,只想求個安穩(wěn)的日子,三餐四季,細(xì)水長流的過下去。 但江嶼行是個有野心的男人,為了妻兒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他選擇下海創(chuàng)業(yè)。 程清韻當(dāng)然不同意,受不了無休止的應(yīng)酬和雞飛狗跳的生活,她帶著兒子住回了娘家。 一開始的時候,這樣的分居生活反而緩和了這段婚姻,日子平靜了幾年,轉(zhuǎn)折發(fā)生在江殊同十來歲的時候。 程爺爺突發(fā)腦溢血,當(dāng)時是晚上,下著大雪,那個年代交通不便,程清韻拼了命的打丈夫的電話,但江嶼行人在飯局,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 誰也不知道如果江嶼行及時趕到,程爺爺能不能挺過那一關(guān),但這樣的事沒有如果。 程爺爺?shù)乃莱闪藟嚎寤橐龅淖詈笠桓静?,程清韻堅持離婚,甚至不惜鬧到了法院。 這些年江嶼行一直在試圖修復(fù)這段婚姻,連程奶奶都勸女兒再試試,但程清韻就是梗著脖子不肯點頭。 沈芙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到了門口。 外婆在院子里掃雪,見了她遠(yuǎn)遠(yuǎn)的喊囡囡。 沈芙蹦過去,“表哥她們呢?” “廚房呢,跑慢點。”外婆生怕她摔了。 沈芙走出一段又折回來,斟酌道:“外婆,我剛看見江叔叔了?!?/br> 外婆沒什么意外的樣子,“今天你程爺爺忌日?!?/br> 說著搖頭,“清韻那孩子也是,這次跑到了云南,昨晚上才趕回來?!?/br> 程清韻這些年一直天南海北的旅游,一開始只是不想見江嶼行,后來是真的樂在其中,一年到頭不見回來幾次。 沈芙恍然,不知道今天江殊同在不在。 廚房里,表哥表嫂正忙得熱火朝天,沈芙試圖搭把手,被談遇揮著手往外趕:“快別添亂,一個就夠了,又來一個。” 沈芙把這話自動理解為:不要打擾我們的廚房二人世界。 她很自覺的退了出去,到了門外還聽到表嫂威風(fēng)赫赫的聲音:“我添亂?你剛是說我添亂吧?” 接著是表哥哭笑不得的求饒聲:“沒。不是……輕點?!?/br> 沈芙忍不住笑起來,表哥表嫂自幼相識,膩歪起來真是叫人受不了,大概也就是青梅竹馬,才能有這樣好的感情吧。 她從包里拿出劇本,搬了張小板凳坐在東廂門口,咬著筆思考了一會,埋頭寫起來。 這會沒什么風(fēng),雪花從低矮的屋檐緩緩垂落,天地間一片素凈。 女孩乖順的坐在廊下,一身白衣融進(jìn)雪幕里,黑發(fā)柔順的垂在肩頭,歪著頭寫寫停停,頭上戴著頂紅帽子,遠(yuǎn)遠(yuǎn)看像個易碎的雪娃娃。 江殊同在幾米開外的地方頓了兩秒才走過去,小丫頭想的入神,一點沒發(fā)覺。 他盯著帽子尖看了一會,微微彎腰,伸手抽走了沈芙膝頭的那沓a4紙。 沈芙茫然的抬頭,看清來人后下意識去搶。 江殊同側(cè)了下身,手舉過頭頂。 沈芙蹦了兩下,夠不到。 江殊同在業(yè)內(nèi)是出了名的“劇本殺手”,她這種水平的劇本被他看了,肯定會被批的體無完膚。 沈芙急的跺腳:“你還我?!?/br> 江殊同垂眸靜靜的看著沈芙蹦跶,本來只是逗一下她,沒想小丫頭這么激動。 沈芙覺得這樣有點自取其辱,索性也不掙扎了,重新坐了回去,氣呼呼的瞪他一眼。 長得高了不起啊。 這人從小拿身高欺負(fù)人,沈芙至今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跨年,她興沖沖的拿著糖去找他。 他當(dāng)時在打游戲,十指在鍵盤上按得飛快,看著屏幕頭也不回的來了一句:“腿長的才叫跨年?!?/br> 說著側(cè)頭瞥了她一眼,“你這叫蹦年?!?/br> 沈芙那會還小,堪堪從桌邊露出半個頭,還扒著桌沿傻傻的問:“什么意思啊。” 他笑起來,“叫聲哥哥就告訴你?!?/br> 她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真的叫了。 …… 沈芙越想越氣,索性撇過頭去。 看她這樣江殊同笑了,他還真來點興致,翻到扉頁,上頭寫著:《風(fēng)華》電視劇本。 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沈芙絕望的閉了閉眼,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抬腳就準(zhǔn)備溜。 沒兩步,手腕被人拉住。 江殊同把紙遞過來,聲音里帶著幾分笑意:“好了,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