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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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之后幾天徐子騫不在,她每天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和統(tǒng)籌老師對接,只希望不要有意外發(fā)生。 然而事與愿違,第三天的時候她接到通知,一位客串的演員因為檔期原因,要提前離開劇組,為了把他的戲集中在這兩天拍完,要修改一部分劇情的配景,并作出適當?shù)膭h減。 那通電話是半夜打過來的,沈芙睡得迷迷糊糊,嗯啊哦的應(yīng)著,電話掛斷后幾分鐘,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半。 在床上呆坐了一刻鐘,沈芙才抓著頭發(fā)起身,把電話又撥回去,重新問了一遍情況。 “什么時候要?”她不確定的問。 “最好是明天傍晚之前?!苯y(tǒng)籌老師那邊也忙的焦頭爛額,“還有就是寺廟那場戲,能不能改成只讓他手下出場,沒辦法服裝老師這邊實在趕不出衣服,辛苦你了沈老師?!?/br> 沈芙雖然為難,卻拒絕不了,只好硬著頭皮接下,“我盡量。” 這個點也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徐子騫,她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打電話給酒店前臺,讓送兩包咖啡上來。 那個演員不大不小是個腕,演的角色戲份也不少,劇本又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沈芙寫東西慢,一不留神就熬了一夜。 鬧鐘響的時候,她已經(jīng)幾個小時沒有抬頭。后半夜喝了兩包黑咖啡,這會倒是不困,只覺得屋子里很悶,腦袋也漲的疼。 她揉著脖子起身,開了窗,風吹上來,這種感覺好了很多。 外頭天光乍曉,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緋紅,看樣子是個晴天。 終于在夜幕降臨之前,沈芙把任務(wù)完成了大半,徐子騫不知道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打電話過來問。 他聽完有點無奈,“我不是說過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嗎,你一個人哪里忙的過來?!?/br> “把改好的發(fā)給我,剩下的不用管了?!毙熳域q的語氣不帶商量。 掛了電話,沈芙放松下來。 白天關(guān)了網(wǎng),手機上有很多未讀消息,但她的頭已經(jīng)很疼,洗了個熱水澡之后,什么都沒管就縮進被窩里補覺。 醒來是半夜,外頭忽然下起雨,冷風從窗口灌進來,沈芙覺得頭很暈,連打了三個噴嚏。 不會又要感冒吧?她懊惱的去關(guān)窗戶,翻了翻隨身的包,感冒靈已經(jīng)沒了。 沈芙是很知道自己的德性的,感覺頭暈或者輕微的咳嗽,喝點藥還能有救,否則到最后一定會發(fā)燒。 無奈,她披了件衣服,去旁邊的24h便利店賣藥。 到了大堂,迎面碰上江殊同一行人。他們應(yīng)該是剛剛拍了夜戲,臉上都帶著疲憊,從大門浩浩蕩蕩的進來。 并不想自己這副樣子被人看到,沈芙戴上帽子,攏緊外套,走了旁邊的側(cè)門。 “殊同,你看什么呢?” 導演看江殊同頓住腳步,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沒什么?!苯馔f,“可能我眼花了。” 除了感冒藥,沈芙順帶還買了一些零食,磨蹭著到了房間門口,她心里正慶幸一路沒有碰上什么熟人,就聽旁邊冷不丁的傳來一聲:“去哪了?” 沈芙手都抖了一下,房卡落到地毯上,沒發(fā)出聲音。她緩緩轉(zhuǎn)頭,江殊同抱著臂,好整以暇的靠在走廊上,眼神帶著探究。 “我……感冒了……去買點藥?!彼f著試圖藏起懷里的塑料袋,然而目標太大,看著更像是欲蓋彌彰。 江殊同俯身,撿起房卡,卻沒有立馬還過來,他眉頭微皺,上下打量著沈芙。 “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跑出去,有多危險?”他的語調(diào)更像是在算賬,“這里不是你家小區(qū),這兒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如果你剛剛跑出去被人截走了,你覺得是我能找到你還是警察能找到你?” 沈芙被他幾句話訓的有點害怕,又有點委屈,她垂著頭,鼻頭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掉在塑料袋上,“我……我真的是出去買藥的,然后順便……買了點吃的,你兇什么兇嘛。” 說到最后,她已經(jīng)理不直氣也壯,直接紅著眼眶瞪了過去。 就這么僵持了一會,江殊同妥協(xié)的嘆口氣,“買的什么藥?” “感冒靈?!?/br> 江殊同剛舒展一點的眉頭重新皺起來,“你怎么又感冒?” “你又兇我!”大概是半夜腦子不清醒,沈芙想也沒想,直接懟了回去。 江殊同氣的閉了閉眼。 “咳。”旁邊傳來一聲低咳,林嘉洛從房間探出頭來,“那個、你們確定,要在這里吵嗎?” “誰和他吵?!鄙蜍轿鼧O了,從江殊同手里一把搶過房卡,開了門跑進去又徑自關(guān)上。 “砰”的一聲,走廊里徹底安靜下來。 林嘉洛摸了摸鼻子,在落井下石和雪中送炭中做了一番艱難的心理斗爭,最后還是選擇做個人。 他走過去拍了拍江殊同的肩膀,“女孩子嘛,總有那么幾天是惹不起的,看開點就好了?!?/br> 安慰完,他又忍不住撒把鹽:“再說你剛剛是挺兇的,早說讓你不要管那么多,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br> 江殊同黑著臉,拂開林嘉洛搭在肩膀上的手,“你說完了嗎?” 林嘉洛識趣的止住話頭,想起什么似的扯開話題:“不過這到底是你表妹還是堂妹,這么cao心?!?/br> 江殊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有說過她是我親meimei嗎?” 林嘉洛:? “不是,什么叫不是親……” 沒聽他說完后半句,江殊同已經(jīng)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并且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了門。 林嘉洛站原地糾結(jié)的摸了摸鼻子,視線在兩扇緊閉的房門間來回徘徊,一時間實在是有點消化不了這個消息。 那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沈芙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就冷靜了下來,她剛剛,干了什么? 吼了江殊同,還當面摔了門…… 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跑到衛(wèi)生間去照鏡子。剛哭過,眼圈還微微有些泛紅,頭發(fā)也是亂的…… 明明是自己今天太累,心情不好,不應(yīng)該對他那樣的。 懊惱已經(jīng)來不及,沈芙很想挖個地縫當下就遁回北京躲起來。 他應(yīng)該,挺生氣的吧。 沈芙痛苦的捂住臉,又輕手輕腳的走回門邊,試圖貼著耳朵去聽外頭的動靜。 奈何這個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聽不到。沈芙等了二十分鐘,才輕輕的開了門,探出頭去。 走廊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頭頂?shù)乃袅林S色的光。沈芙左右都看了一圈,又默默的縮了回去。 心不在焉的燒了熱水喝過藥,沈芙關(guān)了燈,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外頭雨還在下,打在窗戶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她的視線逐漸適應(yīng)了周圍的黑暗,透過窗簾,隱約能看到對面高樓模糊的影子。 沈芙又翻了個身,摸到手機,解鎖,從消息列表中找到“s君”,編輯了一串話又刪掉。 也許他沒放在心上呢?半夜發(fā)消息……挺奇怪的吧。難道說一句對不起,還指望他回一句沒關(guān)系嗎? 怎么可能。他江殊同是誰,大概率會很拽的扔回來一句:“知道就好。” 沈芙搖了搖頭,重新把手機扔遠。 腦袋越來越沉,終于睡過去。 早上醒來,外頭雨還沒有停,天色不算好,空氣里濕漉漉的。 沈芙扶著額頭起身,試著說了句話,還好,感冒沒有加重。經(jīng)過客廳,目光觸及到那袋零食,昨晚的記憶又逐漸回籠。 看通告,他今天都在外面拍戲。應(yīng)該……遇不到吧。碰到了也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了,反正他應(yīng)該……也不好意思抓著不放吧。 這么想著,沈芙又輕松起來。 劇組那邊今天沒什么事,她找了部電影,聽著外頭的雨聲,一邊吃零食一邊看。 片名叫《諾丁山》,其實已經(jīng)刷過很多遍了,第一次看還是在大學的英語課,一個漏洞百出的“男版麻雀變鳳凰”的故事,但她喜歡了很多年。 “i am just a girl, standing in front of a boy, asking him to love me.” 沈芙不知道有多少次,看到結(jié)尾處安娜的這段表白而熱淚盈眶。 有人說,如果你忘了愛情本來的樣子,就去看諾丁山吧。沈芙想,如果可以,將來她想在諾丁山辦婚禮。 不知道出神了多久,門鈴響。 “誰啊?!?/br> 她一邊喊,一點按了暫停鍵小跑到門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托盤,上面放了簡單的兩個小菜。 以為是送餐的酒店工作人員,沈芙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伸手去接,“謝謝啊,我自己來就行?!?/br> 對方?jīng)]有松手,正疑惑,頭頂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你開門之前都不看看是誰的么?” 沈芙的手“嗖”的一下,條件反射般的縮了回去。她緩緩的抬頭,對上江殊同實在不算好的臉色。 “你、你……”沈芙瞪大眼睛,結(jié)巴了兩次才說全:“怎么是你!” 這叫什么話。 江殊同蹙起眉頭,盯著沈芙身上的睡衣看了兩秒。 穿成這樣,也不看看是誰就敢開門,她還能再迷糊一點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不吃魚的貓_”“北笙”的地雷!感謝“再睡一冬”“紅燒排骨”“是雯子呀”“不吃魚的貓_”“影子”“萱 李子璇”“是惠鴨喔”“初無言”“”“甜甜噠”“666666”“點綴”灌溉營養(yǎng)液!么么啾!(*^ー^) 今天來大姨媽了,超難受(t﹏t)就不多說話了qvq給大家發(fā)完昨天的紅包就去睡啦,這章還是50個紅包,晚安吖 第24章 江殊同蹙起眉頭, 盯著沈芙身上的睡衣看了兩秒。 穿成這樣, 也不看看是誰就敢開門,她還能再迷糊一點嗎? “你……”想到昨晚這丫頭炸毛的情形,江殊同生生又轉(zhuǎn)了話鋒, “你感冒怎么樣了?” 他遲遲沒有松手, 沈芙兩根手指搭在托盤上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