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滴血、畜牲與金絲雀
暮沐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一步一步的走進書房,她看見西格里斯面色平靜的坐在書桌前,直直盯著她,而奧克拉則是站在一旁,對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你在那邊偷聽多久了?”西格里斯微瞇起眼,語氣里頭帶有淡淡地質(zhì)疑。 “我……”暮沐張了張唇,好了一會才說得出話:“我只是有點餓了?!?/br> 西格里斯注視著她約有幾秒鐘的時間后,轉(zhuǎn)頭對奧克拉淡聲吩咐:“再去讓廚房準備一點吃的吧?!?/br> “遵命?!眾W克拉俯首行禮,立刻轉(zhuǎn)身出去了。 奧克拉一走,暮沐下意識覺得四周溫度似乎下降了幾度,或許是心理作用的關(guān)系,她也只能垂下眼,刻意不去對上他的視線。 “過來。”見到暮沐避開他的視線,西格里斯眼神一冷,漠然地吐出一句命令。 暮沐咬住下唇,緩緩看向他,僵著身子一步步接近他,然后止住不前,不愿意再多靠近一點。 戒備而畏懼,不安卻刻意強裝鎮(zhèn)定。 西格里斯看著她冰藍色的雙眼,漆黑如墨的眸子緊鎖在她身上,看穿她刻意隱藏的情緒,輕而易舉。 “我不收留毫無用處的人,要不是你身份是日暮巫女,你或許早已被我將鮮血一滴不剩的吸干了?!彼_了口,聲音平靜清明:“但因為你是日暮巫女,而我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與你周旋,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一個機會選擇自己的命運,你怎么選?” 暮沐默了一瞬,才抬眸注視著他,低低的說道:“剛剛你也是刻意和奧克拉在談話時用中文溝通,好讓我能夠認清自己目前的情勢對吧?吸血鬼們都在尋找著日暮巫族,只要我被發(fā)現(xiàn),便會有更駭人的下場?!?/br> “你很聰明,可惜不夠果斷。”西格里斯冷冷一笑:“要被迫與其他的血族們交配,過著被圈養(yǎng)、被限制一切的生活,還是選擇留在這兒?” 暮沐聽著他的話,忍不住露出一抹自嘲卻悲涼的笑容,眼神隱約透出一絲苦澀,卻又稍縱即逝,不愿被眼前的男人看出她的情緒。 她終究還是必須選擇,要當個被豢養(yǎng)的畜牲,還是選擇當個被關(guān)在金籠的金絲雀,唯一的差別就是,至少金絲雀仍有能夠擁有妄想飛翔的自由,而不像畜牲只能絕望的等待他人宰殺。 在利益的考量下,她不得不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邊。 “我……選擇你?!卑肷?,她微微啟唇,艱難地吐出字句。 “聽不到。”他神色慵懶,墨黑的眼底卻深沉得看不出任何一點情緒波動。 暮沐咬牙,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強逼自己低頭俯首,屈辱的跪在他的腳邊,死氣沉沉地道:“我,選擇你?!?/br> 西格里斯垂眸,靜靜地注視著她潔凈的臉蛋,不緊不慢的道:“那么,你接下來怎么做?” 暮沐身子一顫,好了一會才狠狠一閉眼,抬手伸向他的胸膛,開始解開他的扣子。 因為閉著眼,她扣子解得極慢,好幾次不小心滑開,直到終于解開所有襯衫的扣子時,她的下頷猛然被抬高,她怔然睜開雙眼,直直對上他清冷漆黑的眸子,然后聽見他緩緩的道:“這一次是你自己選擇的,我不會再給你后悔的機會,懂?” “懂?!彼行╊濐澪∥〉幕卮?,而西格里斯也不再耗費時間,一把將她扯上書桌,大掌伸入她的裙底,隔著底褲薄薄的布料,尋找到她的敏感點后,修長勻稱的指尖拉下她的底褲,探入她的體內(nèi)深處。 暮沐感覺到身下有被長指貫穿的異樣觸感,下意識低吟一聲,而西格里斯也沒有太多的前戲,另一手褪下自己的衣物后,拉開她的雙腿,讓早已灼熱的硬物抵在她濕潤柔軟的入口,直直沖刺而入—— “唔……”暮沐倒抽一口氣,身子被他壓得半躺在桌面上,她只能摟著他頸子,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沖刺深入——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她不斷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自己選擇的,想要讓自己能夠放松一點,豁達一些。 她感覺他過分冰冷的手掌從她腰際游走而過,緊緊箝住,身下的撞擊開始越來越猛烈,她無法拉回自己逐漸模糊不清的意識,只能隨著他攻城掠地的動作囈出羞恥的呻吟。 終于西格里斯在她體內(nèi)釋放一次后,他依然留在她體內(nèi)沒有出來,而是將她困在身下,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泛紅嬌艷的雙頰,神色漠然無波,眼底的情緒深得令暮沐猜不透他的想法,她只能直視著他,自嘲地勾唇一笑:“這一次我沒有反抗,大人還滿意嗎?” 她的冰藍瞳孔因為動情而閃耀著迷離朦朧的水光,那句不甘示弱的話語,讓西格里斯玩味地瞇起了眼,他將臉埋入她脆弱的頸窩,在她耳邊低語道:“日暮巫女的任務(wù)本該就是要這么做,不是嗎?”隨后他將薄唇印上她的溫熱的肌膚,獠牙深深刺入,舔舐著她甘甜溫熱的鮮血,在她下意識的一陣戰(zhàn)栗下,手掌揉上她的乳丘,肆無忌憚的逗弄出她更多的反應(yīng)。 暮沐抓住了他肆意游走的手指,感覺自己的頸項被獠牙刺入肌膚時,那火辣辣的疼痛竟然讓她既痛苦,卻帶出一絲快感,而西格里斯發(fā)覺她閃躲的動作,不容反抗地又是往上一頂,讓暮沐不禁咬住嘴唇,感受到那被貫穿的快感幾乎淹沒了她的理智…… “告訴我,你想要什么?”突然,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拉回暮沐朦朧的意識,她不禁一怔,她想要什么? 現(xiàn)在這個男人問她想要什么?如今現(xiàn)在她不過是他的禁臠,屬于他的生育工具,他卻問她想要什么? 她忍俊不住的勾起嘴角,微微闔上眼,低低地道:“想要變得更強,保護在你面前這個嬌弱的人類,我自己?!?/br> * 在那之后,暮沐開始著手進行課程,學習英文以及血族的歷史,奧克拉替她安排了一名女仆當她的教師,暮沐也學得極快,畢竟英文與血族的一切是她迫切需要學習的。 至于日暮巫女與神降血族的傳說,確實也是真的,因為日暮巫族的體質(zhì)與一般人類不同,每當五百年一到,便是日暮巫女們的惡夢開始之時,而日暮巫族的男人們也曾經(jīng)試圖抵御血族們的掠奪,卻徒勞無功。 男性血族跟日暮巫女交配則有極大的機率產(chǎn)下‘神血’,但是日暮巫族的男性若跟女性血族交合產(chǎn)下‘神血’子嗣的機率非常渺茫,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女性血族難以受孕,所以日暮巫女是重點對象,男性通通被排除在外。 而交配時間期限只有一年,所以在‘神降血族’神跡到來時產(chǎn)下的子嗣也十分稀少,在歷史中成功產(chǎn)下的神血子嗣前前后后不到十個,特征是極為珍稀的白發(fā)金瞳,然而日暮巫族卻在中世紀歐洲時期的獵殺女巫運動中受到重創(chuàng),逃離出來的日暮巫族便是暮沐家族的祖先,遷移至東方,并讓下一代都盡可能與一般人類產(chǎn)下混血兒,至少能夠保住每一位日暮巫女的貞潔,不再遭受血族凌辱。 只可惜,暮沐剛好是血脈最純粹的純血巫女,正好迎上這一次的‘神降血族’時期,即使她的母親努力為她做足準備,不管是耳機還是發(fā)色,但都無法讓她擺脫身為日暮巫女的命運,再度淪為血族的生育工具。 這是暮沐目前搜集到的資訊,其馀的資料毫無用處,只知道大概當時日暮巫女到底受到了什么樣的凌辱。 她輕輕闔上書本,抬頭看著眼前依然講課講得口沫橫飛的女仆,冰藍色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思的神色。 以目前的情勢來看,走一步算一步才是最安全的方法,步步為營,才能夠保護自己。 “暮小姐,以上的課程所教的,您都聽得明白嗎?”突然,女仆停下的動作,恭敬拘謹?shù)膶δ恒鍐柕馈?/br> “明白?!蹦恒鍒笠詼\淺一笑:“辛苦了,你可以離開了?!?/br> “是?!迸臀⑽⒏┦?,淡淡地說:“這是最后一次課程了,大人有交代,今晚會帶您出門?!?/br> “出門?”暮沐抬手指了指自己雪白的發(fā)絲,有些嘲弄的笑道:“我這個樣子,難不成真的要包緊緊的出門去?” “不,發(fā)色的部分您不必擔心,我們會替您處理好的?!迸陀质且粋€躬身行禮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暮沐微蹙起眉,有些不解,西格里斯還能帶她去哪兒?她日暮巫女的身份,出門的話被識破的風險不就更大嗎?難不成他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