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鳴寶在暗黑本丸_分節(jié)閱讀_300
看來沒了他,他們會過的更好。 武內(nèi)松又低下了頭,不敢和刀劍們望向他的漠然視線對視。他很久沒說過話了,所以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踟躕的問:“山姥切……呢?” 在場的刀劍付喪神只有他的初始刀山姥切國廣不在。那振刀劍當時已經(jīng)絕望的暗墮了,雖然及時被大家藏了起來進行隔離,沒有去刀解或者碎刀……但是過了這么久,他這段時間怎么樣了? 波風水門正要開口回答,長谷部已經(jīng)幽幽的說:“被關(guān)了太久,不想再堅持下去,所以自行刀解了?!?/br> 站得遠遠的旁聽著的小鳴人臉一皺,不解的抬頭看向玖辛奈,滿臉都寫著疑問:“……?”但他聰明的沒有詢問出聲。 玖辛奈示意的牽住了兒子的手掌,輕微握了一下。這幾天她還和本丸的鶴丸國永商量,研究著怎么解決那位山姥切國廣的暗墮,因為有了初步的解決方案,正在進行著,所以今天山姥切國廣才沒有通過視頻現(xiàn)場觀看這場審判。 燭臺切光忠他們都商量好了,現(xiàn)場有錄像,回去再放給山姥切看。 所以對于他的現(xiàn)狀怎么樣了,玖辛奈是最清楚的。長谷部這么說謊,是因愛生恨想要報復前任主公嗎? “不可能!”武內(nèi)松果然震驚的失聲喊了出來,他重新抬起頭,尋求解釋似的反復去盯著在場這些人的眼睛和表情,語無倫次的問,“山姥切刀解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山姥切他不會自殺的。長谷部……你是在騙我嗎?” “主公,我愿意為您獻上一切,包括我的性命……我怎么會對您說出謊話?”長谷部仍然語氣柔和的說。他凝視著武內(nèi)松,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當時的悲哀和憤怒,那副神態(tài)仍然是溫順而愚忠的,藤紫色的眼眸中含著一層薄薄的淚光,他慢慢的說, “我理解山姥切君的感受,他的主公那樣對待他,整個世界都像崩塌了,連自己的身體都在阻止他活下去,他為什么不能選擇刀解?” “……”武內(nèi)松張了張嘴,臉色倉惶,如受重創(chuàng)。這個青年一瞬間神態(tài)就像是老了十歲似的,站在廳中搖搖欲墜起來。 波風水門深思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思索。 武內(nèi)松這個人很矛盾。他可以狠下心動手殺害自己的刀劍,沒有為這個選擇感到過悔意。他卻完全無法接受來自刀劍的指責、承擔自己迫害刀劍后的苦果。 或許這是他自小優(yōu)秀、沒嘗過失敗滋味的后果?那些指責和事實都讓他清楚的品味到了自己其實有多么不堪。 ——尤其是當他在被抓后終于意識到,刀劍們都在愛著他的時候。 遠處,陪同鳴人一行人站在后排的刀劍中,髭切神色微動,突然垂下眼簾攥住了腰間的本體刀。旁邊的膝丸察覺了他的變化,不解的低聲問:“兄長?” “沒什么,我出去一下。”髭切笑瞇瞇的說,仍然緊攥著刀柄,神色不改的轉(zhuǎn)身出去了。 “兄……兄長??”場上的氣氛嚴肅又不容人打斷,膝丸只能悄悄把手遮在嘴邊,迷茫的悄聲又叫道,輕手輕腳的追了出去。 “髭切叔叔怎么了?”鳴人也擰著眉頭回頭看了幾眼,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髭切這一刻壓抑著的不愉。金發(fā)小孩想了想,也躡手躡腳的往外跟了出去。 反正審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氣氛正沉重壓抑著,小鳴人也不想再多看下去。 玖辛奈沒有跟上兒子,她關(guān)心的往旁邊的空氣中看了兩眼,毫無存在感的迪盧木多就現(xiàn)身了,他抱著手臂輕點了點頭,身影再次消失——這位騎士十分可靠的隱身跟了上去。 迪盧木多·奧迪那現(xiàn)在還是以客居本丸的身份留在這里的,隱隱才會流露出審視的意味,想要為他自己找一位合格的主公追隨。但是以玖辛奈的想法來看,她覺得迪盧木多現(xiàn)在對鳴人的態(tài)度差不多已經(jīng)是對效忠的主公了。 只不過……鳴人年齡太小,沒有成熟,形成自己獨特的觀念風格,這讓他身上出現(xiàn)了不確定性,迪盧木多才遲遲沒有開口。 ……充當審判大廳的一樓外,還是一棟棟辦公樓,被它們圍在中間的是一個風格簡樸的小廣場。整體看過去,這里冷清又色調(diào)灰白,透著一種簡單干脆的美感。這處時空糾察部門也建立在虛空中的某個坐標上,是像本丸一樣的存在。 髭切出來后往遠處走了幾步,去了小廣場上。膝丸追了上去,鳴人緊跟其后。 “髭切叔叔,你剛才怎么了?”小鳴人童言無忌,完全沒有顧慮什么,直接就詢問出了聲。 “啊,是主公呢。”髭切回過頭,笑的眉眼彎彎,神情淡然好像沒有一點異樣,他松開握住本體刀的手,才坦誠的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剛才只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一看到鬼,就很想要斬除掉呢?!?/br> “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哪里有鬼?!”膝丸和小鳴人同時震驚出聲,鳴人一把抓住了綠發(fā)青年的手臂,躲在他身后,警惕的瞪圓了藍眼睛盯著髭切。 他之前被不二周助嚇過一次,記憶猶新,生怕髭切叔叔也冷不丁來一下。鬼怪幽靈這種東西……鳴人覺得真的很可怕?。。?/br> 唔,迪盧木多除外。 “嗯……就是長谷部。”髭切的笑容變淺了,他幽幽的說,“已經(jīng)徹底成了鬼呢?!?/br> 鳴人欲言又止,滿臉不解。 他怎么看,這位長谷部叔叔都還是付喪神啊,沒有暗墮,也沒有變成什么奇怪的樣子。不過髭切叔叔總說“嫉妒是會變成鬼的哦”這種話,大概是一種比喻吧? “因為他剛才說謊嗎?”膝丸老實的尋思著說出自己的感受,“以我們本丸的長谷部當對照,這樣一臉恭順著面不改色的說出謊話的壓切長谷部……是有點可怕啊?!?/br> ——那個栗發(fā)青年徹底壞掉了。 小鳴人這下也明白了。 他無可奈何的皺起臉,小大人似的重重嘆了口氣:“這也沒辦法吧?這個長谷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