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沉打量幾眼邱雪松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血色不足，邱雪松本身是藥師，他會給自己調(diào)養(yǎng)。

    “在想辦法?！?/br>
    斐沉沒有透露太多自己的想法，在今夜，他難得沒了以前那種略帶挑釁的輕快口吻。

    “行了，沉重的話題就到這里吧，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看看特抗局研究出了什么，反正他們最急?！膘吵谅冻鲂θ荩p佻的表情讓邱雪松有不好的預(yù)感。

    “你跟越峰，發(fā)展到什么階段？”

    邱雪松一呆，這個問題讓他窒息。

    斐沉看邱雪松的反應(yīng)，有幾種猜測。

    他像上了年紀(jì)的那種老頭子一樣，搖了搖頭：“年輕人就要大膽一點。”

    紙還沒有捅破。

    邱雪松擠出話：“我覺得他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br>
    斐沉高深莫測地說：“那可不一定?！?/br>
    刑卓也沒有，就是前期刑卓一直懷疑自己有，斐沉想到這個，輕笑了聲。

    “今天的拜訪就到這里了，祝你們有一個愉悅的夜晚?！膘吵敛唤o邱雪松否認或者說其他話的機會，腳尖一轉(zhuǎn)，朝著大門走去。

    “討論完了？”刑卓隱約聽見他們在說些什么，但語句都短，聽著也沒幾句話。

    越峰聽到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他臉色輕微扭曲。

    從越峰家出來，刑卓才問：“你來找邱雪松，是問空間方面的問題？讓我猜猜，紅月，是空間重疊？”

    斐沉低笑：“越來越聰明了。”

    刑卓沒好氣地說：“我本來就不笨，只是懶?！?/br>
    “你要用‘真實之眼’嗎？”刑卓岔開話題，經(jīng)驗告訴他再這么下去，他只會覺得手更癢。

    斐沉點頭：“會，但大海撈針一樣，我不能確定把它用在哪里可以得出答案。”

    真實之眼在一定期間內(nèi)能動用的次數(shù)和時間有限。

    “現(xiàn)在先不想了，回去睡個安穩(wěn)的覺才是真?！?/br>
    寂靜的道路上難得見到行人，見到的大部分是巡邏者，他們認得斐沉和刑卓，下意識朝他們點頭打招呼。

    兩天后，特抗局終于召集B市一些實力強的試煉者和覺醒者開會。

    走進特抗局在的區(qū)域，在那棟高聳的大樓前，斐沉和刑卓看到歐千泓跟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著什么。

    那個男人眼下青黑，看著很是頹廢，身上也給人滄桑疲憊的感覺。

    長相與歐千泓有幾分相似。

    斐沉略一思索，猜到了什么。

    他走過去，聽到那風(fēng)中傳來的交談聲。

    “千泓，你讓林大少收手吧，歐家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br>
    “那很好?！?/br>
    那人憤怒罵出聲。

    “看來歐千泓的家庭也不是很美好?！膘吵潦栈匾暰€，他之前搜集過情報，居住在仿佛貧民窟一樣地方的歐千泓的母親大肆宣揚歐家的家主是歐千泓的父親。

    私生子？大概是了，斐沉沒興趣了解更深。

    刑卓看了幾眼，也收回視線。

    出于本身的經(jīng)歷，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家庭鬧劇”。

    快步走上大樓前的階梯，刑卓小聲嘀咕：“怎么家庭都不順……”

    斐沉聽到刑卓的嘀咕，頭沒轉(zhuǎn)道：“也有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