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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封悅正啃了一口面包,往玻璃窗外望的時候,沒瞧見老師,卻瞧見了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桑枝。 “桑枝你傻站在那兒做什么?” 封悅推開窗,朝她招手,“你快點(diǎn),等下班主任來啦!” 桑枝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邁著沉重的步子,往教室門這邊走過來。 封悅咬著面包,眼見著桑枝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走進(jìn)教室里,拉開她身邊的椅子坐下來,她連忙湊過去問了一句:“你好點(diǎn)了沒?” 桑枝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就好,”封悅說著,又想起來那天的事情,就又道:“你那天忽然暈倒可真是嚇?biāo)牢伊恕?/br> 桑枝聞言,干笑了一聲,剛想說些什么,她抬眼卻見教室門口有人走了進(jìn)來。 落在她眼里的,仍是那樣一張干凈無暇的面龐。 桑枝的表情有一絲龜裂。 這一整天的時間,桑枝都一直僵硬著脊背,連打瞌睡也沒敢。 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難道僅僅只是因?yàn)樗馨l(fā)現(xiàn)他的存在,所以他就要來殺人……滅口? 桑枝渾身一抖。 窗外的陽光漸漸不再那么刺眼,轉(zhuǎn)而暈染成天邊一片暖黃的顏色,溫柔又綺麗。 因?yàn)槭窍抡n時間,桑枝趴在自己的臂彎里,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睜著一只眼睛往后瞟了瞟。 只是這一眼,桑枝卻發(fā)現(xiàn)他此刻正偏著頭,像是在看誰。 桑枝不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發(fā)現(xiàn)那不就是中午才過來學(xué)校,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睡了兩節(jié)課的……孟清野? ……他為什么要盯著孟清野看? 桑枝稍稍皺了皺眉。 而那邊的少年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他回過頭,那雙冷淡的眼瞳就那么直勾勾地望向她。 桑枝一下子就像是被火燎了尾巴的小動物似的,瞬間把腦袋沖進(jìn)埋進(jìn)臂彎里,雙眼緊閉,動也不敢動。 一直到放學(xué),桑枝都沒敢再往后看一眼。 走出校門后,桑枝就站在人行道的綠蔭下等著桑天好過來。 但當(dāng)她不經(jīng)意地往四周張望著的時候,正見孟清野正打著哈欠從校門里走出來,校服外套懶懶地搭在肩上,他一手插在褲袋里,直接往對街走去了。 而那位被叫做周堯的新同學(xué),就那么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始終隔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 那一瞬,桑枝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許多她以前看過的恐怖片里的殺人場景。 難,難道…… 桑枝怔怔地看著就要消失在對街的那兩抹人影,她指節(jié)稍稍用力,攥緊了書包肩帶。 在狹窄潮濕的小巷里,空氣里都是灰塵的味道。 容徽垂著眼簾,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瞧著自己手指間細(xì)微閃爍的淡金色光芒。 再抬首看向這個站在他眼前的少年。 腦海里有關(guān)于十五年前的陳舊記憶似波瀾微泛,那許多張面龐如今想來,仍舊令人憎惡。 他的眸底像是攏著朦朧不清的寒霧,卻又像是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有片刻的迷茫。 目光停在他眼前這個少年的脖頸間良久, 微青的血管在淺薄的肌膚之下,痕跡仍舊隱約可見。 他指節(jié)微動, 忽然伸手。 卻是此刻,似乎有人沖破了結(jié)界,他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就有一只手,準(zhǔn)確地攥住了他的手指。 彼時,原本戴在孟清野脖頸間的那枚玉墜周身忽然凝聚起一陣強(qiáng)烈的淡金色光芒。 光芒盛大,幾乎刺得人睜不開眼。 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影凝成了一道符紋,卻又好像在瞬間被空氣生生割裂,一半刻進(jìn)了容徽的手掌,而另一半則印在了那個握住他手指的人的手心里。 “啊啊啊?。 ?/br> 桑枝眼見著自己的手心著了火,她嚇得驚聲大叫,驟然松開了他的手。 女孩兒帶著哭腔的驚叫聲就在耳畔,容徽那張沒有什么表情的面容上終于多了幾分細(xì)微的煩躁之色。 又是她。 這大約是他第一次這樣仔細(xì)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上躥下跳,鼓著臉頰去吹自己手掌里燃燒著的火焰的女孩兒。 他討厭她的聒噪。 手心的火焰終于熄滅,桑枝跪坐在地上,嚇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她轉(zhuǎn)臉又看見容徽站在那兒,正低睨著她。 她嘴唇顫抖,腦子里一片空白。 眼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那清晰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好像踏在了她的胸腔,碾著她的心臟。 當(dāng)他俯下身來的時候,桑枝忽然嗅到了一抹隱秘的香味。 桑枝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跟過來,幾乎是在他俯身的剎那,她就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她雙臂抱緊自己的腦袋,閉緊眼睛喊,“對不起我錯了……你,你不要吸我的陽氣!” ……? 容徽像是有片刻怔愣。 然后,他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用那雙泛紅的眼睛望向他。 他在她的眼里,看清了恐懼。 于是他微彎眼眉,鮮少有情緒表露的面容驟然像是冬末的冰雪消融在了初春柔軟的風(fēng)里,瀲滟動人。 桑枝幾乎是當(dāng)場呆滯。 她愣愣地看著他,幾乎忘了反應(yīng)。 直到她聽見他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