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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曉蕓只要咋心里這么一對比,就覺得一陣兒頭暈?zāi)垦?,大腦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思考。 印象里一直家庭狀況不如她家的妹夫,居然僅靠收租就已經(jīng)生活富足,這讓田曉蕓一時間仍然覺得難以接受。 她原本的那么點(diǎn)兒高傲氣勢,在這一刻全都消失殆盡,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般,仍然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shí)。 “趙明希你為什么不早跟我說?!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客廳里安靜了半刻,田曉蕓在這樣尷尬的氣氛里,忽然開始向趙明希發(fā)難,她覺得自己此刻的難堪,都是因?yàn)橼w明希對她的刻意隱瞞。 “是又怎么樣?田曉蕓,我就是太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了,所以我才打算瞞著你,這事兒一開始也是我跟簌清說要瞞著你,但是很顯然,瞞著你和不瞞著你,區(qū)別并不大?!?/br> 趙明希的眼眉間顯露出深重的疲態(tài),那是這段堪堪維系多年的婚姻帶給他的重重壓力。 他的婚姻,早就是鎖住他的枷鎖,這么多年來,讓他在窒息的感覺里徘徊。 “好啊你趙明希,” 田曉蕓氣得臉色稍青,差點(diǎn)兒沒把自己手里那杯子給摔了,“你為什么要瞞著我?!趙明希你問問自己的良心,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是不是忘了,你失業(yè)的時候是我去讓我爸媽找關(guān)系,幫你進(jìn)的現(xiàn)在這家公司?” “這兩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 趙明希并不想當(dāng)著自己前妹夫的面跟田曉蕓吵架,但田曉蕓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大有沒完沒了之勢,也許是他已經(jīng)壓抑了多年,聽著她這些數(shù)落他的話也早已經(jīng)聽得夠了。 “田曉蕓,天好家里的事情,跟你和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他們家的事情你并不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br> 趙明希接著說,“房子我們已經(jīng)看了不少了,最后看的那個就挺不錯的,裝修也是現(xiàn)成的,我明天就去簽合同辦手續(xù),咱們盡快搬過去?!?/br> 這大約是他這幾年來,第一次這樣果決。 田曉蕓險些氣笑了,她指著趙明希的鼻子道,“你敢!那房子我說不準(zhǔn)買你就不準(zhǔn)買!” “那你想怎么樣?” 趙明希的怒氣也壓制不住,他沉著臉,“田曉蕓,你還想著要天好半價把一樓的房子賣給你?你在做什么夢?” “難道不行嗎?!” 田曉蕓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既然天好有那么多房產(chǎn),也不差這一套,再說了,當(dāng)初你也算幫過他一些忙吧?他就是還你個房子也是應(yīng)該!我看啊,還得還一個更好的房子!” “田曉蕓!” 趙明希是徹底地怒了,他臉色鐵青,“京都的那套房子就是天好送的,不然你真以為我一個破了產(chǎn)的人,能有錢買下那個房子?” “我告訴你,做人不能太得寸進(jìn)尺,我這輩子活得不痛快,但這臉面我還是要的,你最好也別再給天好添任何麻煩,他和簌清已經(jīng)離婚了,他不欠我們趙家的,你最好明白這一點(diǎn)?!?/br> “你也別拿簌清說事,我父母已經(jīng)去世,我就這么一個meimei,你最好別再煩她。” 趙希明盯著她,一字一句都說得很清楚。 田曉蕓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趙明希這副模樣了,從趙氏企業(yè)破產(chǎn)的那一天開始,趙希明的那雙眼睛就已經(jīng)灰暗下去,再加上后來嘗試做生意又失敗,他整個人就更加頹廢不堪。 田曉蕓已經(jīng)被多年柴米油鹽的生活磋磨得越發(fā)尖酸虛榮,連帶著被她教養(yǎng)的女兒也隨了她的性子,趙明希也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初,失去了對生活所有的熱忱,每天都在田曉蕓的嘮叨指責(zé)中渾噩度日。 趙明希很清楚,他的meimei趙簌清已經(jīng)為他做的夠多了,可他卻一直沒能為她多打算些什么,他不是一個好哥哥,他覺得愧疚,也知道自己不爭氣,但他已經(jīng)失去了改變自己這種現(xiàn)狀的那種動力。 這會兒趙明希說完,就沒再看田曉蕓,反而是對桑天好面露歉意道:“抱歉天好,這段日子以來給你造成了很多困擾,我實(shí)在是很不好意思?!?/br> 桑天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趙明希轉(zhuǎn)身就走了。 田曉蕓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一邊高聲罵趙明希,一邊追著他跑了出去。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桑天好和桑枝父女倆面面相覷。 趙明希這回說到做到,無論田曉蕓怎么鬧,他第二天還是去簽了合同買了房子,田曉蕓磨蹭著收拾東西收拾了幾天,期間也上三樓來敲過桑枝家的門,不止一次,但桑天好都裝作不在家的樣子,一次也沒開過門。 再多的東西,也總有收拾完的時候,田曉蕓就是想賴著不走,也是不可能的了。 田曉蕓他們一走,桑枝和她爸爸桑天好的日子果然就清凈了許多。 趙姝媛卻不太好過。 那天晚上在窄巷里的事情她忘記了許多,根本不記得自己的身體停在原地?zé)o法挪動,也不記得自己另外半邊臉傷究竟是什么時候弄的。 但她這些天來,每天晚上都在被噩夢折磨。 每天夜晚都有毛色不同的貓?jiān)谒膲衾锘魃硇尉薮蟮膬传F,用爪子劃開她的皮rou,用嘴咬斷她的脖子。 夢里的貓無一例外,都會直接用嘴咬掉她的指甲,那樣深刻真實(shí)的痛,總會讓她尖叫著從夢里驚醒。 她有時候神情恍惚,還以為自己的指甲真的被全拔掉了,唯有一遍又一遍地盯著自己的手指看,她才能夠暫時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