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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疏意睜開眼睛,撐著手臂坐起來,輕薄的被子滑落,薄疏意感到了一絲涼意。 薄疏意低頭看了一眼,把被子拉到肩膀的位置,終于想起來昨晚的事。 她覺得有些無聊,答應丁程去參加酒局,實際上在包廂外安排了保鏢,只要自己離開包廂,張海升就會被很揍一頓…… 只是中間出了差錯,她被一個女孩救了。 雖然她昨晚一直裝醉沒能看清女孩的臉,但憑其軟糯的聲音和可愛的舉止,已經讓薄疏意對她起了興趣,好感倍增。 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么有趣的人。 生活好像不無聊了呢。 薄疏意記得昨晚那女孩離開后因為怕黑又抱著被子回來找她睡,現在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她去哪了? 浴室的門被推開,白色的水霧涌動,藺南云從水霧中走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五官精致柔美,白色的浴衣還不如她的皮膚白,小腳光溜溜地踩在地毯上,留下一塊塊水印。 “你醒了!”藺南云看見薄疏意坐在大床上,驚喜地跑過來,坐到床邊。 薄疏意黑眸瀲滟,神色迷茫:“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她說著,緊張地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在藺南云心中,薄疏意就是一朵需要小心呵護的水晶花,單純,惹人憐愛。 她看到薄疏意露在外面雪白伶仃的肩膀,不好意思地擺手道:“你別害怕,我叫藺南云,我不是壞人,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脫的?!?/br> 薄疏意差點笑出來。 她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睡覺時覺得不舒服脫掉的,當然不是眼前的女孩脫的。 她解釋的樣子好可愛,讓薄疏意想繼續(xù)逗她。 “藺南云?我不認識你。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藺南云被薄疏意濕漉漉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扭過頭,濕潤的黑發(fā)間露出一點紅色的耳朵,她深吸了一口氣,轉回來認真解釋道:“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我是你的粉絲。你昨天參加的酒局,里面的幾個男人都不是好人,他們故意灌醉你,我正巧路過,就把你救了出來?!?/br> “這里是路易斯酒店,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就帶你來酒店住了一晚。” “昨天是誰帶你去酒局的,你知不知道你喝醉后有多危險?”藺南云贊同地道。 薄疏意蹙眉,輕聲道:“是我的經紀人帶我去的,我以為只是普通的酒局,沒想到……”薄疏意似是有些害怕,身體輕輕顫了一下。 藺南云看薄疏意嚇到了,連忙安慰她:“別怕,已經過去了,我把你救出來了不是嗎?不過你現在這個經紀人也太不靠譜了,必須換掉才行?!?/br> “南云,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薄疏意對藺南云露出惹人心憐的表情。 自己的名字被眼前的大美人叫出來,似乎格外動聽,藺南云用手背碰了下自己有些熱熱的臉頰,道:“當然可以?!?/br> “可是我的經紀人丁程是公司給我安排的,我現在人微言輕,公司恐怕不會聽我的話。” 薄疏意的樣子是那么無助,藺南云忍不住抓住她的手,“你別怕,我會幫你的!” 藺南云手上的溫度和昨晚一樣溫暖,薄疏意本來不喜歡被人碰觸,此時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抽回手。 她搖搖頭,露出一個飄渺的笑容,似隔著云霧一般不甚清晰,“昨天晚上的事已經很感謝你了,這件事還是讓我自己解決吧。你不知道,我簽約的公司行山傳媒在娛樂圈里鼎鼎有名,你我去抵抗那樣的龐然大物,不過是蚍蜉撼樹,白費力氣罷了?!?/br> 藺南云忍不住睜圓了眼睛,“你是行山傳媒的簽約藝人?” 她現在的身份就是行山傳媒老總藺行山的小女兒,傳聞?chuàng)碛泄景俜种c五股份的行山小公主啊,想要幫薄疏意換經紀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嗯,你也聽說過吧,行山傳媒是娛樂圈巨頭,連圈外人都知道。我還有半年簽約到期,公司沒有主動續(xù)約的意向,不會為我換經紀人的。你別擔心,我以后會防著丁程,不會再去參加酒局了?!?/br> 薄疏意反過來寬慰藺南云。 藺南云笑道:“你在行山傳媒就更好了,我可是行山傳媒的股東。一會兒我就幫你換了丁程,至于續(xù)約的事,你想要續(xù)約嗎?” 薄疏意怔怔地看著藺南云,似是不敢相信,“你別逗我了,你怎么可能會是行山傳媒的股東……” 小可愛原來這么有背景,怪不得昨晚敢?guī)е畟€保鏢從張海升手里搶人。 藺南云歪頭可愛一笑:“行山傳媒的老總姓藺,我也姓藺,怎么不可能?” 薄疏意驚訝之下松開了右手,被子突然滑落了一半,藺南云眼前晃過一片雪白。 直面薄疏意的山巒起伏,藺南云看呆了一瞬,反應過來立刻松開薄疏意的左手,紅著臉幫她把被子拉上去。 “時間不早了,你餓了吧。我去叫客房服務,你先穿衣服洗漱?!碧A南云轉過身捂著熱辣辣的臉頰跑了。 薄疏意看著她慌亂的背影消失在門后,輕笑了聲。 原本以為藺南云對她有別的企圖,而她又對她有好感,便小小的試探了一下。兩人都是女人,薄疏意沒想到藺南云這么容易害羞。 感覺更喜歡了怎么辦。 另一邊,因為害羞找借口躲到外面的藺南云打電話叫客房服務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