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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水迸濺,里頭細小的果核滾了出來,剩下的是零碎的、不成形的果rou。 寇冬說:“我寧愿它是這樣呢?!?/br> 小奶狗并沒被他的這一舉動觸怒,反而愈發(fā)笑起來,笑得極其暢快。 “果然是哥哥,”他拊掌笑道,“果然是哥哥……大人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但是怎么辦……” “——哥哥已經(jīng)注定要成為我們,永恒的新娘了?!?/br> 寇冬之前聽過類似的話,那時他只想著新娘。如今他再聽,才發(fā)現(xiàn)這話中還有一個重點。 是永恒。 他猛然將腳抬起來,深吸一口氣,后背上起了一片細細的雞皮疙瘩。 他想起那些糜爛的花的香氣。那花在他床上鋪了厚厚一層,汁水蔓延的哪里都是。 他想起城堡里那些淪為了人偶的仆人。 他想起自己從墻壁后頭找出的紙條。 “惡魔們覬覦美麗的皮囊,并將它作為自己最珍貴的收藏。 異鄉(xiāng)人,被珠寶掩埋著的下頭,白骨已堆積成山。 糜爛的花,腐敗的草。 夜的盡頭,主的審判終將來臨……” 這樣明確的線索,若不是被新娘兩字吸引了注意力,他應該會更早發(fā)現(xiàn)不對。 寇冬的手心徹底出了汗,終于忍不住對系統(tǒng)爆了粗口。 “臥槽……他倆不會是打算在明天晚上把我也做成那東西吧?” 游戲系統(tǒng)沒有回答,這更像是一種對于猜測劇情的默認。 寇冬抹了把臉,喃喃:“……現(xiàn)在我知道了,這可真特么是個貨真價實的恐怖游戲?!?/br> 誰家戀愛游戲最后結(jié)局會是剝皮??? * 寇冬忽然對明天晚上逃不出去的后果有了更明確的認知。 算他看錯了,小奶狗根本就不是什么奶糖精,那就是個變態(tài)。沒什么別的論調(diào),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 凡是喜歡的,一定要做的長長久久才行。 關(guān)鍵是,葡萄你可以給他長長久久做成酒,人你不能因為喜歡,就把他長長久久做成人偶啊! 這不是有病嗎? 寇冬發(fā)自肺腑道:“他應該多讀讀書?!?/br>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這種基本道理,小奶狗都不懂嗎? 就算小奶狗不懂,教父也不懂嗎?居然還助紂為虐! 游戲系統(tǒng)終于搭話了,【玩家所說內(nèi)容,并不符合副本背景。】 這特么可是中世紀,沒什么鴻毛泰山! 寇冬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做了總結(jié),“萬惡的資本主義?!?/br> 系統(tǒng):【???】 寇冬擺一擺手,失魂落魄地上床上躺著去了。 一躺床上,他就想起來,這些應該是催化他變?yōu)槿伺嫉幕ā?/br> 算了吧,寇冬破罐子破摔,躺的更平了。 反正也在這上頭睡了好幾天了,命里該逃出去,那就逃;命里逃不出去,哪怕他這會兒把花吃了都沒用。 這一夜,寇冬按照提示,先去了古堡之中陳列珠寶的內(nèi)室。 他翻過整個房間,不出意料地發(fā)現(xiàn)了藏在底下的密道。打開來看,里頭皆是森森白骨,幾乎堆成了山,想來是那些人偶的失敗品,最終都變?yōu)榱瞬每p衣柜里頭掛著的白皮子。 這也算是驗證了寇冬的猜想。 他重新將密道鎖上,隨即輕手輕腳繞出了房間,打算再去看一看教父白日待過的書房。 誰知剛一出門,卻瞧見上面有隱約的燈光,還伴隨著放輕的腳步聲。 這樣的晚上,寇冬實在是想不出又有哪個NPC出門玩耍了。他悄悄地躲在墻角,借助一面小鏡子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管家在勤勤懇懇加班綁花束。 寇冬:“……” 不得不說,管家是真的敬業(yè)。上一次碰見他,是他在加班縫自己,就為了第二天換個馬甲繼續(xù)上班。 這一次碰見,還是在工作,儼然是為了事業(yè)而獻身。 也沒人給他發(fā)個三倍加班費意思意思。 管家將花束一束束固定在樓梯上,方才又抬起步子,進了廚房??芏芸炻犚娎镱^傳來瓷器的輕響,想來是對方又開始擦盤子。 這一刻,寇冬竟然因為他過多的工作量而產(chǎn)生了點微妙的心虛。 畢竟要不是他燒掉了剩余的仆人,管家也不至于一個人干這么多人的活兒…… 有點慘。 他在心里預估了下時間,目光跟著管家走進去的方向一轉(zhuǎn)。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將目光移回來,上下梭巡。 ……沒有。 中世紀,本應當是教會手握權(quán)柄的時期。這時間的西方,不少教會甚至壓倒皇權(quán)。 可這座古堡中,他卻沒看到半點與信仰相關(guān)的痕跡。沒有十字架,也沒有晚間禱告,反倒處處都是陰森沉郁的氣息,少有的擺件上皆是奇形怪狀的人的臉。古堡里的主人似乎是背棄了信仰,選擇在此處獨自供奉惡魔。 寇冬的心中有了猜測。 他始終想不通,教父為何同意了這場婚禮,甘愿將心愛的教子嫁與惡魔,甚至同意將其做成人偶。但如果說這是一場對于惡魔的獻祭,那一切都有了解釋。 他這個新娘,將會是最終躺在獻祭臺上的祭品。 線索中,寇冬還有一句始終沒能解開。依照語義看來,這一句應當是最重要的,也是指出他的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