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人。

    學(xué)校里的老師總這么說他。

    一個正直的、善解人意的人。

    年輕的心理教師只是微微笑著，對這樣的褒獎不發(fā)一言。他穿過學(xué)校長長的走廊，手指因為即將到來的愉悅而輕微地顫了顫。

    從他的口袋里，一只閃粉蝶悄無聲息地飛了出來。

    下課鈴聲打響了。

    學(xué)生陸續(xù)起身，有幾個還要湊上前來問他問題。心理教師耐心地為他們一一解答，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頭。

    “寇冬？”

    “……”

    正在收拾書包的少年輕輕顫了顫。他穿了一件寬大的純色襯衫，大的足以裝下兩個他，襯得他愈發(fā)骨骼纖薄，整個人好像蒙著一層潮濕的、黯黯的水光。

    “寇冬，”心理教師溫和地道，“留下來，幫我做個心理實驗吧？”

    少年似乎還有些瑟縮，低聲道：“我……”

    “當然可以！”

    身邊其他的學(xué)生卻已經(jīng)七嘴八舌幫他回答。

    “他一般回去也沒什么事……”

    “老師需要更多的人嗎？我也可以！”

    “不，”年輕的心理教師平靜地拒絕了其他人的自薦，“只需要他一個人?！?/br>
    寇冬沒有回答。在他的視線里，一只蝴蝶逐漸撲閃著翅膀靠近了窗戶。

    “呀！”

    女生指著那一只正吸食花蕊的尾端帶著藍色的蝴蝶，很是驚喜，“好漂亮的顏色！”

    沒人察覺到，一旁的少年忽然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好了，”心理教師微微笑道，合上了書本，發(fā)出輕輕的、“啪”的一聲響，“已經(jīng)放學(xué)了，請各位同學(xué)都盡快離校吧?！?/br>
    2  實驗

    教室的門關(guān)上了。最后一個學(xué)生也在教師的護送下離開了學(xué)校，這里終于空無一人。

    門衛(wèi)手中提著當啷作響的鑰匙，在各個教室間游走，一個個地檢查門鎖。到了其中一間的門前，他探出頭望了望班牌，又提高了聲音，道：“司老師，你又在做實驗??？”

    里面?zhèn)鱽砘卮鸬哪腥寺曇?，繼而，白襯衣的心理教師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依舊是不急不忙的。

    “麻煩張叔?！?/br>
    “不麻煩不麻煩，”門衛(wèi)將那一把小小的黃銅鑰匙照舊給他，“記得鎖門啊?！?/br>
    那一把鑰匙落進了男人手里，被他緩慢地握緊了掌心。

    “好，”他含笑，“一定?！?/br>
    門衛(wèi)于是依舊向前走，只是在走到后門時，他隱約聽見了一股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好像有誰被堵住了嘴，正在哀哀地、低低地叫。

    他曾經(jīng)問過，但那時心理教師掏出了一盤碟片給他看，那里面是針對于人做的一系列實驗。門衛(wèi)于是這才知道，那原來是碟片里的實驗體發(fā)出來的聲音。當人在瀕臨極限時，就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響——仿佛是痛楚，又仿佛是歡愉，總之是人體所不能承受的極限到達后的聲音，不堪重負的。

    也不知道他今天看的是哪一盤呢。

    他想著，腳步卻沒停，一路從樓梯的側(cè)面下去了。

    他也不曾看見，就在他走過的那間沒有亮燈的教室的講桌上，有兩條白皙的小腿在寬大的襯衣遮掩下垂了下來，猛地一下子繃緊了腳尖。

    “唔唔……嗚！”

    “噓，噓?！?/br>
    年輕的心理教師捂著學(xué)生的嘴，眼睛幽深，好像是兩口深潭。

    “小聲些，”他輕聲地說，卻做著完全不同的事，緩慢地拉扯出手指上的粘絲，“寶寶要被發(fā)現(xiàn)了?！?/br>
    他繼續(xù)著先前被打斷的動作?？芏环胖迷谥v臺上，無力地打開兩條腿，從喉頭發(fā)出兩聲細微的哽咽。

    他出的水太多了。甚至能聽見從自己身體里發(fā)出來的汩汩水聲，一直流淌下去，打濕了心理教師的教案。

    “不行，”他費力而含糊地道，“不在這兒……”

    他確定男人聽見了他的抗拒，但是動作并沒有停止。他仰面幾乎是半躺在講臺上，弓起來的脊背抵著桌面，手只能按在那一沓卷子上。汗液不知出了多少，他手心黏糊一片，整個人好像是一灘綿密濃稠的水，化在了這里，欲流不流，“不……??！”

    那只手的手指完全伸進來了。

    白日里拿著粉筆，很好看的手，被無數(shù)學(xué)生贊嘆的。實際上放學(xué)后深深嵌在自己學(xué)生的身體里，做著這樣悖倫又色情的事。他于其中一下下抽插著，低聲道：“寶寶像是一朵花。”

    他是采集花蕊的蝴蝶，一下下把自己的口器深深插入進他的身體里，插進他釀出來的香甜的蜜里。

    寇冬的反抗幾乎是毫無用處，他劇烈地喘息著，連話語都不能再聽清——那只手太有力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它的輪廓。

    清晰的，在他體內(nèi)的。

    他仰著頭，好像真變成了一朵花，在這水里頭泡散了。褲腿徹底耷拉到了腳腕，他的兩條腿都露了出來，被男人從上往下舔的一片濕漉漉，鍍著一層明晃晃的水光。

    手指被抽出來了。

    蝴蝶徹底揚起了自己的口器。

    心理教師并沒有再親吻他，他居高臨下地，幾乎是迷戀地看著自己下方的這具身體、這個人徹底被自己掌控——他只抵在xue口，輕微地、滑膩地滑動著，燙的身下人幾乎要高聲叫起來，仿佛是瀕死了，露出通紅的臉和濕淋淋黏在臉頰兩邊的頭發(fā)，好像是下位者要祈求上位者的哀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