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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走水路?陸路豈不是更快?”司淮遠(yuǎn)遠(yuǎn)望了那茶攤一眼,果斷收回了視線,隨手摘了根齊膝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轉(zhuǎn)過身倒退著往前走。 “昨日同你說了淮水上游有水患,我們從淮水坐船上京,正好也看看中游是否安然?;此堑谝淮蠛樱P(guān)乎民生國泰……” “若淮水安然、舟行水面,自然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彼净唇舆^他的話,嘿嘿笑了一下將雙手背過頭頂,原地蹦了一下轉(zhuǎn)過了身去,擺了擺手道:“你昨天給我取字的時候說過了——祁淮水行舟?!?/br> 靈雋怔了一下,望著那道走得忽左忽右的身影,搖了搖頭,又不由得笑了起來。 又趕了大半日的路,天色已經(jīng)擦黑了,卻還沒有見到靈雋說的那家供著菩薩的店。 莫說是供著菩薩的店,他們一路走的羊腸小道,連人家都沒看見幾戶,更別提什么落腳的客棧。 “靈雋,你是不是記岔了?還是根本就沒有這么一家店,你在唬我呢?”司淮趕了一整日的路,肚子早就餓了,這會兒儼然心情不是很好。 “這條路我走過幾回,確實(shí)是有一家客棧的,店主圖清凈開得偏僻,本就是給過路人歇息的。”靈雋并不急躁,四下望了望,疑惑道:“或許真是我記岔了,應(yīng)該再往前走走?我只記得那客棧離渡口近,好趕路?!?/br> 司淮瞇著眼睛打量了靈雋一會兒,想到他是個出家人不會說慌,便信了他的說辭,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往一個方向看,道:“看到遠(yuǎn)處那兩盞燈了么?那里就是渡口,哪里還有什么客棧?!?/br> 這渡口建在了人煙稀少處,官道上的車轍印層層疊疊,兩旁的荒草卻近半人高,估計是供附近城鎮(zhèn)和村落的人出行、運(yùn)貨使用,附近并沒有酒肆人家,只有遠(yuǎn)處錯落著幾家燈火。 “明明出了淮陰郡幾里路就有個大碼頭,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走這條路?!?/br> “也許就是為了同那家人說說話吧。算來我也有兩年沒有來過此處了,可能他們早就搬走了。原先在渡口附近也還有一家老漢住著,瞧著沒有燈光,應(yīng)該也不在了。”靈雋的話音低低的,聽上去不知是在感慨還是在惋惜。 司淮很少見到他這樣的神色,竟然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不自然地咳嗽兩聲遮掩過去,問道:“那邊有些人家,應(yīng)該是個小村莊,要過去借宿么?” “天色已晚,不便叨擾?!?/br> “就知道你要這樣說?!彼净纯熳邘撞降搅艘豢脴湎?,伸手抵上樹干用力搖了搖,滿意地點(diǎn)了一下頭,隨意往地上一坐,拍了拍旁邊的空處示意他過來。 靈雋笑了笑,緩步走了過去,沒有絲毫顧忌,下擺一掀便坐了下去,靠在樹干上,仰頭正好能看見漫天的星辰。 “喏——”司淮將隨身的包袱塞到他手上,“樹干粗壯,你要是覺得硌,就把它當(dāng)個枕頭枕著?!?/br> 靈雋拿著個包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問道:“那你呢?” “我?我才不會枕著樹干呢?!彼净催吷鞈醒呣D(zhuǎn)身,話剛說完便順勢躺到下來枕在靈雋腿上,沖他眨了一下眼睛,嬉笑道:“夜色這么好,我看星星!” “你……”靈雋心中起了一絲異樣,又道不明是什么,見他笑得開心,便也沒再說什么,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許久,久到司淮差點(diǎn)兒看著星星睡過去,他才低低開了口,問道:“日后你若隨我四處游歷,免不了露宿野外,甚至?xí)錾涎Ч眵?,你怕么??/br> 司淮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他另一個問題,“住持大師不想留我在寺里,你可曾想過,把我?guī)С鰜碇笸低祦G下自己回去?” “不曾?!?/br> 雖然有些意外他會問這么一個問題,但靈雋回答得沒有絲毫遲疑。 “那我便不怕。”司淮閉著眼睛,耳畔是夜風(fēng)吹過的聲音,這回答極輕,輕得像是說給夢里的自己聽的。 靈雋淺淺揚(yáng)起嘴角,伸手在他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動作有些許小心和笨拙。 少年的面容雖然還帶了幾分稚氣,但是已不難看出日后的俊雅之姿。他忽然有些遺憾司淮當(dāng)年化形沒有化成個小小孩童,未能對他加以管束,護(hù)他成長。 幸而,他還能護(hù)他往后余生。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篇是最后一篇番外,可能會放飛自我,大家謹(jǐn)慎購買(狗頭保命)嚶^_^Y 第95章 番外 這是只小奶淮 清晨的涼風(fēng)從破裂的門窗吹進(jìn)來,讓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霉朽氣息更重了些,陽光泄過破了半面的屋頂照進(jìn)屋內(nèi),驅(qū)走了大片的潮濕和陰暗。 司淮被這道直直打在臉上的日光晃醒,抬起袖子遮住臉,翻身背過這日光打算繼續(xù)睡,忽而意識到了不對勁,忙睜開眼睛警覺地坐了起來。 昨日他們明明宿在了客店里,一覺醒來竟然到了一處全然陌生的地方,看起來像一間荒廢已久的破廟,他躺著的地方就是廟里原先供奉神像的神臺。 更不對勁的是……他嘗試著抬了抬手,寬大的衣袖將他的手完全遮蓋了起來,整件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十分不合適地將他罩了住,半邊領(lǐng)子滑了下去露出瘦弱的肩背,隱約可見附著著的麟甲。 他,變成了一個孩童?! 司淮有些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手忙腳亂地將兩邊的袖子挽了起來,左臂上紅蓮業(yè)火灼燒的傷疤依舊猙獰,右腕上的綴著骨哨的小葉紫檀佛珠也還戴在腕間,只是穿過佛珠的那只手又小又瘦,活脫脫是一個三五歲小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