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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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文峰想起韓以君不是干中醫(yī)的,有些尷尬地給韓以君解釋道:“就是沒有醫(yī)學背景的人找個從事中醫(yī)的師傅,跟師,然后畢業(yè)出來考試的中醫(yī)師。” 韓以君有些震驚,“你是說沒有醫(yī)學背景的人只要經過師承就可以做醫(yī)生?”醫(yī)學不是個嚴謹的學科嗎?怎么還有這么兒戲的規(guī)定? “嚴曉明本來大學學的金融, 后面因為腰痛求醫(yī), 陰差陽錯走上師承路線。他為人倨傲,加上又是師承……”圈內人挺多人看他不爽的,只針對他,不針對他師傅師兄, “他其他的師兄弟都是正經醫(yī)學院校畢業(yè), 就他這德行。” 韓以君皺著眉,說:“難怪你們中醫(yī)上限下限都很離譜?!痹瓉磉€有這種人在里面。 程白術說:“不看是否是師承,只看個人是否有心?!?/br> 賈文峰則說:“師承考下來的執(zhí)醫(yī)證和普通的執(zhí)醫(yī)證不一樣的。” 韓以君說:“對于病人而言, 你穿著白大褂, 坐在醫(yī)院里就是醫(yī)生。而他們連最基礎的醫(yī)療急救手段都不清楚,對人體解剖也可能只是一知半解。” 賈文峰不說話了, 確實,他們對嚴曉明排斥的原因也是如此。沒有接受過醫(yī)學背景的人容易走極端, 嚴曉明也正是如此,覺得放血能治百病。聽說滬市那邊也出了一個刮痧能治百病的師承…… 所以,其實一樣可以通過放血來解決的病人,因為嚴曉明不通經絡xue位而不會治。中醫(yī)不懂經絡xue位,還有些許諷刺。 嚴曉明黑著臉,站起來說道:“你們欺人太甚。”隨后,就怒氣沖沖地甩手離開。 他一離開,瑞安堂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他們是留還是走? 尤金磊面露自責,似真似假地說道:“剛剛的病人有在嚴醫(yī)生處就診,我們便擔心嚴醫(yī)生多想,特意讓他上來展示自我,不想他卻覺得我們國醫(yī)館欺騙陷害于他。”尤金磊嘆了一口氣,轉而又說:“接下來,請我院正式醫(yī)生程白術為病人看診。” 其他人聽到正式醫(yī)生四個字,還以為是個四五十歲的“青壯年”,還想著在三十來歲的嚴曉明之后來治病是不是有些勝之不武。結果站起來的是個二十來歲年輕人?在場人員安靜了下來,連本來想要逼逼兩句表示同事情的瑞安堂也閉嘴了。不少人突然想起前兩年在燕京扔下深水炸//彈的程白術,這個就是那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醫(yī)館正式醫(yī)生? 他們端詳著程白術,看著看著,心中難免生出點微妙感。嚴曉明自傲于他年輕,可是程白術比他還要年輕。嚴曉明自傲于他的師傅和師門,可是程白術出自燕京中醫(yī)藥大學,燕京最大的山頭可不就是中醫(yī)學院?嚴曉明自傲于他的本事,可程白術成為燕國醫(yī)最年輕的醫(yī)生,不說后無來者,至少前無古人,這難道不比嚴曉明厲害多了? 有心之人瞥了瞥嘴巴都要笑爛掉的燕國醫(yī)各大主任,逐漸回過味來。好家伙,這是為了炫耀程白術搞了個交流會?這時,他們竟不知道嚴曉明提前離開是好事還是壞事。 無意各種各樣的心思,程白術上前查看病人的情況,病人的濕疹非常厲害,有些已經破口流出血絲。病人苦笑道:“我知道不能撓,但實在太癢了。” 病人的濕疹遍布全身,也就臉面稍稍幸免。病人自訴原本沒有這么嚴重,結果去年去了一趟桂省,呆了三個月就不可抑制地加重。上了激素藥也就好一段時間,藥效一過就卷土重來。反反復復,就連角質增生也是這半年搞出來的。 “你現在的要求是什么?” 病人毫不猶豫地說:“止癢!我想先止癢?!敝拱W是第一要義,太過影響生活質量了,連睡眠都受影響,整宿整宿睡不著。說罷,病人還不受控制地撓了撓后背。 正好有推拿床,程白術讓他趴上去,扎了兩針曲池xue,針尖稍向上斜刺。曲池xue為手陽明大腸經的合xue,也是大腸經的母xue,可補肺、大腸兩經。故而《針灸大成》中有講,曲池可治舉體痛癢如蟲嚙。 病人脈象總體以浮滑為主,濕毒熱盛、風濕客表之像,這時候想要快速止癢,還真的需要放血。這放血選的xue位是委中,委中者,血郗也,委中是全身解毒大xue。血液濕毒重,便可通過委中放血來排除血液中的毒素。以病人的情況,可以選擇的xue位還有尺澤xue。尺澤xue是肺經的合xue,肺主皮毛,也可通過尺澤xue放血來緩解肺經濕熱現象。只是病人曲池扎著針,不適合在尺澤xue上放血,程白術這才選擇了委中xue。 撩起病人褲腿,病人小腿處的濕疹同樣厲害,同樣被撓破,已經結痂。從這密密麻麻的痂印來看,病人確實是飽受折磨。程白術認真觀察片刻,病人的委中xue附近確實有青筋隱現。消毒后,程白術取過無菌的三棱針,直接在青筋上點刺兩下。隨后,他立刻拔上真空抽氣罐。透明的塑料材質,罐內壁立刻罩上一層霧蒙蒙的水汽。程白術微微蹙眉,病人這濕毒的情況著實厲害,想要根治還是需要用到中藥,更快些。 水汽不是很明顯,程白術還是能看到針眼處不住冒出來的黑色血液,粘稠、流速極慢。尤金磊見狀,立刻將攝像頭對準抽氣罐,大屏幕上就同時放映出抽氣罐內的畫面。 不到五分鐘時間,抽氣罐內的血液便立刻凝固,成為一坨黑色的不明物體。 帶上無菌手套,程白術取下血罐時,那坨黑色的血液凝固物體還牢牢的粘附在病人的皮膚上,這視覺沖擊也是非常厲害。與會人員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行內人士,并不覺得驚奇,反而是尤金磊這個行政崗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