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有人阻礙我認真工作、獨寵東宮、穿書后我成了反派的貓、穿成年代文深情男配后、全校都以為我A裝O 完結(jié)+番外、工具人反派的自我修養(yǎng)、重生后我對前夫冷若冰霜、系統(tǒng)教我釣大佬、枝枝嬌艷、幻覺的未來
*** 簡拓睡醒了以后讓葉流光提早下班,她惦記著那些信,把它們?nèi)珨R到了書架頂層,理由也是冠冕堂皇:“小簡先生說您不能看太多字的,您不許偷著看,要是想聽她寫了什么,我給您念。” “我是小偷嗎?幾封信而已,我還得偷著看?” 簡拓哭笑不得。 “上次廚房里少了一瓶紅酒,我可還記著?!比~流光叉腰站在書桌前,像個小管事婆,“這房子里還有人愛深更半夜偷偷吹冷風(fēng)呢,您說我是不是要小心點?” 簡拓揉了揉太陽xue的位置,又揮揮手:“快點下班,給我一條活路?!?/br> 如此盡忠職守還被老板嫌棄,他還讓她趕緊消失,葉流光的玻璃心不免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嫣紅的小嘴微微翹著,顯露出委屈。 “開玩笑的?!边B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語氣已經(jīng)不由自主軟下來。 “我回學(xué)校吃自閉飯去了,您傷害我這樣的好員工,是會吃方便面沒有調(diào)料包的?!?/br> 小姑娘鬧脾氣,簡拓也懶得費口舌,隨她胡鬧,只交代明天下午他要去公司,所以明天她不用過來了。 雖然擔(dān)心他的身體,但是老板的決定哪里是她一個小看護可以左右的,她下班后往學(xué)校趕,盤算著明天下午團隊的第一次活動,心里還有點小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 葉流光:捂好我的馬甲,機智闖關(guān)hiahiahia! 好像評論要實名了是不是?珍惜我那些會給我評論的讀者寶寶,以后評論全部送紅包哈,記住打2分哈,2分紅包才送的。 第33章 第二天又下雨, 淅淅瀝瀝的,雨勢不小,可是團隊成員們還是風(fēng)雨無阻地按照事先約定的時間, 在醫(yī)大體育館集合開會。 喬天朗是新成員,不過臨床專業(yè)優(yōu)等生的他, 頭腦清晰, 做事極有條理, 整個人舉手投足沉穩(wěn)周到,頗有領(lǐng)袖風(fēng)采。 他指出了幾個他們分工中不合理的地方,一頓討論下來, 大伙對他心服口服, 已經(jīng)在心里把他當團隊老大。 “吳冠不適合做模特, 太容易笑場,況且人體急救不需要用真人, 用仿真人體模型就行?!?/br> “你的東北二人轉(zhuǎn)口音挺有喜劇效果,做個解說比較適合你, 發(fā)揮得好的話, 說不定還是咱們急救視頻的賣點之一, 純科普的視頻讓人沒有點進去看的欲望, 所以必須加點娛樂元素進去?!?/br> “我有個想法!”寧欣然激動地舉起手, “偶像元素可以有, 咱們這個團隊,要人有人, 要嘴有嘴,潛力很大的!” “是的是的。”葉流光雙眼也是晶晶亮,“偶像,嘔吐的對象, 我們團隊全有,我們不火,天理難容!” 吳冠撅著香腸嘴問了一個富有哲學(xué)意義的問題:“我說老妹們,你們倒是給我嘮嗑嘮嗑,我們團隊嘔吐的對象是誰?” 他這送命題一出,寧欣然和葉流光一齊雙雙開始掏手機裝死,路子在無辜地抬頭張望體育館天花板,喬天朗帥氣地手插著兜,佯裝在欣賞漆亮的地板。 每個人都默契地裝死,這讓吳冠悲憤交加,他是個有急智的小伙子,沒有臺階,也要創(chuàng)造一個臺階,指著路子篤定道:“肯定是你,昨天對著你我就沒吃下飯?!?/br> 路子嘴笨,只能擺事實講道理:“你是沒吃飯,但你吃了三盤五花rou兩盤牛舌兩盤雞翅,我說吃太多了胃受不住,你說吃吐了也要吃?!?/br> 說到這里路子仰頭想了想,好像想通了:“也是啊,你嘔吐的對象,那可不就是我嗎?” 葉流光和寧欣然還沒把觀眾逗笑,就已經(jīng)雙雙被團隊里的呆逼和娘炮給弄得想報警。 喂,110嗎,這里有人想把我們笑死! 就連剛加入團隊不茍言笑的喬天朗臉上也控制不住地淡淡一笑,葉流光悄悄偷看他,心里打雞血般喊著:偶像,靠你了??! 五個人重新做了分工,最后討論的結(jié)果是,除了攝像路子以外,每個人都分配到上鏡的任務(wù),吳冠作為總解說每期都要上鏡,除了上鏡之外,大家討論了下,急救科普的內(nèi)容必須嚴謹,所以對于每期的主題內(nèi)容,由葉流光起草,喬天朗把關(guān),兩人分到了同一組。 分組是自然自然的決定,也是喬天朗自己提的,寧欣然對此反應(yīng)特別大,等開會結(jié)束以后,亢奮地快要把葉流光戳成篩子。 “他來了他來了……”她跟個復(fù)讀機似的,一直在葉流光耳邊重復(fù)循環(huán)這三個字。 “你再戳我我可要反擊了啊?!比~流光真是受不了好基友,“來就來嘛,大家一起純工作,所以停止你不道德的腦補吧!” “偏要腦補偏要腦補!”寧欣然非常地欠收拾,笑得快要合不攏嘴,“想到你倆到時頭碰頭在圖書館里討論,你看他一眼,他看你一眼,哎喲,這畫面甜到我,我到時一定會發(fā)出姨媽般慈祥的微笑。” “討論就討論,為什么要頭碰頭?”某些時候葉流光的思維跟直男無異,“我不行的,一哥那么愛打籃球,頭發(fā)肯定很臭?!?/br> “你不行,咱們?nèi)=忝么蟀讶诵?!”寧欣然試圖敲醒葉流光這個榆木腦袋,“以后你跟一哥的接觸不會少的,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拿下一哥不是夢!流光,奧利給!” “我們團隊能占有一哥我就好滿足了,我可沒想私人占有。”葉流光漾著笑,臉上全是期待,“一哥加入我們,我有種預(yù)感,我們要做急救屆的網(wǎng)紅了!”” “然后就是紅透全網(wǎng),上熱搜,粉絲一夜暴漲然后成為大v!我們成了網(wǎng)紅醫(yī)學(xué)生,全國大學(xué)都在傳播我們做的故事……”寧欣然又搓著手開始癡人做夢。 “晚上早點睡別熬夜,早睡早做夢。”葉流光提出真誠建議,“真的,夢里什么都有。” 喬天朗行動力驚人,晚上大家在群里把流程腳本臺詞都過了一編,確認沒有問題,約好周日晚上開始正式拍視頻。 *** 周五忙了一堆學(xué)校的事,周六早上葉流光照常準備去上班,簡拓卻打來電話,說他今天有事不在家,再給她放一天假。 這通不用上班的電話根本無法令她高興,想到今天又見不到他,葉流光面露沮喪。 沒想到一個小時后,她意外地接到了陸繁星的邀約。 “流光你是不是不用上班?走哇,出來逛畫展去?!标懛毙窃谖⑿爬餆崆榈匮埶?。 葉流光還沒有去過畫展,她從小缺乏藝術(shù)細胞,父母在這一塊也沒有專門培養(yǎng)過她,所以自詡是藝術(shù)沙漠的她心里還是有點小遺憾的,現(xiàn)在交上了陸繁星這個學(xué)藝術(shù)的朋友,她就想著可以培養(yǎng)培養(yǎng)自己平庸的審美。 她欣然答應(yīng)。 挑了半天,最后選了一條新買的深藍色百褶裙,上次在簡家派對上見陸繁星穿過,她一下子種草了,也去某寶下單買了一套,白襯衫配上超短百褶裙,很日式美少女的搭配,站在鏡子前,青春的氣息快要溢出鏡面,嫩得像還是高中生。她跑去問她媽好不好看,mama見她這幅打扮,嘴上嘮叨著“多大了還穿得那么學(xué)生氣”,可表情很誠實,“吾家有女初長成”的笑一直掛在臉上,mama也很高興她周末出去社交,給她梳了一個好看的牧羊女發(fā)型,葉流光攬鏡自照,心里特美。 比起那些有成熟氣質(zhì)的美女小jiejie,她葉流光也有自己獨特的美。 跟陸繁星約了在地鐵站碰面,陸繁星一身潮人打扮,外面是寬大時尚的牛仔衣,里面是露臍短t,小蠻腰盈盈一握,鉛筆褲包裹著她那兩條筆直的大長腿,造型又鯊又酷,極其吸睛。 陸繁星一見她就尖叫:“哇流光!我死了死了,被你美死了!” “繁星你不要胡說。”同性一夸獎葉流光就不知所措,遠沒有和簡拓相處時游刃有余,“上次穿這一身才叫美,我被你種草了,今天還有點怕和你撞衫呢?!?/br> “少女,你勾起了我的保護欲知不知道?”陸繁星男孩氣十足地攬住了她的肩膀,“你可太嫩了,我要看好你,免得你被怪蜀黍拐走?!?/br> 兩個年輕又漂亮的女孩站在一起,純天然的美麗吸引路人的眼球,她們卻美而不自知,只是嘰嘰喳喳地聊著今天的行程。 “今天的畫展可是很小眾的哦,畫家可是世界知名的怪胎天才,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畫展入場券的?!标懛毙庆乓鼗瘟嘶问掷镌O(shè)計精巧的畫展門票。 “我可一點都不懂藝術(shù),你就不怕跟我沒有共同語言?咦?簡振呢?今天你們不約會嗎?” “他睡覺都沒時間呢,哪里有空陪我約會,我那幾個好基友,最近也是忙的沒空搭理我,還好有你光光子?!标懛毙鞘莻€高個子姑娘,她笑盈盈地搭著葉流光瘦削的肩膀,“沒有男人才高興呢,走啦,咱們倆約會去?!?/br> 葉流光隨口問起陸繁星怎么知道她今天不用上班,陸繁星告訴她是男友簡振說的。 “簡振說他哥今天出去約會,所以你肯定不上班嘍。” 突然聽說簡拓今天出去約會了,葉流光毫無防備的心猛地一跳,心里涌起陣陣酸澀,面上卻佯裝高興,“原來簡先生今天出去約會了啊,是跟上次派對那個藝術(shù)家jiejie嗎?” 上次那個華麗的派對好像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事了,那時的她對自己的感覺懵懂無知刻意忽略,是發(fā)自真心地認為簡拓和那位女藝術(shù)家十分般配,可時過境遷,當她心中的感情逐漸覺醒,她再也沒有辦法發(fā)自內(nèi)心地祝福他們了。 想到很快會有一個女人占有他,能整日地跟他在一起,他們說最親密的話,做親熱的事,葉流光沒法再想下去了,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嫉妒,因為她只是個沒存在感的小看護罷了。 “是啊?!标懛毙菦]有察覺她那些小心思,很直爽地把自己知曉的告訴她,“雙方家長好像很想撮合他們倆,兩家人昨天在一起吃飯了,所以今天約會就速度安排上了嘍,依這速度,簡哥哥過幾天就脫單了,到時就又少了一個鉆石王老五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流光靜靜地凝神傾聽,小心地收斂所有的情緒,將秘密深藏在角落,她雙手合十做最無懈可擊的演技派:“拜托簡先生快點脫單,不談戀愛的男人好可怕,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br> “怎么個水深火熱法?”陸繁星開始好奇她和簡拓的相處模式。 葉流光苦哈哈地望著她:“你試試看每天做中考數(shù)學(xué)卷,簡先生說不考到滿分我就得一直做下去……” “我說呢?怎么簡哥哥桌上一大沓數(shù)學(xué)卷子,原來……”陸繁星恍然大悟后同情心泛濫,自以為聰明地安慰,“沒關(guān)系的,你老板談戀愛以后荷爾蒙就不會失調(diào)了,到時他眼里只有女朋友,哪有空刁難你這樣的小透明啊?!?/br> 聽著陸繁星的安慰,小透明葉流光努力吸了吸鼻子,更想哭了。 *** 這個小眾畫展由本市一家實力最雄厚的畫廊承辦,陸繁星是這個圈子里的未來之星,這些場合都被老師帶著來過,所以熟門熟路,轉(zhuǎn)了兩趟地鐵以后就帶著葉流光到了畫廊。 這兩張入場券是陸繁星師父給她的,她師父不是一般人,在國內(nèi)油畫圈頗有分量,在快退休之際收了陸繁星這個關(guān)門弟子,非常寶貝,連帶她師母都很寵她。 所以給寶貝徒弟搞來兩張市面上緊俏的畫展入場券,對于人脈頗廣的老人家來說,就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小事。 頭一回進高級畫廊熏陶靈魂,葉流光見了什么都新鮮,陸繁星見到了她美院的授課老師,善于社交的她跑過去跟老師寒暄去了,葉流光便先自己觀賞起來,她在一幅幅她看不懂深意的后現(xiàn)代畫作前流連駐足,直到她站到一副巨大的油畫前。 油畫中是一張少女的臉,他、有著奇怪的臉部輪廓,畫上遍布著有序的線條和豐富的色彩,聽說畫家是個自閉癥青年,那也許就是他眼中矛盾的世界,絢麗,某種程度上,卻又呆板無趣。 她站在油畫前,掛著這幅畫的墻后有人,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交談聲。 女人聲音粗啞,在跟同伴聊畫。 “他們的情感世界很飽滿,對線條和色彩的熱愛超過常人,我曾經(jīng)在紐約見過一個自閉癥女孩,想象力非常驚人,她完全沒有經(jīng)過老師的指導(dǎo),但是她的水平距離成熟的原生藝術(shù)家只有一步之遙,我敢說,給她一支畫筆,她能創(chuàng)造出另一個次元空間?!?/br> “確實令人印象深刻。”她的男伴附和。 男人普通的一句話卻如一道從天而降的雷劈,把葉流光劈得全身不敢再動彈,想動卻不敢動,甚至唯一的念頭是:她應(yīng)該如何做到在一秒內(nèi)馬上消失? mama!墻后面的男人,為什么會有跟簡拓一模一樣的嗓音? 是她的聽力出現(xiàn)幻覺了嗎? 他現(xiàn)在不是在約會嗎?難不成—— 他約會的地點就在這個畫展????。。?/br> 腦子里一堆的問號足以把人逼得失去一切鎮(zhèn)定的能力,葉流光大腦一片空白,只剩感官還在運作,她聽到墻后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嘟嘟”聲,只有高傲自信的女人才會踩出這樣女王般的腳步,她甚至能敏銳地聽到輪椅摩擦過地面發(fā)出的輕微的聲音,像是同時碾在她心上,留下深刻痕跡之余,也放大了她心中的恐懼。 “我來幫你吧?”女人很熱情。 “已經(jīng)勞煩程小姐給我做全程解說了,其他事又怎么好麻煩你?我自己來就可以?!蹦腥酥t遜有禮,言語間十分紳士。 葉流光身上的毛孔根根聳立起來。 除了她老板簡拓,試問還有哪個男人能把一番推辭的話說得如此漂亮無懈可擊? 葉流光很崩潰,她篤信人生痛苦的事之一必定是暗戀老板,而比這無疾而終的暗戀更痛苦的是,好死不死撞到老板約會,老天甚至不給她一個躲起來默默舔舐傷口的機會。 老板和相親對象柔情蜜意地約著會,突然在這個場合撞見她這個陰魂不散的小嘍啰,會不開心呢還是不開心呢? 想到這個問題,葉流光更崩潰了。 僵硬的身體在最后時刻做出強烈的求生選擇,她如驚弓之鳥一般轉(zhuǎn)過身,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結(jié)果剛轉(zhuǎn)過來,就見陸繁星寒暄完畢,正漾著笑臉朝她沖過來。 葉流光哭喪著小臉,繁星,你可不可以裝作不認識我? “哎你這什么表情?突然來姨媽沒帶姨媽巾?”一無所知的陸繁星上來就搭著她的肩膀,幾乎是變相地禁錮住她想逃跑的腳步,把她給綁架了。 “什么都別說了,我們快走!” 葉流光指指身后,又是擠眉弄眼,又是用口型瘋狂暗示陸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