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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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已經(jīng)跟向小姐再三強調(diào)過,這是最后一次?!?/br> 戴靜難堪地走開了,做了他多年助手,在答應(yīng)幫向陽之前,她其實已經(jīng)預(yù)知簡拓會極為不快,但是以往驕傲的向陽在她面前抹眼淚,她和簡拓相戀時,很會拉攏他身邊的人,所以對她這個助手很慷慨,去國外都會給她帶禮物,欠了這么多年的人情,以前也沒有機會還,現(xiàn)在向陽求她,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還清。 時至今日,簡拓自認已經(jīng)把上一段感情完全放下,在他看來,再不見面已經(jīng)是他能給向陽的最大的體面了,但是她似乎不這么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偶遇”,以為在發(fā)生這么多事后,他還會對她念著舊情。 他心情惡劣。 他的生活已經(jīng)完全翻篇,因此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她這張臉。 見到她,想起曾經(jīng)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種種傷害,還有一個個失眠痛苦的夜晚…… “拓,腳上的傷已經(jīng)恢復(fù)了吧?” 見他態(tài)度疏冷,俊臉像是凝上一層寒霜,向陽只好尷尬地打破沉默。 簡拓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如果沒有恢復(fù),你以為你還能跟我偶遇第二次?” “是……啊,沒想到這么巧?!毕蜿栃奶摰貙⑺榘l(fā)捋到耳后根,上次見面她的氣色還不錯,這次蒼白憔悴了許多,一貫愛美的她,妝容也沒有過去那般精致妥帖,也許生活終于給她帶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重挫。 “向陽,我們很久以前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怎么結(jié)束的,你我心里都清楚。”既然翻篇了,簡拓便不想再給她任何希望,“但愿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br> “你給我的不堪,我一直沉默,我給你的體面,也希望你領(lǐng)情。” “我明白,你一直很好,是我錯得離譜?!?/br> 向陽無言以對地垂眸,睫毛微顫,或許沒有辦法接受過去的戀人如今決絕無情的語氣,她似乎快要哭了,正在強忍著淚水。 對此簡拓?zé)o動于衷。 愚蠢又不知滿足的女人總是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等到失去了,卻又追悔莫及,那張熟悉的臉已經(jīng)找不到當(dāng)初可愛的痕跡。 上一次見面她還是咄咄逼人,這一次,反倒弱勢了許多,大概終于悟出些人生道理。 “向陽,我們都朝前看吧?!焙喭貙Υ丝痰木置鎸嵲谑菂挓┩疙敚嘁幻攵际钦勰?,恨不得馬上走人,“直說吧,今天找我什么目的?!?/br> “我……是為了他來的?!?/br> 向陽終于抬起臉,語氣迫切:“拓,你可不可以手下留情?他的事業(yè)才剛起步,他又年輕,經(jīng)不起打擊的……” “他經(jīng)不起,難道差點沒命的我,就經(jīng)得起他的一再挑釁?” “回去告訴他,是男人,就用男人看得起的方式重新站起來,躲在女人的羽翼,只會讓我看不起。” “向陽,這是我們兩個男人的較量,如果你覺得委屈,我無能為力?!焙喭乩淠卣酒饋?,這一次他要做先離開的那個人,“我只是把他給我的痛苦,奉還給他罷了?!?/br> 說完,他優(yōu)雅地扣了扣西裝扣子,正打算去前臺付賬,沒走幾步,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凄楚滿含眷戀的“拓”,隨后,后背一僵,柔軟的身體已貼上來,他的腰被一雙瑩白的雙手圈起來。 向陽抱著他,嚶嚶哭泣。 “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糊涂,我還愛你……” “拓,我知道你也還愛著我,不然你不會對他出手……”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簡拓臉部線條繃緊,山雨欲來的神情,他抬手,強硬地掰開女人圈在他腰上的手,對于她的哭泣哀求,甚至不屑于回頭。 “別犯傻了?!彼〈捷p啟,“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br> **** 讓人頭昏腦脹的考試周終于宣告結(jié)束,葉流光發(fā)揮得不錯,預(yù)計獎學(xué)金還是十拿九穩(wěn),于是大包小包開心地回了家。 期末考結(jié)束,也意味著長達兩個月的暑假正式到來,她打算先在家休息一周,然后去實習(xí)單位報道。 因她成績好,在學(xué)院推薦之下,本市的疾控中心給了她還有系里其他三個同學(xué),一共四個實習(xí)崗位,這個暑假她終于要體驗正式的上班生活,對于她這樣的象牙塔里的學(xué)生來說,還有點小興奮。 她將近三個星期沒回家,mama和外婆都很想她,見她整個人氣色不怎么好,mama又嘮叨起來,還是陳詞濫調(diào),意思只有一個:學(xué)習(xí)再重要,也不值得熬夜,甚至通宵。 葉流光知道爸爸的猝死跟熬夜過勞有關(guān)系,這已經(jīng)成了mama的心病,所以根本不敢頂嘴,一再強調(diào)自己白天很用功,晚上11點就睡了,生物鐘跟雞一樣準(zhǔn)時。 她媽終于不再嘮叨,晚上燉了雞湯,葉流光很給面子地喝光了愛心雞湯。 晚上臨睡前,照舊還是拿手機玩一會兒,打開微博,點開那個只關(guān)注她一人,卻從不發(fā)任何動態(tài)的賬號,想到這人最近什么動靜都沒有,有點生氣,甚至懷疑這真的是個僵尸號。 口口聲聲要做她男朋友,卻一點誠意都沒有,跟龍卷風(fēng)似的,大多數(shù)時候沒有蹤影,來的時候卻迅猛得讓人毫無防備。 唾棄總是動不動期待的自己,她生氣地關(guān)了手機。 考試結(jié)束,家在外地的吳冠和路子這個月不打算回家,于是他們五人急救團隊又開始策劃新一期視頻,只是剛考完,幾個年輕人一商量,決定出去騎行一天,慶??荚嚱Y(jié)束。 五個人在風(fēng)景區(qū)繞了一下午,寧欣然想得最周到,帶上了很多食材,最后一行人去了景區(qū)燒烤,吳冠吃得滿嘴是油,就差扶墻回去。 天黑了,葉流光表示她媽在等著她回家,不方便跟大家一起,最后大伙商量下,都回去各找各媽算了。 葉流光沒想到喬天朗的家竟然跟她是一個方向,兩人一路騎行,各自話不多。 “我先送你回去?!眴烫炖嗜撕菰挷欢啵f出口的話不像是征求意見,只是提前通知。 “我一個人回家沒問題的啦?!比~流光當(dāng)然還是推辭。 “走吧,送女孩子回家這個道理,我爺爺在我八歲起就在反復(fù)教了?!眴烫炖蕸]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葉流光跟他并列騎了一會兒,突然問:“幾回呢?我是說,你送女生回家。” 喬天朗罕有地不吭聲了。 一個大膽的猜想突然浮現(xiàn),葉流光開起玩笑:“該不會,是第一回 吧?” “葉流光?!眴烫炖屎車?yán)肅地叫她的名字,又是一副老干部的嚴(yán)謹作風(fēng),“在馬路上你還這么話多?!?/br> “專心騎車,少講話?!?/br> “哦?!?/br> *** 兩人一路騎到了她家小區(qū),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葉流光家那幢樓的照明不理想,喬天朗英俊的輪廓被夜色籠罩,只是眼睛還是很明亮有神。 他沒有從自行車上下來,單腳撐地,葉流光跟他道謝,他還是一貫的寡言,只是突然伸出手,伸向她的頭頂。 葉流光嚇了一大跳。 待看清他手上的東西以后,才知道他是幫她拿掉沾在頭發(fā)上的一根枯黃的干草。 “看它在你頭發(fā)上一下午了?!眴烫炖蚀蟾乓庾R到嚇到她了,很輕地解釋,“我有強迫癥受不了?!?/br> “走了?!彼麕洑獾負]手,騎車離開。 玩了一天,葉流光心情不錯地伸了伸懶腰,轉(zhuǎn)身,沒走幾步,看清靠在樓道邊隱在黑暗處的高大男人,猛地愣住了。 他手里夾了根煙,金色的火星隨著他手的動作,一跳一跳,簡拓見了她,抬手抽了一口煙,英俊的眉眼沉郁,褪去了往日的溫度。 他竟然出現(xiàn)在她家門口,她太過意外,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簡先生,你,你怎么來了?” 簡拓靠近她,深沉的眼眸落在她驚愕的臉上,先抽了口煙,呼出一口煙氣,之后慢慢俯下身,在她耳邊低沉道:“我來告訴你mama,那晚你對我做了什么?!?/br> 作者有話要說: 急著更新,明天來改bug,要是白天更新不要理,我在改錯字。 第55章 葉流光就沒見過這么倒打一耙的男人。 “我什么都沒對你做!”她腮幫子鼓鼓的, 試圖跟他講道理,“明明是你對我做了什么!” 簡拓就等著她這句話,從善如流道:“好啊, 那你去跟我媽告狀,我這就把她號碼給你?!?/br> 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葉流光立刻秒慫:“我……我不要, 想起來我也對你做了點什么, 算了,就當(dāng)扯平好了。” 簡拓哪是她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被說服的,手機已經(jīng)拿了出來, 劃亮屏幕:“我媽還挺想你的, 跟老太太聊兩句, 有什么苦水也可以倒給她聽,反正你說什么我都認?!?/br> 看他那撥電話的流暢手勢, 葉流光緊張得腳趾蜷縮:“不行,你別打給阿姨……” 簡拓惡劣一笑:“那你求我啊?!?/br> 見他電話已經(jīng)撥出去, 根本不像是隨口說說, 葉流光心焦, 只能向惡勢力低頭:“我求你?!?/br> “不接受口頭請求?!?/br> 此時此刻的簡拓完全就是個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的惡霸, 站在她家家門要挾她, 眼看撥出去的電話下一秒簡mama就會接通, 葉流光束手無策,只好跟塊木頭似的不情不愿地靠近, 站在他眼皮底下:“這樣……這樣總行了吧?” “求人就這誠意?”簡拓態(tài)度苛刻,“你這姿勢,我懷疑你又要推我?!?/br> “我這就跟我媽說,葉流光推她兒子。” 電話接通了, 葉流光能清晰聽到簡mama“喂”了一聲,簡拓惡劣地望著她,張口:“媽,流……” 那個“光”字到底是沒滑出口,因為葉流光已經(jīng)視死如歸地抱住了惡霸的腰,她心里恨得癢癢的,放在他后背的手禁不住掐了他一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 明明以前很怕他的,一口一口禮貌的“簡先生”,現(xiàn)在竟然連掐他都敢了。 “沒事,我掛了?!?/br> 被掐了一把的簡拓也不生氣,不顧他媽的莫名其妙,二話不說掛了電話,葉流光迅速放開手想跟他保持距離,誰想手剛松開,他的雙手已經(jīng)跟把鉗子似的環(huán)住她,把她密不透風(fēng)地圈在他懷里。 兩個人就保持著擁抱的親密動作。 除了喘氣和臉紅,葉流光什么都做不了。 天啊,兩個人現(xiàn)在這姿勢,還是站在她家樓底下,要是被鄰居突然撞見怎么辦? “你快點放開我,鄰居看見了我就完了……”掙扎不開,她只好語氣軟軟地請求。 “最近有沒有想我?”簡拓在她耳邊很輕地問。 她的心酥了半邊。 ——原來你也知道我們很久沒見了。 葉流光心里小小地抱怨了一下,雖然現(xiàn)在心口流淌著蜜糖,嘴上還是極不誠實:“我天天學(xué)習(xí),哪有空想你……” “不想嗎?”簡拓對她的回答很有意見,手上又加了兩分力道,“那就多抱會兒?!?/br> 智商超群的狗男人永遠知道怎么拿捏她…… 葉流光此刻聽覺敏銳,小區(qū)里來來往往的自行車、電瓶車聲在她耳中無限放大,她又敗下陣來:“想的啦,你快放開我,勒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簡拓終于放過她,剛放開她不過幾秒,真的有鄰居過來了,是葉流光家樓上的徐叔叔,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爸爸過世后,知道他們一家子女人,有時候偶爾有需要時都會下來幫手出力氣。 “呀小光,找男朋友了?”徐叔叔見了簡拓,很自然地就往那方面想。 “不是不是……”葉流光急到擺手,徐叔叔曉得小姑娘臉皮薄,道了聲“叔叔等你喜糖吃”,便樂呵呵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