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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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白臉色也不大好。 她咽了咽口水,緊張的抿了抿唇角,端著湯藥的手在抖,用極小的聲音回答說:“聽說是靈蘇惹了少爺生氣,被罰了,打斷了腿?!?/br> 沈卿禾腳軟了下,扶著門邊,人才沒倒下。 靈蘇她是知道的。 她只是個小小的雜役丫鬟,負(fù)責(zé)打掃院子的衛(wèi)生,人挺靦腆,平日也不怎么說話,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干活。 沈卿禾對她蠻有好感的。 上回還賞了她一盤梅子糕。 她能怎么樣惹到人,再說了,就算真的惹他不高興,那也不至于將人腿打斷啊。 靈蘇可才十三歲。 “她怎么惹了陸胥?”沈卿禾忍不住問。 “不知道。”橘白搖頭。 “夫人,咱還是別管這個了。”橘白往屋里走,把湯碗放在桌子上,“您先把藥喝了吧?!?/br> 沈卿禾這時候哪敢再踏出房門一步,她一想起方才聽到的那一聲慘叫,三魂七魄都去了一半。 再看橘白的反應(yīng),雖有點(diǎn)害怕,可也淡定,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事。 湯藥味道有點(diǎn)重,十分明顯的藥味,聞著便已經(jīng)覺得口中發(fā)苦,胸中發(fā)悶。 “這藥有點(diǎn)苦,夫人您配著蜜餞吃好點(diǎn)?!?/br> 沈卿禾也沒問是什么藥,湯勺遞到她嘴邊了,她也就順著喝了下去。 苦澀的藥水順著喉嚨留下,彌漫在唇齒間每一個角落里,瞬間勾起心里的惡心難忍。 她捂住嘴巴,彎腰沒忍住,把方才喝的又都吐了出來。 本來晚上便沒吃什么東西,這再接著吐,也只是吐出些酸水。 人難受到了極致。 橘白忙給她遞了杯水。 “你把藥拿走吧,我不想喝了?!边@多半是保胎的藥,本來也沒必要喝。 橘白見她是真的難受,便沒再勸她,趕緊端著藥碗退出了房間。 沈卿禾喝了兩口水,壓了壓心里的不適,撐著桌子想站起來,腿已然軟到不行。 她想,陸胥那邊她肯定不能再過去了。 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看見她的話,說不定會扒了她的皮。 或者像殺狼一樣,直接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十惡不赦的野獸是能干出這樣的事的。 她不敢,真的不敢了…… 她不想死。 . 亥時一刻,沈卿禾簡單的沐浴結(jié)束,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 她心情極差,當(dāng)真沒有沐浴的心思,可今日吐了太多回,身上味道自己都忍受不得。 沈卿禾在妝鏡前坐下,拿起小小的一個瓷白瓶子,打開,輕輕往手腕上倒了一點(diǎn)。 這玫瑰花露的香味沈卿禾十分喜歡,抹一點(diǎn)淡淡的正好,她總喜歡睡前滴一點(diǎn),晚上聞著也好入睡。 這時候外面房間傳來些聲音,似乎是有人推門進(jìn)來了。 “是還有什么事嗎?”沈卿禾以為是橘白。 她早些時候就說想自己待著,讓橘白先下去休息,方才沐浴也是自己一個人,沒讓人伺候。 外頭遲遲不答話。 腳步聲卻越近了。 沈卿禾正疑惑橘白怎么不說話,理了理濡濕的發(fā)尾,轉(zhuǎn)頭看過去,映入眼簾,是男人偉岸高大的身影。 燭火跳動,房間里一片暗色,男人的臉色藏在陰影里隱晦不明,可一身的肅殺之氣,卻半點(diǎn)不減。 眼里有寒光,瞳仁漆黑。 他步子邁的大,一點(diǎn)不收斂,直接在小幾旁的軟墊上坐下。 兩腿隨意的敞開,右手撐著倚在小幾上,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一坐,壓迫感更重了。 沈卿禾僵硬的如同被寒冰凍住,瞬間嚇得魂都飛了,只剎那間,眼里就要飚出眼淚來。 陸胥倒了杯水,仰頭大口喝下,喉嚨上下滾動,松快的咽了下去。 “沈家的女兒,膽子挺大的。”他開口,聲音渾厚低沉,“我都警告過你了,你還能做出這事來?” “是想浸豬籠還是點(diǎn)天燈?你選一個,我聽你的?!?/br> 他話音落下,有一會兒,沈卿禾嚇懵了,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目光直愣愣的,嘴唇都僵住動不了了。 陸胥面露兇色,抬手扣了扣桌子,聲音頗重,道:“說話!” 沈卿禾一抖,手沒注意,碰倒了桌上的白瓷瓶,玫瑰純露從瓶口溢了出來。 房間里瞬間彌漫開淡淡的馨香。 她本能的搖頭,唇瓣微微的抖,否認(rèn)道:“我沒有?!?/br> 聲音弱的可憐。 美人才出浴,眼眸氤氳,眼尾泛紅,睫毛上似乎沾了水珠,輕輕的一眨,水珠輕輕落在了眼瞼上。 一副怕極了的可憐模樣,似風(fēng)雨中瑟瑟發(fā)抖的嬌花。 知這女人膽小,卻不知膽小成這個樣子,才問了兩句話,就好像他已經(jīng)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樣。 說句話跟要她命一樣。 陸胥生的健壯,說話做事不拘小節(jié),雖劍眉星目,不失半分兇狠,掃了沈卿禾的肚子一眼,冷聲問:“懷的誰的賤種?” 沈卿禾沒聲。 “怎么?你是還想替你的jian夫打掩護(hù)?”陸胥再問,語氣更兇了。 “老子可不吃你這一套。” 這般粗鄙的話沈卿禾哪里聽的,委屈害怕,更覺得屈辱,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自己又硬生生憋回去。 不能哭,她現(xiàn)在不能哭。 她得保命,得從虎爪下求生。 沈卿禾慢慢的站起身,身上單薄的一層里衣,貼在雪白的肌膚上,身形窈窕,細(xì)腰酥軟。 她往前小小的挪了兩步,咬咬牙,鼓起所有的勇氣,輕輕勾住了他的手指。 陸胥這只手從大腿上落下,隨意垂在身側(cè),沈卿禾手指一碰到他,酥軟無骨,指尖無意輕掃了下他手上的老繭。 陸胥目光明顯緊了緊。 沈卿禾的眼淚一直在眼里轉(zhuǎn),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說:“夫君,枝枝沒有。” 沈卿禾的小名叫枝枝,平日里父母親會這般喚她,也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她這個名字。 只這一句話就酥到骨子里,一聲“夫君”,叫得柔轉(zhuǎn)千回。 在這樣的兇神惡煞面前,她努力的靠近,克制住心中的恐懼。 她和他,強(qiáng)弱之分,太過明顯,沈卿禾只能步步退后示弱,企圖能喚起他的一點(diǎn)點(diǎn)同理心,多拖一時是一時。 陸胥愣了下,接著將她的手甩開了,聲音依舊兇得很。 “你別碰我?!?/br> “沈家的女兒,還是要點(diǎn)臉面吧。”陸胥冷聲:“你對著誰都這么亂喊?” 話里是在內(nèi)涵她懷孕的事。 沈卿禾又壯了壯膽子,道:“五月十三,拜過天地,你就是……枝枝的夫君?!?/br> 仔細(xì)聽還是能聽出來,她的聲音已經(jīng)抖成篩子了。 每一個字都含著滿滿的恐懼。 眼睛一直睜著,圓鼓鼓的,眨都不敢多眨一下。 像個糯糯的粉湯圓。 看得出來她有多怕。 可這女人不僅膽子小,怎么還有點(diǎn)傻。 第5章 玫瑰花露的香氣漸漸飄散開,房里窗戶又緊閉著,味兒散不出去,在里頭打著轉(zhuǎn)兒的飄,香的發(fā)慌。 而這女人一靠近,身上的暖香味也直往鼻子里鉆,和他這大男人身上的汗味不同,暖香濃郁,悶的身上竟隱隱的發(fā)熱。 沈卿禾只覺著他眼中戾氣收了幾分,手指捏住衣角,小聲的開口解釋:“我自嫁進(jìn)來,便連府門都未曾踏出過,怎么可能……” 不管他信不信,她還是要解釋的。 陸胥抬眼,到嘴邊的話又停住,看她眼睛眨了下,眼淚“啪嗒”落了下來。 他喉頭緊了緊,煩悶的想發(fā)脾氣,卻又憋著罵不出來,一時心里更煩悶了,陡然起身,站了起來。 突然這一下,嚇了沈卿禾一跳。 男人一站起,她的個頭只到他前胸處,高大的身軀壓迫下來,山岳一般,黑壓壓的,逼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