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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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百年,陸家無后,子孫斷絕。 太夫人沒把這當一回事,瞞下來后便沒提過。 誰知自那之后,陸家再無所出,大少爺疾病纏身,越加孱弱,而三少爺?shù)牟∫簿貌灰姾?,甚至越來越嚴重?/br> 直到一年前白芊芊生下陸歡璇。 卻是個女孩子。 四小姐陸歡凝的死亡,更加一點點坐實了這個詛咒。 “豫兒和晟兒身子都不好,家中只剩胥兒尚能娶親,歡凝失蹤后,我便四處托人為胥兒合八字?!?/br> “卿禾啊,你是個好孩子?!碧蛉宋兆∩蚯浜痰氖?,道:“你剛嫁過來便有了身孕,你是我們陸家的救星啊?!?/br> 莫說詛咒是不是真,在這樣一樁樁事情的陰云密布下,人被壓得死死的,心理防線先崩潰了,假的也會相信。 太夫人當真是無比期盼這個孩子。 她瞧著沈卿禾的肚子,眼里滿滿的歡喜。 這是陸家的希望。 沈卿禾聽完這些故事,人已經(jīng)懵了,還沒把這些捋明白,又對上太夫人滿是期盼的眼神。 她唇角抿了抿,扯著嘴角艱難的笑了笑。 心上像被一層寒冰覆蓋住,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后面太夫人又說了許多,無非是護胎保胎這些。 還有讓她平時多注意。 太夫人說,這府里也不干凈,難免有壞心眼的人,她年紀大了顧不了那么多,讓沈卿禾自己多注意。 這點沈卿禾倒是同意。 上回下毒的事還沒有后續(xù)呢。 . 沈卿禾出來,看見陸胥正在等她。 她沒想到陸胥竟然會等她,難免有些驚訝,神色雖凝滯住,卻還是小跑著到他身邊,甜甜的喚了聲:“夫君。” 陸胥鐵青的臉色在聽到這兩個字后便明顯緩和了。 不得不說,他十分受用。 聽見她這么喚,有脾氣也發(fā)不起來。 “祖母同你說什么了?” “詛咒。” 陸胥似乎早已料到這個答案,并不覺得驚訝。 “看來祖母是真的很重視你這一胎?!?/br> “對呀?!鄙蚯浜搪詭е耷坏膽艘痪?。 祖母真的很重視,甚至說這孩子是陸家的希望,而她肚子里又沒有這個孩子…… 接著陸胥也沒再說話,只是往水瀾院的方向走。 他腿長,步子邁的又快又大,沈卿禾很努力了還是沒有跟上,小喘著氣出聲道:“夫君,你走慢點啊?!?/br> 陸胥回頭看了眼,見她小臉通紅。 怎么這么不禁事,才走會路就不行了。 陸胥這樣想著,腳步卻漸漸放緩了下來。 第16章 回了院子,下人們正在搬東西。 把東廂的物品衣物往正房搬。 沈卿禾一直是住在正房,也就是他們夫妻倆該住的房間,而陸胥是宿在東廂的。 沈卿禾看見這景象,略驚了下,接著想起陸胥昨兒說的話,心里便大概知曉一些了。 于是她也沒有多問什么,跟著陸胥進了房間。 橘白正在收拾東西,已然整理的差不多了,見到沈卿禾進來,起身笑著道:“夫人您可是餓了,想吃什么,奴婢馬上讓廚房去做?!?/br> 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主要是有點渴了,想吃些津甜的水果。 但現(xiàn)在去弄水果未免有些麻煩了,新鮮的怕還要從冰庫里去運。 她也不想太折騰。 “都可以?!鄙蚯浜袒卮?。 “那奴婢馬上去廚房準備?!遍侔渍f著,便轉身出了房間。 沈卿禾還在四處打量。 搬進來一些東西后,房間同之前便不一樣了,多了陸胥的東西,總覺得稍微有些擠了。 到底還是她的東西太多了。 沈卿禾正看著,前面陸胥低頭解了腰帶瀅,動作迅速麻利,已經(jīng)將外裳脫了。 一只手受傷都沒阻礙到他的動作。 沈卿禾一眼瞧見 ,愣了下反應過來,馬上將視線別到了一邊去。 陸胥只是脫下外裳,換了身常服,隨后在軟榻上坐下。 軟榻旁的小幾上擺了幾本書,都是些兵法策論之類。 陸胥隨手拿起一本來看。 沈卿禾沒想到陸胥竟會看這些書。 她在小幾的另一邊坐下,緩了緩方才走因得急而跳快的心臟,臉色才回過來一些。 陸胥在她房里待著,沈卿禾覺得很煎熬,時間也過得越來越慢,等也等不到橘白回來。 正這時候,陸胥抬頭看了她一眼。 沈卿禾彎唇露出個笑容,眨了眨眼,在片刻對視間的沉默后,她說:“夫君,你喜歡看兵法?” 實在沒話說了,沈卿禾硬著頭皮找話說。 陸胥收回目光,應了聲:“嗯?!?/br> “為什么喜歡?”沈卿禾接著問。 陸胥眉頭挑了下,聲音渾厚,擲地有聲道:“身為男兒,不該被困于這方寸之地,應當?shù)霉?,保家衛(wèi)國。” 他說話聲音都很有氣勢,一震一震的,沈卿禾都無意識往后避了兩分。 她現(xiàn)在才一點點意識到,陸胥真的和陸家其他人不一樣。 陸家書香世家,府內(nèi)之人,為人處世,都頗為文雅,獨陸胥一個,行事粗糙,說話粗鄙,活脫脫的……莽夫。 顯然他的心氣眼界也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這些日子她偶爾也聽府里的人說過,太夫人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她只希望子孫讀書,考取功名,平安的活著。 “夫君這么厲害,做什么都能做好!”沈卿禾軟聲夸他。 陸胥愣了下,輕嗤一聲,沒再說話。 這還是個小馬屁精! . 耳房中水霧繚繞。 沈卿禾今兒在房間坐了一整天,光陪著陸胥看書去了,她倒是沒想到,原來光是坐著也是挺累的。 好不容易等到晚膳時間,吃完她便讓橘白備了熱水。 身子一浸入水里,整個人都舒爽了。 之前那瓶玫瑰花露被她不小心弄灑了,剛好江宜棠又送了她一瓶花露,味道也很好聞。 她灑了點在水中。 香氣隨著水霧慢慢飄散開來,莫名熏得腦袋暈暈的,沈卿禾揉了揉腦袋,沒待多久便起來了。 沈卿禾起身的時候聽見那邊房間倒水的聲音,估摸著是陸胥在洗澡了。 可等她結束起身,回到房里,卻見陸胥人已經(jīng)在了。 他看樣子是已經(jīng)洗完澡了。 他動作怎么這么快呀…… 就這點時間,沈卿禾把衣裳穿好都夠嗆。 “過來?!标戱闾ь^看見沈卿禾,朝她點了下頭。 他衣裳散開,松松的落在肩膀上,隨意一動,便將一邊脫了下去。 寬厚的左肩上一大片的淤紫,比起昨日的青色,實在太過于觸目驚心,沈卿禾看見,心暗暗的驚跳了一下。 看起來更可怕了。 都這樣了陸胥還能看起來一切無常,他也太能忍痛了。 沈卿禾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陸胥讓沈卿禾給他后背上藥。 雖然昨天已經(jīng)給他這樣做過一次了,可沈卿禾還是很生疏,甚至因為看到情況更嚴重,便一點力氣也不敢用了。 她手上力氣本來就小,自個兒還輕輕的,藥油當真跟沒有涂上去一樣,完全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