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幻覺的未來、救命!被萬人迷包圍了、聯(lián)邦一級保護人類、與瑪麗蘇爭奇斗艷[快穿]、沙雕作精能有什么壞心思[穿書]、穿成反派六年后,我覺醒了、穿成小傻子后我蘇炸了、造夢 (高H)、潮濕角落 完結(jié)+番外、豬蹄調(diào)教目錄[1v1 h]
先前這兩個月,她們只是聽隱半或者院里其他人說,二少爺晚上會宿在夫人房中,卻從未親眼見過。 關(guān)于二少爺?shù)氖拢齻兪遣桓叶啻蚵牭?,聽著是什么便是什么,深信不疑?/br> 畢竟像二少爺這樣血性的男兒,說一不二,又氣性大,她們在水瀾院中,保命安全為一位。 今兒卻是頭一次,實打?qū)嵉闹懒?,二少爺當真是宿在這里。 可都這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起呢? 橘白原本坐在臺階處,沒忍住又站了起來,細辛拉住她,小聲問道:“你昨晚可有聽見什么聲音?” 細辛的房間就在正房后面,離得比較近。 她夜半依稀聽見了女人的哭聲。 極小聲極小聲的抽泣,一陣一陣的。 橘白想了下,還是搖頭。 她晚上睡得死,什么也沒聽見。 “我覺著有聲音,還是夫人房里發(fā)出來—— ” 細辛話未說完,橘白“噓”了聲,壓低聲音道:“別亂說話。” 這話一說出來,兩人心照不宣的安靜了下來。 前段時間靈蘇被打斷腿的事還歷歷在目。 聽說她被趕去了雜役房,現(xiàn)在腿雖然能走路了,可還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也不曉得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惹二少爺發(fā)如此大的脾氣。 這事讓她們心里對陸胥難免更有敬畏和懼意。 有關(guān)二少爺?shù)氖虑?,最好少說少討論,免得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 兩人又等了會兒,眼看著到巳時一刻了,房間才隱約傳來些聲音。 緊接著門打開,陸胥從里面走了出來。 兩人立馬站了起來。 齊齊的喚道:“二少爺?!?/br> 陸胥腳步停下,壓低聲音,道:“夫人還在睡覺,先別進去打擾她?!?/br> 兩人點頭。 陸胥眉頭微皺,想了想,又說道:“還有,現(xiàn)在去燒熱水備著,等夫人起身后,伺候她沐浴?!?/br> 頓了頓,接著道:“將床褥被子都一并換了?!?/br> 二少爺難得會囑咐這么多,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風,兩人心里暗暗驚嘆,卻還是都答應了下來。 陸胥離開后,兩人又等了約摸兩刻鐘,沈卿禾才終于起身了。 她眼睛紅的厲害,呆呆在床上坐了好一陣,才攏了攏衣服,要下床來。 腳軟了一下,幸好橘白眼疾手快,扶住她了。 “夫人您可是身子不舒服?”橘白擔心道:“可要喚大夫過來瞧一瞧?” 沈卿禾臉紅了紅,搖頭小聲道:“沒事,不用?!?/br> 她一醒來便只有自己一個人,幸而陸胥不在。 猶記得昨晚被他抱了一晚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入睡的。 沉穩(wěn)有力,讓人漸漸就安心下來了。 “少爺剛才吩咐奴婢備了熱水,您現(xiàn)在可要去沐?。俊?/br> 確實沈卿禾也在想著要沐浴。 身上悶著很不舒服,再加上渾身酸疼的緊,泡泡熱水的話,會舒服很多。 沈卿禾沒讓人伺候,尋理由把橘白打發(fā)出去了。 她低頭瞧著,自己腰間一片青紫,胸前手臂上更是橫亙的一道痕跡,光是瞧著觸目驚心,還以為她怎么了。 沈卿禾輕碰了下,便疼的厲害。 她簡直委屈死了。 陸胥看著人模人樣的,可他就是個禽獸,還有渾身用不完的力氣。 幸好今兒不是初一不是十五,也沒有其它的事情,不然照她這個樣子,一整日都出不了房門。 起身穿衣裳時都磨得皮膚疼,再細軟的料子也挨不得,沈卿禾不免又掉了兩滴眼淚。 陸胥太討厭太過分了。 嫁人就是要受這些折磨的嘛?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沈卿禾趕緊拿帕子擦了擦,努力的忍住。 她不哭,她才不哭。 能好好活著,比什么都好。 沈卿禾出來的時候,橘白和細辛正在換床單和被子。 她怔了下,想起昨兒床單上留下的痕跡,臉頰一片通紅,下意識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只好轉(zhuǎn)過身去坐下,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 陸胥一大早便去往了城郊梁將軍處。 上回梁將軍殺了豬喊一起喝酒他沒去,后頭梁將軍又派人來找他,短短時間,已經(jīng)兩回了。 于是陸胥便趕過去了。 這回走得大門,一路上看見他的小兵都打招呼喊“二公子好”。 “陸胥,你小子,可算是來了。”梁將軍從營帳里出來,看見陸胥當即笑了起來,抬手招呼人進來。 “上次訓完馬就走,聽說你急匆匆的,是有什么要緊事?” 梁將軍三十來歲,相貌十分魁梧,體型健壯,帶兵打仗多年,全靠自己拿命拼出來今天的成績。 他特別欣賞陸胥,如此后輩,十分難得,若能為國效力,那將是國之大幸。 陸胥說:“還能有什么事,家里那些破事?!?/br> 他家里的事,梁將軍多少知道一點。 自陸家四小姐死后,陸家就不安寧了。 “聽說那天你帶著夫人一起來的?”梁將軍打趣道:“本將軍還沒見過弟妹呢,倒是想瞧瞧,這好巧不巧錯過了,真是遺憾!” 梁將軍說著,給他倒了杯酒,接著又道:“不過說真的,你拿你夫人當餌,這當真不地道?!?/br> 梁將軍上回聽吳山那家伙說了,說陸胥帶著夫人一起來的軍營,他夫人看著年紀還小,長得特漂亮,說話也柔柔弱弱的。 “陸家不安寧的事是多,你也著急解決那些不干凈的人,可人一小姑娘,剛嫁進來,再暗里被人針對,你說多危險?!?/br> 陸胥做了那些事,也只有梁將軍心里清楚了。 陸家看似簡單,實則暗潮洶涌。 可直到他四妹失蹤,死亡,他才開始真正的布局下餌。 而最好的餌,就是新入府的沈卿禾。 她懷孕就是最快最方便的一步。 只要抓住證據(jù),順著必能查出背后的人。 十年前他母親慘死,三弟得病,再到如今四妹出事,這一樁樁,傷的全是他至親之人。 陸胥垂眸,沉默了許久,心里莫名的沉重。 兩個月前,他覺得利用一個陌生人沒什么,可現(xiàn)在難受的心一絞一絞的。 手指緊捏著酒杯,額角青筋暴起。 “在我身邊,她能出什么事。”陸胥淡淡說了一句。 說完,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這背后是人是鬼,誰知道啊?!绷簩④娨哺攘吮腴_玩笑的說了句。 “你可小心,別局沒做成,還賠了夫人 ?!?/br> 梁將軍想,這要是他有這么一個媳婦,肯定捧著寵著,哪能做這些缺德事。 這是個人知道了,心里不恨他才怪。 第18章 陸胥晚上才回家。 剛進大門就遇見了陸豫。 陸豫看起來也剛從外面回來,白袍下面沾了些塵土,面色匆匆。 “二弟今日可是去了梁將軍處?”陸豫笑著問道。 “是,梁將軍請喝酒?!标戱泐D了頓,也笑問道:“大哥找我有事?” “倒也沒有?!标懺u頭道:“祖母原本說,讓你我二人去城外接一批貨物,沒尋到你,我便自己去了?!?/br> “說起來不大重要,可祖母特地囑咐了,我還是應該和二弟交接一二。” 陸家家大業(yè)大,經(jīng)商這方面的事,向來陸豫管得多些,陸胥不怎么經(jīng)手。 可到底陸胥才是嫡子,太夫人更希望陸胥多多上心。 奈何陸胥的心思并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