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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相公一雙眼含煙似霧;顧名煙,不知滑潤相公因何而得名?” 駱展塵笑道“這你可就孤陋寡聞了,要知道緣故,先請滑潤相公一舞可否?” “滑潤獻(xiàn)丑?;?,。” 滑舟的琴音先起,清虛飄渺,好似風(fēng)中絮難以捕捉;滑潤也慢慢舞起身姿,他本就身體纖瘦一些,在白紗舞衣下象一個墜落凡塵的精靈般輕輕扣動觀者的心弦,琴音突然空靈悠遠(yuǎn),仿佛破空而出,而滑潤也舒展開身軀,如一只顫顫展翅的白蝶,當(dāng)琴音高亢而尖歷,於呼嘯北風(fēng)中狹帶暴風(fēng)雪而來,白蝶遽然而驚,風(fēng)雪中的受困、無依、掙扎低吟呢喃,多情而旖旎,待風(fēng)駐雪減,又見蝶兒在半空中與落雪盤旋、追逐、嬉戲…… 音樂嘎然而止,一舞即停,只余下地毯上還喘息稍顯急促的滑潤,精致五官上薄薄一層細(xì)汗,映照在燈光下,真如那雪融化在他身上了一般。嫵媚得光華璀璨,不可目視而潤浸心肺。連雪非墨也被這一舞驚撼,目光凝視著這只白蝶。 “莊周曉夢迷蝴蝶,”雪非墨突然道:“滑潤相公舞潤心扉,在下三生有幸得見。絕妙的潤字?!边@是他除了和幾位朋友交談以外的第一句話。他本是看不上這些個小倌的,雖然確實是風(fēng)流入骨,氣質(zhì)出塵,絕對不遜色於自己見過的花魁。但總究心里不可接受一個男人做娼妓,打心眼里地輕視他們以色侍人。這一舞,多少讓他收斂了輕蔑之意,對滑潤起了欣賞之意,甚至對撫琴的滑舟的琴藝也是佩服的。 兩個蒙面小倌要去扶起滑潤,白郁風(fēng)早一步把蝴蝶摟入懷中,“這個妖精,今天舞得如此誘惑,可是有了新人忘舊人,想著那非墨和梓卿呢吧。非墨那冰塊你融不了的,梓卿今晚約見‘天上之人’,你還是乖乖陪我吧。” “白爺才真?zhèn)€叫‘有了新人忘舊人’”滑煙話才落,有人推門而入。 “郁風(fēng)又看中了哪位新人?” “南宮守時,你這名字還真好,你哪一次不遲到?”司馬朗月叫著。 “不滿意?不滿意找我老子去說,你以為我很高興這名字!”來人正是南宮守時,歡館的才上任老板,以前從來不露面於自己家的妓院。和這幾位友人這幾年混江湖,逛青樓狎妓,從沒有提及過來歡館尋歡的。因此,這些頭牌們也不知道進(jìn)來之人是自己主子,就是驚訝於沒有小童的通報他就進(jìn)來了。 南宮守時徑直坐到了梓卿身邊,“今晚驗貨,安排好了。” 白郁風(fēng)、駱展塵、司馬朗月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過來,幾個頭牌和侍侯的小倌不知道說什麼,他們幾位都知道說的可是清桑。今晚的主角,他們可都是為這來的。 “恩,都說此人只應(yīng)天上有,你感覺呢?”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看過呢……” “怎麼可能,你的人你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彼抉R朗月驚問。 “廢話,這幾年混在外面躲我爹,已經(jīng)快三年沒有回京城了,我怎麼知道明年的頭牌長什麼樣?”瞪了一眼朗月“還有啊,你別亂說話,清桑以後是梓卿的人,怎麼會是我的人?!鞭D(zhuǎn)向梓卿“你記著,為了你這事,我才被抓回來的?!薄坝浀?,記得!。” 原來南宮守時這幾年都不敢來京城晃悠,他老子一直在抓他。就等著把所有責(zé)任都轉(zhuǎn)移到兒子身上,自己就可以和夫人從此過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他愛極了這夫人,年輕那會夫人懷了守時,身體不好有難產(chǎn)的預(yù)兆,所以在守時還沒有出生呢,名字就已經(jīng)被他老子準(zhǔn)備好了。守時------按時滾出來,不可難為他娘。當(dāng)然,以後老南宮也舍不得夫人再次懷孕。南宮和梓卿完全一類人:逃避責(zé)任、討厭約束。當(dāng)他明白了自己有逃不掉的責(zé)任和義務(wù)而又無兄弟可以分擔(dān)的時候,只有能拖就拖,反正老爺子身體好著呢??蛇@次,為了梓卿他送上門來要老爺子抓個正著,從此以後和悠閑散漫生活告別了。 這邊,滑煙他們幾個輕吸一口氣,已經(jīng)明白買下清桑之人就是梓卿。心里說不上的羨慕,做為歡館家生的孩子,能夠有這樣的命運,真是不可思議,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就成真了。他們私下也猜測過是不是什麼喜歡養(yǎng)臠童的巨富之家,但是這樣的人家估計只有掌權(quán)的大家長敢這樣做,也就是說買走清桑的應(yīng)該是四、五十歲的老者,卻沒有料到是這樣一位出色的爺。連幾個蒙面小倌也失態(tài)地盯住梓卿。 南宮守時站起來身:“那就去驗貨吧?!?/br> 梓卿也起來,郁風(fēng)忙攔住“別介呀,我們既然都在,怎麼也應(yīng)該讓我們覲見覲見呀。” 駱展塵也幫腔:“就是,就是,白天還說朗月可以做入幕之賓呢,這會子就舍不得了打算自己去會佳人?” 南宮守時笑著呵斥他們:“搗什麼亂,長什麼模樣還沒見呢,就佳人。這幾位美色在前,還不夠?!?/br> “不夠,多多益善。我們也要看看什麼叫驚為天人?!崩试滦ξ白疃囹炟浳覀兓乇堋!?/br> 南宮守時看梓卿,後者無奈點頭。南宮守時“來人。” “在。”滑煙他們不知門外何時竟有二人站立。幾位爺可清楚這是南宮不離身的護(hù)衛(wèi)們無憂、無愁。走進(jìn)躬身給幾位爺施禮。 “去帶清桑來,連他的師傅一起?!?/br> “是?!?/br> 二人離去片刻既返,顯然是早就要清桑做 了準(zhǔn)備。 “稟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