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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面的滑潤實際上并沒有提前他們多少,因為他跑過一段以後,就總是要賴在非墨身上休息一會。所以才跑得氣喘靠著非墨的他聽見了清桑的宣言以後一躍而起,撲到城墻上也要喊出自己的宣言。突然他指著前方:“爺,好漂亮!真美!” 非墨過來,滑潤手環(huán)在嘴邊已經(jīng)大叫:“清桑、清桑、快過來,這邊好美?!?/br> 清桑拔腳欲飛,梓卿拉住他一起過來。 滑潤背靠著非墨,指給清??矗骸澳憧?!” 城墻外入眼一片落霧櫻海,醉色撩人,景色奇異。連梓卿和非墨都受到吸引,蒸騰霧氣幻化云海,青煙中淺粉的茸茸的小花開滿了樹冠,扇子一樣的形狀,風(fēng)中輕舞,海市蜃樓一樣的懸浮掩映煙霧中。 “木芙蓉?!鼻迳s@訝地、不敢置信地:“舞扇木芙蓉!” 其他三人都轉(zhuǎn)對他:“你認識?” “曾經(jīng)在一本古書中見過,木芙蓉雖不常見亦不算稀罕,能夠見到舞扇木芙蓉則很不容易?!鼻迳V钢瞧F海:“兩位爺可否能夠看清晰,凡兩兩相對的木芙蓉可有不同之處?” 倆位在清桑說過以後,極目遠望,木芙蓉的樹體淹沒在霧海中,只有樹冠以及蓋滿了樹冠的一片片小扇子觸目可見,留心的對比之後,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奧秘:兩棵樹的花扇對應(yīng)舞翩躚,花扇都是朝向?qū)Ψ揭粋?cè)飄舞。左樹花冠向右飄曳,右樹花冠傾向左,隨風(fēng)擺側(cè)若一串串波浪投入對方懷里。 梓卿走到清桑這邊:“為何如此奇妙,想必公子亦可為我們解惑?!彼€學(xué)請教夫子的口氣揶揄來清桑。後者突然略有遲疑,滑潤拽著清桑:“快說、快說,有什麼奇妙,我都看不清楚呢?” 清桑轉(zhuǎn)對著花海,輕咳一聲:“木芙蓉還有一個名字:合歡樹。”說到這里,他的眼光變得深邃若水,癡癡不移:“合歡樹是一雄一雌對生的,極難開花。據(jù)傳要雄雌的根系纏綿糾結(jié),交尾相通了,雌雄各吸得對方精髓,方可以雙雙吐蕊。而雌雄的花冠遙遙相吸,都如扇舞風(fēng)中,所以名為舞扇木芙蓉?!?/br> “或許百年都無法惜惜相通的木芙蓉,卻在此合歡舞林,滑潤,你很幸運?!鼻迳5淖钺嵋痪湓拝s是對滑潤說的。 滑潤以為清桑是指自己能夠有機會出館見識到這奇景,也承認自己是幸運的,就一直點頭。 梓卿在清桑耳畔低語:“非墨的蝴蝶只可以看看,就幸運;那麼擁有木芙蓉的你,會是什麼呢?”清桑愕然,梓卿對他一笑,身形拔地而起,躍出城墻。清桑驚撲到墻邊,就見梓卿雙足點墻體如履平地(省略N字,不會寫武功,汗?。。。?,下墜到半空如踏上浮云之時,身體騰空飛躍,空中幾步落於一株木芙蓉。 就這麼瞬間的變化,清桑的心都到了嗓子。清楚、知道梓卿非尋常之人,可不遜武功的清??吹降木褪撬诟呔某菈ι咸氯?,看到的就是他凌空的虛步。梓卿與清桑遙視一眼,指間劍氣斷下一雌一雄兩分枝。飛掠回凳城墻,落於清桑面前,伸手遞上木芙蓉。 清桑不接,眼里染霧,白羽震翅。 “不喜歡?” 清桑低頭看著眼前還在起舞的粉櫻,顫抖著聲音:“很危險?!?/br> 梓卿哈哈大笑:“你太小看你的爺了?!?/br> “你的‘八步趕蟬’是越加爐火純青了?!狈悄e閑地說道。 而滑潤感動地都要落淚,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們在這一座烽火臺上停留、休息略長。清桑坐於高臺,手不離那兩只木芙蓉,看得出甚是喜歡。當花冠對吻,不時還會唇角飛揚。滑潤也跑到他這里,細細地研究雌雄繽紛。梓卿拿來水袋給清桑,順勢摟住他:“早想帶你來這,還怕你辛苦呢。” “不辛苦?!被仡^:“清桑很高興,可以站在這里,才知道什麼是上下貫千古,縱橫十萬里。” “哦?爺?shù)纳I_€有這氣魄呢。”梓卿輕笑。 “古來多帝王將相在這里金戈鐵馬、戍邊士卒在此逐鹿沙場,”瞪梓卿:“是男兒皆熱血,面對這古寨雄關(guān)焉會無動於衷?” 梓卿訝然平和溫婉的清桑居然講出這樣的話,呵呵一笑刁難:“你可知這鋒臺何用?” 清桑凝視他娓娓道來:“這鋒臺亦是戍樓,必須擇高山險處或者峰回路轉(zhuǎn)的地勢建之,根據(jù)復(fù)雜的地形、配以奇特各異的結(jié)構(gòu),且必須三個鋒臺都能互相望見,以便於看見狼煙和傳遞緊急軍情……” 閉門不出,自小習(xí)藝的清?;卮鹑绱烁纱鄿蚀_,梓卿都不由刮目相看。那邊聽見對話的非墨也注視清桑,沈思片晌。 清桑今天話比往日多,二人一直說了許多有關(guān)長城的話題,由最早的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始建開始,說到sao人墨客、詩詞名家們的不朽篇章,這或許是梓卿除了臥房外對清桑的初次認識。 繼續(xù)攀登,梓卿欲拿走木芙蓉交與隨從,清桑緊握著不放。梓卿在雌雄二枝各摘一只花冠,攬過清桑,簪入發(fā)髻,如小小皇冠:“合歡已在,可以放手了?” 清桑緋染雙腮,戀戀不舍放手,留戀的目光遙望那片林霧海洋。梓卿低聲吩咐隨從,就見他們匆匆退去。接下來的行程,清桑和滑潤依然興致高昂,直到累得邁不動腳才肯停止?;爻痰臅r候,這二人又都服下丹丸,才有腳力走回來而不是爬回來?;瑵櫜裴峄诘橇颂h ,下山看似遙遙無期。 再到那霧舞花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