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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此去經年?!?/br> 一紙休書03-81 和風染綠,楊柳絮凈,熏風枝頭掛的時候,非墨與梓卿在京師重逢。這半年來,非墨與南宮都不得閑,到現(xiàn)在南宮還在返京的路上。 非墨老習慣住在王府的離園,碧海遙溪侍候。闊別多月,二人有許多心得交流,所以晚膳上梓卿命安二去了無名閣。 “他現(xiàn)在可好?”非墨見梓卿要人送東西去,不由問起那被梓卿暴殄天物的人。他在歡館見到清桑起,就覺得這少年如天上的白云。即使見到梓卿褻玩他,誰見到云會被染黑?云會被握在手里? “算好。” “哦?” “很難想象他是南宮那里出來的,”梓卿說到這就不再繼續(xù),罕見的一點失落表情。 非墨倒好似意料之中,帶點看好戲的笑。 “你那位神醫(yī)可夜訪我王府兩次了,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豈容他輕易來去?!?/br> “他又來?不是說無解嗎?” 梓卿冷哼:“你可曾聽說一種花卉名字是此去經年?” 非墨冥想片刻,肯定地搖頭。 這是午三和王爺說起的,而且據(jù)安一說,白骨醫(yī)沒有和公子私會,每次都是查看那7株植物。梓卿也在午夜點了插菊睡xue去過花圃,記錄下植物的樣子命人專門查找,卻至今無人認識此物。 當南宮也到歡館,就是梓卿與非墨一起在匯客居為他接風洗塵了。南宮知道非墨還是住在梓卿王府,隨口問一句是否需要送人侍候,非墨那瞬間表情出了一絲裂痕。梓卿與非墨太熟悉,所以非墨即使不說,梓卿也感覺到罕有情緒的他帶了煩擾,於是梓卿隔日攜非墨來歡館消遣,嬤嬤自然令最優(yōu)秀的寧字xue來伺侯。 寧楓、寧桐、寧柳這些如日中天的頭牌如今早是得心應手地可以討得恩客贊賞。論身姿,脫俗豔麗、翩翩公子是他們;論才情,吟詩作對、絕句成章不遜名士的風流。得他們侍候一回,無論商賈還是達貴,都不虛那些銀子。 這樣的尤物在虔誠逢迎,偏偏非墨心不在焉。非墨點了滑舟出來撫琴,詢問身邊的寧楓愿不愿意獻舞。寧楓中性的氣質,換了舞衣雖然添加妖嬈,他擅長的風格畢竟硬氣不若滑潤的柔?;瑵櫟奈钑诨?,會跳到看客的心尖上。南宮再遲鈍,也看出來非墨透過寧楓在看什麼,於是做下吩咐。 一會有侍童引了滑潤前來,滑潤一進屋就看見了他的爺,給客人施禮腳都要不沾地的就想往非墨那移。本來見到滑潤不知失神還是吃驚而紋絲不動的非墨,在滑潤掩飾不住興奮走近時,忽然摟過寧楓在他鬢邊耳語。寧楓開顏扶起非墨告退。 滑潤定住身子,彎身屈膝送非墨與寧楓從自己眼前走過。他不敢讓眼里的朦朧濕潤滑落,坐在梓卿身邊殷勤侍酒。梓卿在滑潤那精致笑容里見到了前日非墨臉上一模一樣的裂痕。 非墨夜宿寧楓的院子,梓卿是一人回王府的。在離園的碧海和遙溪獲知城主留戀在歡館,遙溪立時忿恨表情。 “你又打算向老城主回稟嗎?” “難道城主沈迷男色,我們應該看著城主誤入歧途嗎?”遙溪知道碧海遲早要問。 上次他們回到天山,在城主被罰面壁的時候,遙溪把非墨多翻嫖宿滑潤的事情上稟了非墨的母親。老城主并不約束兒子的年少風月,可是獨寵一個小倌,讓老城主很是警惕。非墨第一次開葷就是遙溪,這些年來從不見他待遙溪有什麼不同,對滑潤的態(tài)度卻大大不同往昔,所以非墨母親心里就排斥滑潤。 非墨這次下山,母親只有一句吩咐:禁止再度與那個小倌的會面! “遙溪,你不要忘記7歲的誓言,我們立誓效忠的對象是城主!若不是城主念你跟隨多年,我相信在老城主頒下禁令的時候,你就失去追隨城主的資格了。這一路你還迷途不知返嗎?” 碧海遙溪同在7歲開始伺侯非墨,他們倆就象兄妹一樣。碧海早清楚遙溪鍾情城主,可他因為比遙溪更受重用,更加了解新老城主,所以清楚遙溪頂天就是侍妾,而城主的心也不會落遙溪身上。他是阻止遙溪錯到無法挽回,被城主驅逐的下場。 碧海、遙溪見非墨回來神色不見好轉,而且也不提再去歡館的話。猜測那男妓失了寵,城主對他失了興致,暗自也慶幸。 滑潤上課與寧楓有時可相遇。寧楓曾經服侍滑潤後xue,又吃了他yin精,一直心里有個疙瘩,看見他就不舒服?;瑵欀肋@新xue魁與自己有心結,向來比較注意避著他,以免冒犯沖突。這日下課寧楓突然反常地與滑潤和顏悅色招呼,主動走過來。 一邊走寧楓一邊看著滑潤的分身:“哥哥玉柱比我們都大,恩客一定很喜歡吧?” “他們注意力不在這里的,恩客大都只重後xue。”滑潤實惠地回答。 “聽說哥哥後xue里有絕技,很受歡迎的。那天雪爺也提起來回味呢。” “雪爺、”滑潤欲言又止。 “哥哥侍候過雪爺吧,你覺得雪爺怎麼樣,他要包我的牌子呢?!?/br> “雪爺人很好,他是一個大好人,而且是個好恩客,他不會折騰咱們。你好福氣可以被雪爺點到呢。”滑潤盡量說得懇切,不要自己藏私心,可是手指在背後里一直顫抖。 滑潤不知寧楓心里不服氣著呢。那天扶著那位漂亮爺回院,本以為一翻恩愛纏綿。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