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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連衣服也忘記拿了,僅僅一身若隱若現(xiàn)的底衣就拉著滑潤跑出來,二人的小童抱了他們的衣物跟上來。 離開菊園口了,滑煙把滑潤按進路邊花叢中的長椅上:“快告訴我,是真的嗎?他沒有騙你?”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總以為自己做夢了,今早晨新嬤嬤處來了通知,傍晚打徽,明天就……?!被瑵欙@露出一絲羞澀:“我才確信,可現(xiàn)在我也暈暈的,心里怕是自己夢見嬤嬤通知的?!?/br> 滑煙是為滑潤高興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并不一定意味著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也許將來被主人嫌棄了,再過幾年姿色不佳了,被轉(zhuǎn)賣,被丟棄,都是有可能的。可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再配種,死也不會再世為妓了?;瑹熞惨娺^雪爺幾次的,感覺上那位爺頂多是不在意了就忘在一邊,不是故意會折磨人虐待人的主,這已經(jīng)是不錯的主人了。 滑煙很快就平靜下來,做為xue魁的他必須要比其他頭牌為歡館做出更多的貢獻,所以他的生活反而比頭牌更深潭死水。多麼激烈的石頭扔下去,也僅僅是微泛波瀾,因為對他們來說,希望是不應(yīng)存在的,是危險的,一旦有就是自我折磨的開始。 滑煙沒有更多恭喜,反而叮囑滑潤記?。寒斈程毂粭壍臅r候,想法子讓小雨(滑煙的侍童)知道。滑潤只能以魂魄跟隨非墨,因此他知道自己沒有回來找小雨的機會了,隨口答應(yīng)。 滑煙看他不上心,又強調(diào)著:“或許那時候我還能是星xue,有客人就會有入項的。”因為星xue的客人都是販夫走卒,不可能點了牌子轎子出入,滑煙不可能出去見滑潤的。偏院里直截了當辦事,或許二三嫖客湊份子同用一只星xue,也不會有貼身的侍童?;瑹熾m是xue魁,但對小雨一直不錯,二人關(guān)系也不差,所以滑煙才要滑潤找那時應(yīng)該在其他頭牌或者xue魁身邊的小雨。自然他有打算,這兩年為滑潤偷留點生計(銀兩)。 這話本沒有錯,可善良的滑潤低了頭。本來他也是隨著年齡不出意外地逐漸降級為月xue、星xue,可現(xiàn)在聽起來,格外刺耳。 “你是xue魁,不可以不降到星級,從月級直接到後院工作嗎?”滑潤囁嚅著:“你求求老嬤嬤試試?” 那些下崗的老嬤嬤在位時候,滑潤知道他們有幾個是喜歡滑煙的,當然這個喜歡的定義不同。就是他們有些時候會招滑煙伺候,除了在授課之外,其他時候與滑煙說話,就象很好的恩客一樣,這是嬤嬤中意的xue魁的榮耀,為此寧楓還嫉恨著找過麻煩,滑煙沒做反應(yīng),嬤嬤招了寧楓伺候,不知道那夜發(fā)生了什麼,之後傲慢的寧楓再滑煙面前再沒有肆意囂張過。 “你這腦子,說你傻吧寧楓從來占不了你便宜;說你聰明吧,這話笨死?!被瑵櫽字傻奶嶙h讓滑煙失笑:“你見過哪代嬤嬤下來再指手畫腳的,而且越是魁越要做到極致?!?/br> “?。 ?/br> “我承嬤嬤多看兩眼,也有機會聽說了一些xue魁的故事,不說別人,就是施爺贖身的絕代之人,他一輩子做牛馬都無法報答施爺?shù)亩鞯?。嬤嬤們都將他看做?zhèn)館之寶,如果沒有施爺帶走了他,從18歲至25歲嬤嬤會讓他每年配種一次,待摘牌了并不象我一樣降級。而是在26歲開始專司配種到30歲,每10天配一次。你知道配種多傷身子,所以30歲之後他需要一些藥物的輔助,幫他堅持到大約33歲方才精盡。這個時候的他,經(jīng)歷了8年專門配種,後xue應(yīng)該完全開放不會再閉合。而3年藥物浸yin的身體、開發(fā)充分的後xue卻是一個好的種春藥的容器,他活著的最後2年就是一個移動的春藥壺,被裝飾在各個需要春藥的房間待用?!?/br> 滑潤聽得冷汗都下來了,驚得無語。 “施爺打亂了嬤嬤們的計劃,原本嬤嬤還在繼續(xù)狂熱設(shè)計著他成為春藥壺之後,每次被綁成床柱、被擺成花瓶、被吊在床幛上……他雖成為活死人,依舊要給客人供藥添趣。”看見滑潤驚呆的樣子,滑煙笑笑:“別驚了,他只是錯投了胎,施爺不是救走了他嗎。嬤嬤還賊心不死,訂下契約:他如果被施爺丟棄,必須回館里。我看施爺是重情義的丈夫之人,不會任他落得春藥壺的下場?!?/br> 滑潤真的嚇到了,而小木知道他今天看滑煙又要看清桑,怕耽誤傍晚的正事,恰好上前提醒他:“相公,該回去了,否則一會讓大夫等了,他要發(fā)脾氣的?!逼鋵崨]有大夫,只是小木不能直接說去清桑那邊。 滑潤失魂地點頭,小木雖覺得奇怪還是先給他穿好衣衫,他和滑煙同樣剛剛只來得及穿底衫?;瑹熯€要繼續(xù)坐坐,滑潤和小木先行。 小雨也想給滑煙穿戴,滑煙擺手:“你自己玩去吧,我坐坐一會再回去?!毙∮攴畔乱挛飶阶宰吡恕?/br> 滑煙在知道滑潤明天真的出館後,其實涌出了輕微的羨慕,但是他極力調(diào)整壓抑著自己的羨慕,他何止羨慕今天的滑潤,他更加羨慕清桑,多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施梓卿,第一杯敬酒時就有點反常地緊張,而後梓卿的反應(yīng)讓滑煙有些失落。次年滑煙是親眼目睹清桑出館的氣勢,在那一刻,他無比羨慕清桑,而施梓卿在他心里恐怕不是恩客!所以每一次梓卿出現(xiàn)在歡館,他都在默默關(guān)注。 “施爺,是不是您也把好運給了滑潤呢?”他知道梓卿和非墨關(guān)系非同尋常。 “屁!”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滑煙跳起來,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