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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路過的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她們抱著的燈牌和橫幅,心下了然,哦,原來是瓦斯家忙內(nèi)小可愛的粉絲呀。 一個看上去很有權(quán)威的大jiejie正在認真叮囑著其他小粉絲,“待會人到了我們不要往前擠,把位置都留給前輩們的粉絲,不要給人家留下我們小花粉不禮貌的印象,知道了嗎?” 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女孩怯生生道,“可是站在外圍就看不到枝枝啦?!?/br> 大jiejie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們明天可以進棚在觀眾席看表演,站姐給我們搶到了前排的票,到時候有的是機會看到枝枝,這時候就不要去前面搶位置了。” 她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qū)χχ懿缓茫⒎矫髋醢挡?,枝枝只有我們啦,我們要懂事才行啊。?/br>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接下來便出現(xiàn)了非常奇特的一幕,晚來的其他粉絲看著十幾層包圍圈,肯不得把自己變成片狀擠進去,只有紀(jì)寧枝的粉絲一直在讓位置,不知不覺地就被擠到了最外面。 搞得其他人的粉絲都不好意思了,主動騰位置出來問她們要不要往前面一點,被一群禮貌溫柔的女孩子笑著拒絕了。 在機場外圍等了幾個小時,人終于到了,前面的躁動就像丟進平靜水塘里的一塊石頭帶動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小花粉們一個個拼命墊腳,把橫幅和燈牌舉到最高,可惜距離太遠了,里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 直到was離開,她們連was的車尾氣都沒能看見。 一群人有點蔫蔫的,收拾東西的時候,有個女孩子突然小聲自言自語道,“枝枝要是沒有看到我們,會不會難過啊?!?/br> 一群人手上的動作都慢慢地停了下來,面面相覷。 …… 飛機上紀(jì)寧枝睡過頭了,下飛機之后要分車離開,他迷迷糊糊地就爬上了一輛車,在車上顛了一下,頭磕在硬邦邦的肩膀上才想起來看看自己旁邊的人是誰。 他迷迷瞪瞪地轉(zhuǎn)過頭抬眼,和高以盎冷淡的視線對上,“……” 高以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醒了?” “嗯……”紀(jì)寧枝頓時清醒了不少,他懵懵地點了點頭。轉(zhuǎn)頭拉了一下車門,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跳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乖巧地縮回手,紀(jì)寧枝眼觀鼻鼻觀心,心想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問題,飛機上他還跟童哥坐在一起,怎么下了飛機就上錯車了呢? “本來盎哥是跟童哥一輛車的,盎哥剛上車你就跟上來了,我們也不知道你醒沒醒,就沒忍心叫你……”張蕓是這么解釋的。 主要是他夢游似的呆呆的表情太可愛了,張蕓只顧著欣賞盛世美顏,忘記提醒了。 紀(jì)寧枝不太會和高冷的大帥哥相處,尤其是盎哥這樣的冰箱,可是秉承著瓦斯都是一家人的信念,他還是尷尬地主動開口,“盎哥,你……你渴不渴?” 高以盎垂眼看了一眼他一覺睡醒有點干燥開裂的唇,默不作聲地從車上拿了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給他。 “謝謝……”紀(jì)寧枝默默地接過。 “不客氣?!?/br> 紀(jì)寧枝受寵若驚地看著他,見他抱著臂閉上眼睛養(yǎng)神,抿了抿嘴,有點小欣悅地捏了捏手上的礦泉水瓶子。 盎哥人也很好,只是不太擅長表達呢。 外面嘈雜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趴在車窗上往外望,被窗外的陣仗嚇到了。大批大批的粉絲舉著五顏六色的橫幅和應(yīng)援牌,一路圍著他們的車。 Was的應(yīng)援色是藍色,在人流中慢慢匯成一個小池塘,雖然不大,但是確確實實存在著。 年輕洋溢的臉龐上寫著熱情和激動,紀(jì)寧枝坐在車?yán)铮路鹨材芨惺艿剿齻冮_心的情緒,嘴角也不自覺跟著上揚起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期待地睜大了眼睛,趴在車窗上不停地在人群中用視線尋找著什么。 可惜直到車離開人群,他都沒能看到寫著自己名字的燈牌。 紀(jì)寧枝從一開始的期待再到期待撲空,慢慢安靜下來,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礦泉水瓶子,一時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哥哥們有那么多粉絲他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是心里還是覺得有點失落難過。 哪怕有一個也好…… 可是一個都沒有。 紀(jì)寧枝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握了握拳頭,強行給自己打氣。他怎么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就泄氣呢,還有那么多不能來到現(xiàn)場,但是一樣喜歡他的人在啊。 就算為了她們,也得拼命把舞臺做好才對。 …… 一下車童箋就站在車門外面等著了,高以盎率先下車,和他打了個照面。 兩人分明是一個團的成員,而且平時還住在一個房間里,卻像陌生人一樣互相冷淡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就彼此撇開了眼睛。 童箋還友好地朝他點了點頭,要是平時高以盎雖然不會多熱情的回應(yīng),至少也會點點頭,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扭開了頭。 不知所以的童箋,“……”他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吧。 紀(jì)寧枝跟著從車?yán)锱懒顺鰜?,看到童箋,慢吞吞地喊了一聲,“童哥。” 少年剛過完變聲期有點奶里奶氣的聲音讓童箋心一下子就軟了,他“嗯”了一聲,“怎么沒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