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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朗眼睜睜地看著江群把紀寧枝帶走了,他的臉色很差,就連盛方的負責人一時也不敢去招惹他。 過了一會,男人攬著他的肩膀勸道,“好了好了,這種事在圈里不是很常見嗎?攀上江總對你家藝人來說又不是什么壞事?!?/br> 雖然剛才江群確實在眾人面前下了宋明朗的面子,但是男人說的確實有點道理。 經(jīng)紀人是不會去管藝人這些私事的,愿意接受潛規(guī)則不愿意接受潛規(guī)則都是藝人自己的事情,一般經(jīng)紀人不會閑到去管這些。 所以他才覺得宋明朗的反應有點奇怪。 他把人拉到酒桌旁邊,給他倒了一杯酒,就跟剛才沒事兒發(fā)生一樣給人家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宋經(jīng)紀人,大家應該都認識,就不多介紹了?!?/br> 有不少懂事的人馬上就過來敬酒了,在場還有一些盛方其他的藝人,知道這位經(jīng)紀人手段厲害,脾氣卻比那什么江總好一萬倍,馬上就貼了上來。 宋明朗心不在焉地端起酒杯跟人碰了一下,冰冷的液體剛貼上唇,他突然清醒過來,砰得一聲把杯子放下了。 盛方的負責人還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jīng)站起身拿起外套,這位逢迎八方長袖善舞的經(jīng)紀人頭一次顧不上這些人情世故,一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 他的腳步匆忙,負責人都沒有來得及喊住他他就已經(jīng)走了,搞得他更加尷尬,支支吾吾半天頭一次說不上話來。 這都是些什么事!他心里暗暗罵道。 過了一會,酒桌上的人又都轉移話題,聊起了其他事情,只不過他們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無人可知了。 事情發(fā)展的太快,紀寧枝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跌跌撞撞地跟在江群身后,遲鈍的大腦還在思考剛才江群對宋明朗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等他意識過來,他已經(jīng)發(fā)懵地坐在江群的車上了。 車沒有急著發(fā)動,坐在副駕駛穿著黑色西裝的助理把擋板放了下來,后面就徹底變成了兩個人的私密空間,紀寧枝偷偷擰了一下門把,發(fā)現(xiàn)車門也被鎖上了。 他驚恐地看著江群拉下口罩,露出了那張漂亮陰柔到有些女氣的臉,然后面無表情地……在紀寧枝腳邊單膝跪下。 聽著膝蓋和地面接觸清脆的聲音就知道一定很疼,紀寧枝牙一酸,他默默地往角落里縮了縮,糾結地擰著眉毛,“你……你別這樣?!?/br> 顯然已經(jīng)是見識過了男人這個cao作。 要是別人看到這一幕一定大跌眼鏡,誰也想不到那個傲慢到睥睨一切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他虔誠地跪在紀寧枝的腳邊,眉眼如冰川消融,溫和了許多。 他嘆了一口氣,眉頭緊鎖,“我很想你,枝枝?!?/br> 紀寧枝極力想阻止他靠近自己,手忙腳亂地用腳去踢他。 江群捏住了他的腳踝,用力地摁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看著男人逐漸染上詭異的紅色的脖頸,知道他又開始過敏了,語無倫次道,“你你你先把口罩戴上說話。” 江群沒有去管癢得受不了的脖子,他在后座摸了一會。過了一會,他摸出了一個東西塞在了紀寧枝的手上。 紀寧枝發(fā)現(xiàn)那是一根黑色的教鞭差點都嚇哭了,他手一抖就把東西扔出去了。主動權分明在他手上,他卻像是被施暴的一方一樣,被弄的可憐兮兮的。 江群耐心地把東西撿了起來,一點一點掰開紀寧枝的手指,把鞭子塞在他的手里,然后強行捏著他的手握緊。 紀寧枝拼命掙扎著想把東西丟掉,鞭子不小心抽在了江群的臉上,啪的一聲,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很淺的的紅痕。 “對不起,”紀寧枝一下子就慌了,他下意識地道歉,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道歉啊,他哭喪著臉。 “不用道歉,我很開心,”江群認真地看著他,他的喉結滾動了兩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可以再打我一下嗎?” 紀寧枝,“……” 江群有這種癖好,紀寧枝可沒有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愛好。 江群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很快收拾好了情緒,既然紀寧枝不愿意,他也不再強求,把教鞭收起來之后,他用粘膩的視線細細描繪著紀寧枝的面容。 過了一會,他慢悠悠地問,“這么久不見,你有乖乖吃飯嗎?” 紀寧枝,“……” 他不知道為什么賀哥和江群都那么喜歡督促他吃飯,他在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和堅決不搭理他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道,“有?!?/br> 算了,還是別惹這個神經(jīng)病生氣了,他才不是慫呢。 江群的眼中多了幾分笑意,他看著紀寧枝皺著眉毛糾結的模樣,突然問道,“你知道嗎?我和賀之延打了個賭,賭我們誰先見到你?!?/br> 他頓了一下,面色稍有不虞,“雖然他先一步,但是他暫時脫不開身,我卻可以隨時來見你,應該算我贏吧。” 紀寧枝,“你……你先起來再跟我說話?!?/br> 江群面不改色地站了起來,跪了太久已經(jīng)麻木的小腿有無力的感覺,他卻像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一般。 紀寧枝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就連頭發(fā)絲兒都寫著一個大大的“愁”字。 他蔫兒了吧唧地望著他,“江群,你就放我回去吧……” 江群沉默地望著他,過了一會勾了勾嘴角,“你再多求我兩句,說不定我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