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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自然不吃官方這一套,真實原因眾說紛紜,路人渾水摸魚,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紀寧枝看著網(wǎng)上傳來傳去的八卦越傳越離譜,就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回到海城之后,宋明朗找他們回公司開了一次會,說的是有狗仔販賣他們私人信息的事情。 開完會出來,紀寧枝剛好碰上回公司的劉鑫,和紀寧枝上一次見到他比,他看上去狀態(tài)不太好,戴著墨鏡也擋不住灰敗的面色。 見到紀寧枝,他拿下墨鏡,苦笑了一下,“好久不見?!?/br> “嗯……好久不見,”紀寧枝站在童箋旁邊,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沒關(guān)系,y解散是遲早的事,其實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劉鑫有點無奈,他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就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br> y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走下坡路,新專拋向市場沒有半點水花,演唱會啃老本,音源成績越來越差,這些他都看到眼里。 但是畢竟是在一起很久的隊友,平時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站在舞臺上接受粉絲的檢驗,突然一下子說要分開了,確實有點難受。 他揉了揉鼻梁,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說起別的事情,“對了,過幾天在海城有一場y的解散演唱會,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嗎?” “我不知道,這得問宋先生,”紀寧枝老老實實道,行程都是助理和經(jīng)紀人安排,他也沒有辦法。 劉鑫理解地點了點頭,“我回頭會跟宋明朗說的?!?/br> “演唱會來的都是一些追了y很久的粉絲和熟人,都是自家人,也沒有那么正式,就當做party玩就好了?!?/br> “這可能是y最后一次合體了,我希望這一次,來的都是在乎九十九的人,”劉鑫垂下眼,他的聲音有些啞。 紀寧枝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馬上鄭重地點了點頭,保證道,“只要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的。” y的哥哥們?nèi)硕继貏e好,y解散紀寧枝也覺得特別舍不得。 童箋一直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里沒有開口說話,突然淡淡道,“前輩,別太放心上,做好《百分之九》的舞臺和最后的舞臺才是最重要的?!?/br> 紀寧枝抬頭,驚訝地看了童箋一眼,沒想到他會主動安慰劉鑫。 劉鑫對這個沉穩(wěn)理智的后輩影響很好,他沖他笑了笑,“你們也是,要加油啊,最近在準備新專吧,祝大賣?!?/br> “謝謝,”兩人朝他點頭示意。 人走了之后,紀寧枝好奇地扒拉在童箋身上,“童哥,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安慰人耶?!?/br> 童箋看著隔了十幾天沒有見的人挑了挑眉,他的手指在紀寧枝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在你心目中我就這么不近人情么?” 紀寧枝想說“是”,但是他不敢。 童箋拿手指比了一下他的身高,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是不是長高了?” “是!”紀寧枝有點小驕傲,“馬上就一米八了?!?/br> “啊,好像看錯了,”童箋淡定地壓了壓他的頭發(fā),“原來是頭發(fā)造成的視覺錯覺,還是這么矮嘛,墊了增高鞋墊?” 紀寧枝的臉垮了下來,“……” 分明就是童哥你太高了。 在把人逗到炸毛之前,童箋即使打住,他把紀寧枝被他揉亂的頭發(fā)重新整理好,問他,“為什么這十幾天都不給我打電話?” 童箋還期待著紀寧枝大年三十晚上零點跟他說新年快樂呢,結(jié)果守了一晚上就守了個寂寞。 第二天看紀寧枝朋友圈才知道他去鄉(xiāng)下放煙花了,和鄉(xiāng)下的大黃狗阿花玩了一晚上,壓根兒就沒想起來這茬。 紀寧枝眨了眨眼睛,有點委屈,“童哥,你不也是沒有給我打電話,在家忙什么呀?” 童箋,“……” 童箋沒好意思告訴他,今年濱城雪特別大,他在老家鏟了十幾天的雪,踩鐵鍬的時候一腳下去還在雪地里滑了一跤,被表妹笑了從大年三十笑到正月初七。 他故作淡定,“當然是寫原創(chuàng),誰像你這個小笨蛋,只知道玩。” 紀寧枝噎了噎,無……無法反駁,他這十幾天真的每一天都在玩。 不過舒坦的好日子已經(jīng)到頭了,紀寧枝一看到近一個月的行程表就頭昏眼花,回到小藍房第一件事就是逃避式睡了十個小時,第二天馬不停蹄地進了練習室。 y解散演唱會那天海城下了一場大雨,不少粉絲頂著暴雨在環(huán)山體育館里抱頭痛哭,已經(jīng)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這是紀寧枝第一次知道原來y一共有三十六位成員,這也是他們極少數(shù)同臺,還有一些已經(jīng)退團的老成員也回來了,幾十個大男孩手背著手在臺上給粉絲鞠躬。 紀寧枝到現(xiàn)在還沒辦法記住他們所有人,可能有一些人已經(jīng)來不及被大家記住就要湮滅于茫茫人海之中。 之前在后臺見過那個問紀寧枝要合照的紅發(fā)男孩子哭成了淚包,他才二十一歲,來到y(tǒng)也才一年多,就要經(jīng)歷這樣的分別。 隊長劉鑫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哭了,粉絲回頭又要笑話你了?!?/br> 紅毛抽抽噎噎的,“隊長,你一個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把臭襪子亂扔了,以后就沒有人打賭輸了之后幫你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