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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個子在人群當中很拔高,湊在一起小聲說話的時候靠在一起,哪怕戴著口罩和帽子也特別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站在紀寧枝身后的女孩子小心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紀寧枝轉(zhuǎn)過頭,不解地看著她。 就見那女孩子臉有點微紅,還是她旁邊的朋友搖了搖她的手催促,她才鼓起勇氣,“那個,能加個微信嗎?” 還以為自己被認出來了,紀寧枝松了一口氣。 這樣被女孩子搭訕的經(jīng)歷對他來說不算新奇,但是出道之后就很少了,紀寧枝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拒絕比較好。 當著女孩子的朋友的面拒絕她會不會不太好。 就在他一時語塞之時,高以盎突然伸出一只手攬住了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身邊拉近了一些,他語氣冷淡,“不好意思,他有男朋友了?!?/br> 紀寧枝,“……”哈? 女孩子也傻了,她視線在兩人中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捂住了羞紅的臉,小聲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高以盎沖她微微頷首,就把紀寧枝強行轉(zhuǎn)了個面。 就算紀寧枝看不到女生現(xiàn)在的臉色,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背后灼灼的目光,他后知后覺地捂住臉,“怎么會這樣?!?/br> 他張開手指,偷偷瞥了一眼高以盎。 高以盎比他淡定多了,他側(cè)過頭,“到我們了,買三張票?” “嗯嗯,”紀寧枝胡亂地點了點頭,他頓了一下,“等等,多買幾張吧,我們用三張,還有幾張留著收藏。” 高以盎怔了一下,想起門口擺放的公益展牌,立馬明白他為什么要好幾張票,他目光柔和了一些,點了一下頭,“好?!?/br> 反正展出的票是不限量的,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看展。紀寧枝拿到精美,十分有設(shè)計感的門票,突然覺得花的錢特別值。 這門票確實挺適合用來收藏,而且也不貴,才幾十塊錢一個人,舉辦畫展的人租這個人流量大的地方一天估計都要好幾百了。 他們拿著門票等了一會,排完隊買完飲料的蔣孟臨回來,遞了個冰淇淋給紀寧枝。 走進去紀寧枝才發(fā)現(xiàn)來看畫展的幾乎都是年輕人,沒有那種在畫前恨不得拿個放大鏡研究的學者,也沒有對著畫高談闊論的演說家,里面很安靜,空調(diào)開放,特別舒適。 他本來還覺得自己審美不怎么樣,所以不好意思進來,現(xiàn)在卻坦然了很多,就當來放松一下,這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一邊吃冰淇淋一邊看畫,走到一幅畫前,他一愣。 這是一幅人物水墨畫,里面是一位美人,不知道出自誰的手筆,人物惟妙惟肖,身著羽衣,好像要從畫里娉娉裊裊走出來一般。 他不知不覺就看入迷了,蔣孟臨跟在他的身后,注意到他的視線,掃了一眼就興致缺缺地收了回來。 他把胳膊搭在紀寧枝的肩膀上,懶洋洋地問他,“有那么好看嗎?那么喜歡看不如多照照鏡子?!?/br> 紀寧枝摸了摸下巴,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說,“蔣哥,你不覺得她有點眼熟嗎?” 蔣孟臨這才認真地端詳起來,過了一會,他一錘手,“我靠,這張臉怎么跟章瑜那個老巫婆一模一樣!” 紀寧枝,“……” 他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小聲一點,待會被人家的粉絲聽見了怎么辦?” “嘖,”蔣孟臨本來還沒有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之后越看越覺得像,他不忍直視地扭開頭,“那個老女人真的有粉絲???真是瞎了眼了。” “誰瞎了眼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高以盎突然站在他們身后,他手上還拿著一個盒子。 “這是什么?”紀寧枝好奇地望著。 “剛才畫展的工作人員把我叫過去了,說我們買了很多票,為慈善做了很多貢獻,要送一份小禮物給我們?!?/br> 高以盎一邊解釋一邊把東西遞給他。 紀寧枝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拆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的是一幅卷軸,打開卷軸,是一幅山水畫。 他有點不知所措,“這有點不合適吧?” “喜歡就收著吧,”高以盎面色淡淡的,“畫的意義在于有欣賞它的人?!?/br> 紀寧枝點了點頭,動作小心地把畫軸卷了回去,放進盒子里裝好,雖然他對畫不太了解,但是也知道,每一幅畫都是畫師的心血。 “對了,剛才那個女孩子又來找我了,”高以盎突然道。 “嗯?”紀寧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高以盎氣定神閑地掃了他旁邊的蔣孟臨一眼,“他跟我說,我的男朋友正在和其他男生聊天,讓我注意一點?!?/br> 莫名其妙變成小三的蔣孟臨怒了,“你能不能要點臉啊?!?/br> 他一把攬住紀寧枝的肩膀,“弟弟,跟我走,這個老狗比沒安好心。” 高以盎慢悠悠地跟在兩個人的身后,不急不忙道,“你確定要跟他一起?待會那個女孩子會不會以為你出軌了?” 紀寧枝,“……”好像有點道理。 他趕緊掙脫蔣孟臨的胳膊,自覺地站到高以盎身邊,過了一會,他又覺得不對勁。他和盎哥本來就不是情侶,他為什么要在意這個?。?/br> ……完了,自從盎哥表白過后,紀寧枝的思路好像又被他帶跑偏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