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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敝茌o深不怎么感興趣:“我上學的時候感覺身邊都是一群聒噪的水禽,每天就是成天結(jié)隊的呱呱呱?!?/br> 江燃想起齊燁跟他講的那段有關(guān)周輔深的高中經(jīng)歷——被?;ǜ姘缀髴K遭全校男生孤立,倒霉是倒霉了點,但后面也出盡了風頭,總不該對那段時光毫無印象才對,便問道:“你上學那會兒就沒有什么難忘的人和事嗎?” 聽到這話,周輔深一改之前的萎靡,眸光閃動地笑道:“燃燃是在套我的話嗎?” 江燃木著臉:“要不你就當我沒問吧。” “燃燃別生氣,其實算是……有那么一個吧?!敝茌o深想想道:“我十七歲那年在國外讀大學,在一場聚會上,有個白人女孩喝多了撞到我,我當時出于禮貌扶了她一下,結(jié)果她吐在了我身上?!?/br> 這情節(jié)有點老套,江燃挑眉:“哦?然后你就覺得她是個有趣的女人嗎?” “不,我當機立斷推開了她?!敝茌o深道:“事后我回家洗了連續(xù)一星期的澡,仍然覺得身上有味道,所以自此開始吸取教訓,往后在公共場合跟任何人接觸都保持三尺以上的社交距離?!?/br> “就這樣?”江燃滿頭問號:“這就是你學生時代最難忘的事了?” “這還不夠難忘嗎?而且對我來說意義深遠,讓我徹底認識到女人都是恩將仇報的生物?!敝茌o深道:“所以燃燃不用擔心我沾花惹草?!?/br> “你誤會了,當我露出這副表情不是擔心?!苯祭淠溃骸岸窃谫|(zhì)疑你到底有什么毛病?!?/br> 周輔深:“………” 在閑聊中,電影終于放完了,抻了個懶腰,在周輔深收拾茶幾的功夫里,江燃打開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有幾條齊母發(fā)來的消息,說是明天有場世交家孩子的婚禮,希望江燃能代表齊家出席,也不需要他寒暄什么,跟新郎新娘打個招呼就行,到時候會安排個助手跟著江燃幫忙擋酒跑腿什么的。 江燃打開請柬看了下,不是什么人情關(guān)系特別復雜的婚禮,估計就是齊母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在鬧江澤的事,怕他憋在家里難免分心關(guān)注,所以想叫他出來透透風吧。 ——就是特別安排個助手陪同啥的感覺有點過了,他也不是什么日理萬機的總裁。 “燃燃怎么了?”周輔深見他露出略微苦惱的神情,便走過來問。 江燃正在回齊母的消息,聞言頭也不抬地道:“我明天要出門一趟參加個婚禮,待會兒我做個蛋包飯放冰箱里,你明天中午餓了就拿出來放微波爐里熱熱吃,至于晚飯……估計我差不多下午五六點鐘就能回來了,你要等不及就叫外賣?!?/br> “我等燃燃回來。”周輔深蹲下來扒著他的膝蓋,可憐兮兮道:“燃燃一定要早點回來,要是遇上什么花里胡哨的男人上來搭訕,千萬別忘了你家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大狗狗?!?/br> “行了行了,知道了?!苯级紤械么罾硭骸斑@是婚禮,就是去湊個熱鬧,哪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男人,你以為是海天盛筵呢?” 說著就甩開他去廚房做飯了。 …… 第二天。 齊家的專車緩緩開到婚禮會場門口,江燃兀自出神地望著車窗外紛飛的氣球和白鴿,還在琢磨那個助手的事。 他昨天委婉地跟齊母提過自己用不著助手,但齊母態(tài)度神神秘秘的,一個勁地讓他明天見到再說,讓本來沒覺出什么不對的江燃敏銳地察覺出了點貓膩——齊母該不會是給他弄了個相親對象吧? 這個念頭乍一看荒謬,但聯(lián)系齊母的表現(xiàn),真是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要是這樣就尷尬了,現(xiàn)在他家里一個周輔深,外頭還有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打上門來的喬文康,已經(jīng)夠讓人焦頭爛額,他實在不想再讓目前局勢變得更亂了。 正胡思亂想著,車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沖他露出標準的營業(yè)式笑容,彎腰鞠躬道:“小江總好,我是今天陪同您參加婚禮的助手?!?/br> “你……”江燃愣住:“你不是于景年嗎?我舅媽說得助手就……就是你?” “是啊?!备阃隊I業(yè)化的出場介紹后,于景年的表現(xiàn)就正常許多,驚奇道:“小江總你不知道嗎?我是齊氏影業(yè)旗下的藝人??!” 聞言,江燃恍然明白過來,原來齊母不是給他找了相親對象,而是給他找了個明星陪吃陪喝陪玩一天…… 不過對方好歹是個當前正爆紅的流量明星,這么叫來給他跑腿真的好嗎? 滋味復雜地下了車,看著于景年殷勤地為他跑前跑后,言行舉止間極盡熱情卻又并不諂媚,總之充滿了敬業(yè)的態(tài)度,江燃忽然間……覺得自己像靠家里關(guān)系潛規(guī)則小鮮rou的富二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621 22:34:54~20200622 23:5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千千 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9章 進了婚禮會場,由于景年出面遞上請柬后,兩人便被侍應生引到了前排的座位上。 坐下后兩人敘了下舊,期間自然繞不過周輔深這個話題,自從前幾個月那一連串的事件曝光后,周輔深以往的人設徹底崩塌,被大眾打上了瘋子的標簽,營銷號也借機深扒了很多他過去的采訪,逐字逐句地分析出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偏執(zhí)狂,并且一股腦地把江燃過去不在公眾前露面,和比賽發(fā)揮不穩(wěn)定的鍋都甩到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