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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澤心底早已有了猜測,但紅顏早逝的凄慘命運讓初戀蒙上了一層不容玷污的白月光,讓他登時怒極:“住口!你mama當年是遭受了罪犯的侵害才會生下你,但是她為了讓你不承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獨自忍下了這一切!你怎么能這么想她!” 埃德加的臉色猙獰起來:“她是跟你這么撒謊的?看來你們真的是絕配,都一樣虛偽?!?/br> “你——”江澤剛要說什么,埃德加卻抽出一張銀行卡搖了搖,隨即將其拍在桌面上道:“這里是五十萬,是用你名字開的戶,等你出去,里面的錢可以隨你使用,就當是還你這些年撫養(yǎng)我的恩情,別嫌少,畢竟這是我媽的賣身錢?!?/br> “什么意思?”江澤懵了:“你……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埃德加用準備看好戲的架勢抱著臂膀勞神在在道:“一個多月前,我聯(lián)系上了我親生父親,這是他補償我的撫養(yǎng)費,至于我怎么聯(lián)系上的對方,這當然要感謝我的好母親,多年前就給我準備了這條后路?!?/br> 江澤目瞪口呆,半晌張了張嘴磕絆道:“這、這不可能……” 親生兒子恨他,養(yǎng)子亦拿他當做人生的跳板,他不能連最后一點支撐也失去,那他這輩子究竟在干什么?豈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然而埃德加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說起來,我的親生父親是個空有皮囊、不學無術又整日沉迷于酒色的男人,但我mama做夢卻都想成為他的夫人,因為我那個父親投了個好胎……爸你知道西蒙?梅森嗎?M國的奢飾品大亨,我的父親就是他的兒子,換算一下,他所擁有的權勢地位就跟被江燃迷得神魂顛倒的那個瘋子差不多,連殺了人也能被家里輕松擺平,呵呵……說起來,爸你差點就成了豪門公子的岳父了呢!” 說罷,歡快地笑了起來,江澤卻近乎目眥欲裂。 這時,探視的時間已到,執(zhí)法人員推門進來,埃德加見狀從容地站起來道:“永別了,爸。” 猶如開啟了什么機關,在他身后,江澤陡然猛烈掙扎起來,執(zhí)法人員連忙試圖按住他,同時掏出警棍,頓時間——手銬嘩啦聲、嘶吼聲、痛哭聲,交織成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806 22:28:31~20200808 22:19: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ngeloSorriso 3瓶;HJH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2章 一周后。 自從江燃住院的消息傳出去后,每天來探病的人就絡繹不絕,主要是KTS那些人,十月初,轉會期的休賽階段即將結束,各隊員也陸續(xù)返回了俱樂部,到底都是十**歲的少年人,聚在一起的場面就跟放完暑假的學生剛返校一樣鬧騰,剛聽說江燃胃出血,以譚風元為首的小孩便跑來大獻殷勤,輪班給他陪床,弄得醫(yī)院護士還以為他是什么搞幫派的社會人士。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期間喬文康也來過一回,但江燃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畢竟要沒有他告狀那茬,后面的狀況也不會混亂到那個地步。 知道自己在求而不得的緊迫下走了步昏棋,叫江燃徹底厭煩,喬文康幾乎難掩自己的失魂落魄,可臨走前卻還是忍不住道:“……他常常標榜與你是命中注定,離開你就活不了,但如今九九八十一難都闖了過來,卻在我這點小絆子前放棄了,看來他的愛也沒多么至死不渝,枉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br> 這話中在指誰,答案完全是顯而易見的,還好當時屋里只有江燃和朱正清兩個知情人。 等喬文康離開后,朱正清神色尷尬,瞄了眼江燃勸慰道:“反正咱當初商量的也是弄個考察期,行就行,不行就算,左右都是姓周的在一頭熱,你也不損失啥……” 他本意是想勸江燃釋懷,但誰想江燃聽了驚訝道:“你也覺得我在這段感情里沒付出什么,都是周輔深在唱獨角戲,所以他心灰意冷選擇出國也在情理之中?” 朱正清覺得他有點神經過敏,愣了下才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這不好嗎?反正當舔狗的、受傷的又不是你?!?/br> “呃……哈嘍?”江燃拍拍床鋪:“你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有注意到我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嗎?” “我當然有注意?!敝煺宕蟠筮诌值溃骸暗悄憧癯员苛艿臅r候就該想到有這一天,情緒啥的也就是個誘因罷了,歸根結底還不是你平時飲食習慣導致胃就不好,前年是誰大半夜的偷吃冰淇淋犯了急性胃腸炎?所以話又說回來……這些年因為你住院我往里隨了多少錢,這要是你再二婚,我還得再隨一次,唉……就我這單身狗加上體格健壯的命,啥時候才能把隨出去的份子收回來……” 說著又開始絮叨,江燃見狀知道是沒人在乎他心底那點傷春悲秋了,合著到最后周輔深還成了飽受情傷的可憐人,他嘆氣道:“算了,他愿意放下,這是好事?!?/br> 說罷,就撿起手機關注起賽事重啟的信息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本以為該在國外的周輔深,已經在今早登上了前往邊疆的飛機,落地后還要經過攆轉顛簸的三十多個小時,才能到達他被安排服役的哨所,從此失去優(yōu)渥的家庭的身份,在這貧瘠蒼茫的地界熬一個出頭的機會,只為換取那一個渺茫的希望。 但江燃信了齊父他們那套說辭,不再想去為周輔深的事掛懷,對于感情,他從來不是主動的人,于是后來基本就不提周輔深這檔子事了,全當翻過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