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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何俞山又要磨磨唧唧的說一堆話,他趕緊把車門給關(guān)好了,“甭管我,你快回去吧。明天記得把車開回來!” 好歹把人勸走了,言儲這才回過頭來看池錚,“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不用?!背劐P的目光這一路都盯著他手臂上的石膏,皺了下眉頭。 言老板被他這樣子給逗笑了,想說點什么又覺得沒有必要,干脆直接走在了前面,“走吧。” 池錚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直到那人回過頭來又叫了一聲,他才快步跟了上去。 川漣街離大學路的距離也算不上遠,兩個人腿又都長,在街道上走了有十五分鐘也就到了。 一拐進大學路,就明顯覺得燈光的顏色變得單調(diào),連帶著周圍都變得安靜起來,空曠的街道上就他們倆并肩走著,誰也不說話。 言儲把人送到了學校門口,站定,“進去吧,以后少去川漣街?!?/br> 池錚看他一眼,那張五官精致又透著一股子冷酷的臉上泛了一絲別扭的柔和。 “……謝謝?!彼锪税胩觳疟锍鲞@兩個字,語調(diào)生硬,但好歹聲音言儲愛聽。 “不客氣?!毖岳习妩c了下頭,眼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池錚擰著眉頭在原地又站了很久,直到言儲覺得尷尬準備自己先走,他才從兜里掏出了手機遞過來。 “加個微信,回頭醫(yī)藥費我給你轉(zhuǎn)?!贝蟾攀菦]怎么遇到過這種情況,他這話說得莫名就跟以后要找人家打架似的。 言儲愣了一下,還是接過手機掃了自己的二維碼添加好友,“加微信可以,錢就不必了?!?/br> 畢竟還是個學生,又是他喝多了看人家?guī)浿鲃右獛兔Φ?,受了傷也是自找,要人家的錢算怎么回事。 可池錚并不這么認為,等到言儲加完好友把手機還回來,他看都沒看直接揣進了兜里。 “甭管了。還不還你是我的事,接不接錢是你的事?!彼f著轉(zhuǎn)身就進了學校,留給言儲一個背影。 這孩子大概沒學過怎么和人好好說話。 言老板忍不住垂下眼笑了笑,這性格這么剛,跟他上學那會兒還真就有點像。也對,誰還沒年輕過。 他從兜里摸出煙盒來想抽一支,奈何現(xiàn)在端著一條手臂干啥都不方便,別別扭扭的,最后還是放棄了。 他家離這兒并不遠,走著回去也就二十分鐘的事。 沒有父母親人,所以從小就懂得攢錢討生活的言儲其實不是那么上進的人,就覺得錢夠自己活著,有個地方住就行了。 他上學的時候靠在網(wǎng)上連載懸疑小說,后來出版賺了不少。所以言老板在大學畢業(yè)后就回塬城買了一套自己的房子。普通格局三室兩廳,夠他自己住甚至還有點空曠。 打著石膏不方便洗澡,言儲只能隨便擦擦身上,有的地方還夠不到就挺鬧心的。 等到洗漱完已經(jīng)四點了,天都隱隱開始泛白他才算正式躺在了床上。 一秒入睡說的就是言老板了,畢竟今天他還有要去的地方,得抓緊時間睡一覺。 說實話,二十八歲就能像言儲這樣活著,有車有房有自己的店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大概是很多人的夢想。 他能辦到也是因為15歲的時候遇到了貴人。 韓萱是國內(nèi)有名的心理咨詢師,13年前在福利院遇到了言儲并決定資助他上學,一直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了言儲最親近的人。 言儲雖然嘴上一直管她叫“姐”,但實際上兩人的關(guān)系更偏向母子一些。 而且每個月他都會有那么兩天,固定要推了所有事情去看韓萱。 今天就是。 手機鬧鈴定的是九點,言儲收拾完已經(jīng)快十點了。 手臂打了石膏開車不方便,況且車還在何俞山那兒,他干脆攔了輛出租往韓萱的咨詢室去。 怕耽誤她上班,言儲路上就發(fā)了消息:“萱姐今天忙嗎?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去買?!?/br> 韓萱應(yīng)該是沒在忙,消息回得很快:“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給安排嗎?” “那必須安排。”言儲笑著在聊天框里打下這么一句話,直接告訴司機到辦公樓附近的超市。 手機屏幕沒關(guān),他不小心點開了韓萱的頭像,是她自己的照片,很漂亮,但是眉眼間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言儲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他和韓萱認識十多年,第一次有這種熟悉感。大概是他沒睡好的錯覺。 韓萱這么多年都是自己住,剛認識言儲的時候她還有丈夫,是二婚。后來男人想要個孩子,韓萱心里有個坎兒過不去,兩人意見不合就又離了,一直單到現(xiàn)在也沒打算再找。 這種事情言儲從來不過問,至于韓萱心里那道坎兒,估計也就是和第一任丈夫有過一個孩子吧,他是這么猜的。 等他買完了排骨和菜到辦公樓樓下,韓萱正好下班出來。 四十多歲的女人了,依舊還保持著三十歲的模樣,長得漂亮身材好,氣質(zhì)也很出眾。 這也是言儲一直堅持要叫她姐的原因,太顯年輕了。 “言言,你這手怎么了?”韓萱看到他,臉色立馬就變了。 “姐,你還是叫我全名吧。”言儲拎著東西走過去,面上有點尷尬。 哪有快三十的人還一直被“言言”地叫著,一張老臉都快給臊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