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毙廖P指著門邊的床位，“剩下的怎么分？”

    同宿舍的選手程一欽與方珩紛紛表示自己也都可以。

    “我睡上鋪吧?！标懩蠘虬褜懼约好值馁N紙貼到了床位邊，“都一樣的?！?/br>
    睡了下鋪，集合跑第一，就不糊了嗎？

    他這話音剛落，正要準備鋪床，旁邊的段聆風突然也拎著包行動了，段聆風搶在他前面爬上了旁邊的上鋪，把貼紙粘在了床沿。

    “都一樣的?！倍务鲲L仰頭望燈光，那看透一切的目光，仿佛再說——

    “睡哪里，都會糊的，沒必要，真沒必要糾結(jié)?！?/br>
    辛微揚：“……”

    一樣個屁，睡下鋪的他感覺頭頂上這陣子都要飄著兩朵烏云了。

    節(jié)目組給大家準備了新的床單和被套，基本沒什么需要收拾的地方，陸南橋把包掛在床邊，靠墻坐著，聽下鋪的幾個人聊天。

    “沒想到我要大一些？”許云舟驚訝地說，“我二十四歲，一欽和方珩分別是21和25。”

    “我和陸南橋也都是22歲?！毙廖P介紹。

    沉默。

    陸南橋給了段聆風一肘子。

    “二十三。”大蘑菇動作極其緩慢地回頭，不情不愿地開口了，“比你大一點呢?！?/br>
    陸南橋：“……”

    很有問題，必須談?wù)劇?/br>
    這真的是小幫手嗎？

    這簡直像是他自己的復(fù)制粘貼加強版，這不是來幫他的，這是來氣他的。

    兩個人的上鋪是連在一起的，中間只隔了兩個床頭的圍欄。

    陸南橋站起來，一步跨了過去，在段聆風的身邊坐了下來。

    那瞬間，他仿佛看見這人的眼睛里又閃過了點高興，這人還特地給他挪了點位置。

    “我們談?wù)??！标懩蠘驀烂C地說。

    “好?！毕袷亲隽耸裁礇Q定一般，段聆風也點頭。

    營業(yè)體驗感為零，到底是錢不夠還是業(yè)務(wù)能力不足，這個問題，陸南橋必須了解一下。

    下面的聊天還在繼續(xù)，上面床位的朋友們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段聆風，你過來。”陸南橋沖段聆風招招手，小聲在他耳邊問，“這一單多少錢？”

    言外之意——

    直白點。

    別玩這些，積極點。

    有什么要求就提，好好營業(yè)，帶陸南橋起飛！

    大蘑菇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

    那雙好看的眼睛里多了點別的情緒，先是“難以置信”的驚訝，再是“果然如此”的滄桑，最后又來了點對世態(tài)炎涼的失望和冷漠。

    段聆風：“懂了?！?/br>
    段聆風：“是要我加錢嗎？”

    段聆風：“唉?！?/br>
    陸南橋：“？”

    第5章 是我不配

    這真的是經(jīng)紀人安排的營業(yè)小幫手嗎？

    親和力在哪里，陸南橋真的找不到。

    除非——

    小幫手的引導(dǎo)方式和他想象的不一樣，會通過反向刺激，激發(fā)他本身的親和力。

    大可不必啊，他悟性不夠，不能這么教的。

    “哎，你不要職業(yè)倦怠，我知道我糊，給你添麻煩了?！标懩蠘蛉滩蛔≌f，“加，你說多少就多少?！?/br>
    段聆風又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說：“算你有點良心?！?/br>
    “先營業(yè)，可以吧?！标懩蠘蛘f，“錢的問題，節(jié)目錄完了我們再討論?！?/br>
    到時候不行就給差評吧！

    “好?！倍务鲲L說，“我也是這么想的?！?/br>
    “說起來，我們之前應(yīng)該加個微信好友的，多聊聊天，提前了解下彼此，工作的時候也方便?！标懩蠘蛳惹皼]在意這么多，沒想到溝通真的比他想象得要重要很多，“你經(jīng)紀人就給我了一張高p圖，合作雙方缺了點溝通?！?/br>
    雖說如此，但陸南橋著實想象不出和段聆風進行微信聊天會是個什么效果。

    段聆風：“唉?！?/br>
    段聆風：“我連高p圖都沒有?！?/br>
    段聆風：“是我不配?！?/br>
    陸南橋：“……”

    事已至此，一直反思沒有意義，好好營業(yè)達到效益最大化才是重點，在這些事情上，陸南橋一直都是明白人。

    “說正事吧?！标懩蠘蛘f。

    “好，我們說正事。”段聆風點頭，“你說，我在聽?！?/br>
    陸南橋看著燈光下旁邊人的側(cè)臉，莫名感覺段聆風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似乎是笑了。

    但這笑意轉(zhuǎn)瞬即逝，陸南橋想要仔細去看時，段聆風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先前那副生無可戀的清冷臭表情。

    “說營業(yè)的事情吧。”陸南橋小聲說，“你打算怎么做？”

    “?。俊倍务鲲L似乎還有點意外，“你問我？”

    陸南橋：“？不然呢？”

    到底誰是老板啊。

    緊接著，像是意料之中那般——

    “是我不配?！倍务鲲L說。

    “不不不，您沒問題，是我不配?！标懩蠘蝾^疼了，他開始思考平時是不是哪個地方得罪了鄧揮，小鄧經(jīng)紀人這是，給他找了個克星吧。

    “你有，經(jīng)驗嗎？”段聆風主動詢問。

    “？沒有。”陸南橋沒搞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我雖然糊，但我也是第一次營業(yè)啊?！?/br>
    段聆風：“？”

    “你應(yīng)該有吧?！标懩蠘驀@了口氣。

    “你對我太苛刻了?！倍务鲲L的失落中還多了點憤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