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qū)遣皇侵厣腳分節(jié)閱讀_165
畔尷尬得腳趾摳地,差點摳出一間四室一廳,他和同樣尷尬的曜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懷疑起了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要來這里? 陳無憂低著頭在和中央醫(yī)院的同事交接工作,好像對一切一無所覺。而他身邊的樊也是又氣又尷尬,他嚴重懷疑連御邀請他來赴宴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尷尬而死,這真是個惡毒狡詐的哨兵?。?/br> 岑禛安安靜靜地喝著茶,反正他慣來會在人多的時候保持安靜,其他人說不說話并不會影響到他。至于連御,這家伙在玩岑禛原本放在膝蓋上的左手,跟個從沒見過手指的弱智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樊和曜金瞬間通過連御的行為發(fā)現(xiàn)了可以讓自己不那么尷尬的方法,于是一個開始給陳無憂整理衣領、袖子、衣擺……要是再沒人打破寧靜,樊還打算蹲下去給人系鞋帶;另一個開始給畔剝花生,剝完花生剝瓜子,剝得畔來不及吃都快哭了。 地上,熊貓被看不見的精神體撩了第六次尾巴之后,終于崩潰地躲到了雪豹的身后,嗷嗷地哭訴;而那只‘不明生物’得意地搖了搖尾巴,踏著王者才配擁有地步伐,氣宇軒昂地在自己的領地里逡巡,目睹全程的雪豹無語地閉上眼睛,繼續(xù)趴在地上小憩;熊貓等了一會,見呆在雪豹身邊真的不被sao擾了,又憨憨地自娛自樂起來。 終于,陳無憂交接完工作,關閉終端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笑,喝了一口溫水,接著自然而然地開口說道:“岑禛,你的體能情況比較特殊,是不是需要和白塔方說明一下,讓你采用哨兵的測試道具?” 話音未落,他就收到了三道仿若凝視救世主一般的目光,陳無憂疑惑不解地摸摸鼻尖,側身到樊耳邊小聲問:“什么情況?” 樊握住陳無憂的手背用力捏了捏,認真地說道:“無憂你真帥,遇見你是我這二十年來最大的幸運?!?/br> 怎么回事??這人都開始做人生臨終的總結陳詞了?! 陳無憂這么一提,其他人都是恍然有所察覺,畔點點頭:“陳醫(yī)生說的有道理,就比如握力測試器,岑禛你要是拿我們向?qū)S玫模f不定就捏壞了……” “彈跳力的刻度線也不夠。”曜金說,“我覺得你可以直接申請來塔,和哨兵一起測試?!?/br> 連御眼睛一亮,“曜金這個建議可行,阿納你申請來塔1班,我們就可以一起……” 他并沒有把話說完就皺眉看往了某一個方向,和他同時動作的還有曜金,曜金臉色中帶有些微慍,樊和陳無憂的反應略慢一籌,但這中間也不過差了一兩秒,一個調(diào)整聽覺的時間。 畔奇怪地抬起頭,他順著哨兵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不遠處是一個掩在隔聲簾幕后方的雅座,隱隱約約能看到兩個對坐的人影。 岑禛也注意到了,還猜到了對方肯定是說了什么難聽的言論,既然能引起連御如此強烈的反感,那么內(nèi)容百分之百與他有關。 不出所料,下一秒樊就冷冷地用平常聲音說道:“覺得我們在夸大其詞那是因為你們自身見識短淺,沒看過S級體能的向?qū)?!?/br> 曜金也憤憤不平地開口:“隸屬A級戰(zhàn)隊又如何?A級戰(zhàn)隊也不能保證里面沒有鼠目寸光的成員?!?/br> 不一會,向來老干部作風與世無爭的陳無憂居然也忍不住隔空喊話:“雖然他們現(xiàn)在僅僅是塔里的學生,但他們的未來絕對比你們更出彩?!?/br> 聽完這些話,畔終于反應過來事情原委,他滿含擔憂地看向岑禛,害怕他心情受到影響,但岑禛此時此刻擔心的反而是連御,因為這家伙從頭到尾竟然一句話沒有說,其他三個哨兵生氣起來也就是理論幾句,頂多打個架住個院,而他家這位爺要是計較起來,隔壁那兩個口出不遜的家伙命都得搭在這兒。 兩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一會,不遠處的兩名哨兵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他們嘴角帶著如出一轍不懷好意的笑容,兩個人都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深藍色的證件,朝六人惡意地晃了晃,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吹啊,有能耐你們再吹啊? 他們手里的是工會派遣的監(jiān)督員證,看來兩人都是明日體能測試的監(jiān)督旁觀員,所以才會這么囂張。 樊噌得站了起來正要發(fā)飆,耳邊卻突然聽見連御刻意壓低的聲音:“哎呀,完了完了,他們竟然是旁官員欸,明天肯定要到測評現(xiàn)場上去,到時候若是他們看見……可怎么收場???” “……”樊愣了一下,下意識感覺這句話不對勁,回味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句話——確實很特么陰陽,異常符合連御這個陰險狡詐滿肚子黑水的哨兵人設。 作者有話要說:畔:岑禛他們罵你欸!我都要氣死了你為什么不生氣QAQ! 岑禛:誰會和死人置氣呢? 畔:……(瑟瑟發(fā)抖 第99章 首先連御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那只是個偽裝他們在心虛的假象,實質(zhì)目的就是要讓不遠處那兩個哨兵旁觀員聽見,而對方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若他們看見我們吹上天的這名向?qū)鋵嵕褪莻€力氣大點的普通向?qū)В覀冊趺词請觯?/br> 但等到他們親眼看到岑禛的實力之后,再回想起今天的話,怕不是要氣得七竅生天。 而且按照對方這無事生非的脾氣,在知道他們‘心虛’‘吹?!?,明日必然是無論如何都會到現(xiàn)場看笑話的,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明天岑禛測試的時候這倆家伙不在的情況。 單單在這里吵架當然是誰也吵不贏誰,用事實說話才能讓人心服口服,一想到明天可能發(fā)生的盛況,樊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就連看討人嫌的連御都順眼了許多。 那兩名哨兵觀察員果不其然聽清了連御‘不想讓他們聽到’的悄悄話,兩人皆是一喜,面上又強裝作不以為意,他們貼著耳朵竊竊私語兩句,認真地掃視了六人一遍,確保把他們所有人的長相都記下來之后,像兩只斗勝的公雞一樣離開了餐廳。 畔真是氣得夠嗆,他臉紅脖子粗地怒喘兩聲,把他面前的rou菜都叉到岑禛的盤子里,“吃,岑禛你多吃點!這些都給你吃!吃飽了有力氣明天嫩死他們!” “噗……”曜金被畔可愛到了,忍不住掩著唇笑起來,畔含羞帶怒地瞪他一眼,曜金又趕緊咳嗽一聲正色起來,把原本剝給畔的堅果也都推到岑禛眼前,“畔說得對,多吃點,補充蛋白質(zhì)維生素礦物質(zhì),明天捏爆握力器嚇死他們!” 岑禛:“……” 餐桌上,連御表現(xiàn)得一直很正常,該吃吃該喝喝,該黏著向?qū)鰦梢埠敛缓?,但岑禛知道,這個人的正常就等于不正常,格外正常就是格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