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那個校霸是我的 完結(jié)+番外、茍系選手沒有求生欲、寵上熱搜[娛樂圈]、危險老攻太寵我 完結(jié)+番外、活著全靠對家續(xù)命[娛樂圈]、全世界都在等你心動、渣過的奶狗回來了、超A的我被竹馬標(biāo)記了
易行文情緒低沉,片刻無言。 余幡回頭看了一眼張大爺家的院墻,感嘆道:“張大爺他……是個很好的人,小區(qū)里的人都很尊敬他,他對我們也很好。我記得,小時候每次見到張大爺,他都會笑瞇瞇地從兜里拿一顆糖給我……” 易行文低聲道:“在生前受到別人尊敬的人,都不枉此生?!?/br> 白色的院墻越來越遠(yuǎn),悲戚的鳥叫聲漸漸淡出耳際,就像生命,在每個人的身體中暫居一世,然后毫不留戀地離開。 三天后,十排五棟悲歌驟起。 易行文拎著小可兒的鳥籠,站在屋外,看著絡(luò)繹不絕的人獻(xiàn)上花圈,上面的稱謂無一例外寫著“張局”。 他這才知道原來張大爺退休前曾是京城林草局的局長,位高權(quán)重但卻兢兢業(yè)業(yè)在基層服務(wù)了一輩子,這只紅綠金剛鸚鵡也是當(dāng)時偷獵者違法捕捉珍稀鳥類,被林草局發(fā)現(xiàn),其他的鳥兒大多被放生了,但小可兒當(dāng)時太小,又受了傷,沒有在野外獨立生存的能力,張大爺才把它帶回來自己養(yǎng)著。 易行文一身黑衣,嚴(yán)肅地對著靈堂照片鞠了個躬,提著鳥籠回了自己家。 之前小可兒來他家玩時十分活潑,這次卻仿佛意識到主人的離世,冠羽都垂了下來,連著三天沒開口,也沒有好好吃飯。 只會躲在鳥籠里一根一根地拔自己的毛。 他問過寵物醫(yī)生,醫(yī)生卻說是這種情況是因為心理抑郁,需要人陪伴,再加上鳥兒自己調(diào)節(jié)。 但小可兒卻十分抵觸外人的接近,他只好讓曲子和小舞多陪陪它。 眼看著它翅膀上都快禿了,易行文嘆了口氣,毫無辦法。 直到第四天的清晨,易行文在睡夢中聽到樓下鳥兒的哀鳴聲,立刻起身下樓,到房門口時,聽到了鳥類蒲扇翅膀的聲音和一聲清晰凄厲的“再見”。 他心覺不好,開門一看,曲子和小舞在籠子慌亂地里四處跳動,旁邊那只鳥籠的門卻被打開了,小可兒已然沒了蹤影。 易行文心頭一驚,登時瞪大了眼。 他在房間四處找了找,在窗戶下發(fā)現(xiàn)了小可兒正歪倒在地上,頭頂上的羽毛扁扁平平,被強制壓下,像是用頭撞了什么東西似的。 此時,它已經(jīng)閉上了眼,沒了動靜。 易行文雙手顫抖著去查看它的情況。 他一直知道鸚鵡十分通人性,但卻沒想到鸚鵡竟然是這么決絕的一種鳥類。 午飯時間,余幡來了。 他這幾天也格外擔(dān)心小可兒的狀態(tài),每天都要瞧上十來回。但今天一來,他看到易行文表情不對,頓覺不妙,警覺道:“哥,怎么了?” 易行文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將這個噩耗告訴他,猶豫了半晌后,才低聲道:“小可兒……撞窗戶自盡了?!?/br> 余幡深吸了一口氣:“?。?!” 直到親眼看到,余幡才真正相信易行文的話。 他抿了抿唇,良久沒說話,默默無言地吃完飯后,才啞聲道:“我們把它埋在張大爺家的花園里吧?!?/br> 易行文喉結(jié)動了動,“好?!?/br>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刮著颶風(fēng),就像易行文沉重的心情。 從花園回來,他那不太嚴(yán)重的酒癮突然喧囂著涌了上來。 他從酒柜里取出一只柯林杯,動作緩慢地給自己調(diào)了一杯紅綠雞尾酒。 余幡坐在吧臺前,用手撐著下巴,盯著那杯色彩艷麗的雞尾酒,輕聲嘆息道:“是小可兒的顏色……哥,我也要喝?!?/br> 易行文抬眼,問道:“真的?這酒度數(shù)挺高。” “真的?!庇噌隙ǖ溃骸敖裉煨那椴缓?,急需借酒澆愁?!?/br> 易行文想跟他說借酒澆愁只會愁更愁,但話到嘴邊卻沒說出口。 算了,用酒精麻痹一下也好,反正在家里,也鬧不出什么事兒。 然而,易行文實在是高估了余幡的酒品。 余幡瞇著眼睛盯著面前身材超棒的“模特”,頭腦不清醒道:“你這條褲子真好看,我也要穿,你脫下來給我穿?!?/br> 然后興沖沖地沖上去扒人家褲子,“誒,怎么脫不下來……” 模特:“???” 被醉鬼死拽著褲腰帶,易行文兩眼一黑,頭都要大了。 他一把握住余幡在他身下作怪的手,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警告道:“你!你別扯我褲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想寫張大爺和小可兒的這個劇情了,但總也寫不出那種沉重的感覺,只恨自己功力不夠??!還得多練還得多練。 接下來進(jìn)入青梅綠茶(吃醋)卷,感情要酸酸甜甜才完整嘛。 第31章 醉酒 易行文怎么也沒想到, 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眼前的醉鬼看樣子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衣櫥里的模特, 吵著鬧著要扒自己褲子。 既要護(hù)著余幡不讓他磕著碰著,又要緊著自己的褲腰帶,平日里的淡定從容、風(fēng)度翩翩的易行文這會兒難得有些狼狽…… 這醉鬼的酒品實在不怎么好, 還對某些事情莫名執(zhí)著,嘴里一直嘟囔著:“這褲子怎么這么不好脫啊……啊, 這襯衫也好好看……” 察覺到搗亂的手慢慢向上抓到了襯衫扣子, 還在不知死活地摸來摸去。 易行文氣血翻涌:“……” 夏季的衣服本就輕薄, 兩人又僅隔著兩層薄布貼在一起,易行文忍無可忍地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背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