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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爺倆已經(jīng)進去了——沈根無期,沈大壯七年。另外,阿姨的離婚證也辦下來了,她現(xiàn)在在陽光兒童福利院當(dāng)護工,孩子們很喜歡她?!敝苷掌鹗謾C,對沈峣眨了眨眼睛,“這個消息好吧?” “嗯,是很好?!鄙驆i彎起嘴角,“謝謝?!?/br> “你就口頭上謝???來個實質(zhì)點兒的?”周正故意逗沈峣,單手撐著他耳側(cè)的墻壁微微俯身,呼吸吹拂在沈峣額頭上,略長的劉海掃得腦門有些癢。 “回基地的……在這兒會被人看到?!鄙驆i是個實在人。 周正忽然低頭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低聲笑道:“你說的。今天晚上來我房間?” “行了,趕緊走吧?!鄙驆i抬手扒拉開那張埋在自己耳側(cè)的臉,“等會兒人有人來了。” “我巴不得他們都看到?!敝苷氲缴驆i微博下面一排的“哥哥我可以”,恨不得直播某些無法過審的激情戲宣示主權(quán)。 回去的車上,趙華超在看比賽視頻,其他人懶懶散散地玩手機。 陳美伊習(xí)慣性地登陸官博,卻被一連串的艾特閃瞎眼,她茫然地點開一條。 一分鐘后,陳美伊尖叫著把手機往周正臉上懟,“周!正!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玩意兒?!” “我拿我的保時捷911發(fā)誓,我還沒來得及搞事呢。”周正茫然地接過陳美伊的手機,大大的黑體字標題險些刺瞎他的眼睛—— 【神仙CP另有隱情!EG隊長疑是強迫隊員發(fā)生關(guān)系!】 耐著性子看完微博后,除了“我cao”,周正說不出第三個字。 其他四人也相繼登陸微博。 “據(jù)知情人士透露,曾偶然撞見二人親密畫面,峣神疑是遭到強迫……”嚴溪越念到一半忽然慘叫一聲,“我去!這背景、這特么不是咱們訓(xùn)練室邊上嗎?!那個奇丑無比的掛畫我還記得!是老謝換的!隊長你居然強迫峣峣在我們神圣的訓(xùn)練室旁邊醬醬釀釀?!” 照片似乎是偷拍,周正把沈峣按在墻上,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看不清沈峣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衣服有些亂——領(lǐng)口都開到肩膀了,整張照片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強迫”。 長微博的最后插了一張錄音文件轉(zhuǎn)的文字,為了證明這不是第三方偽造,微博上還有個大V放出了錄音原文。 這個消息好吧? 嗯,是很好。謝謝。 你就口頭上謝???來個實質(zhì)點兒的? 回基地的,在這兒會被人看到。 你說的。今天晚上來我房間? 行…… 錄音可能是到這里就斷了,之后的話沒有錄進去,但從這幾句話里可以產(chǎn)生的聯(lián)想都能擠爆地球了。 斷章取義! 這特么妥妥的斷章取義! 周正鐵青著臉往下看,拉到最下面發(fā)現(xiàn)了撰稿人,臉色頓時黑成三百年沒刷的鍋底。 撰稿人——記者:郭臺鋼。 “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陳美伊氣急敗壞,“你有錄音沒?從頭到尾、完整的,不能讓他們就這么斷章取義!” “我有病啊我?自己聊天還錄音?要錄也是為愛鼓掌的時候錄啊?!敝苷扌Σ坏谩KD了頓,又補充道:“哦,對不起,我忘了經(jīng)理……” “好的,我原諒你經(jīng)常忘記我單身的事實?!标惷酪晾淠卮驍嗨脑挘澳阕⒁獾侥莻€放錄音的大V是誰了嗎?怕你氣死,我先提醒你一下?!?/br> 周正點進原博一看——大菠蘿,微博認證:知名游戲博主。 原來那個“XX直播簽約主播”的名頭已經(jīng)被撤下了,大菠蘿的微博下還隱隱透露出自己沒有得到直播平臺續(xù)約是因為周正暗箱cao作。 一時間矛頭全部指向周正,另一個主角沈峣反而成了“受害者”。 “大菠蘿……羅博。”周正抬腳狠狠地踩上前座的椅背,坐在他前面的嚴溪越抖了抖,沒敢吱聲,連陳美伊也沒提他弄臟了椅背的事。 EG的車廂內(nèi)里一片寂靜,沒人說話。 半晌周正冷笑一聲:“還讓他舒舒服服當(dāng)個野生主播混禮物錢,是我太客氣了?!?/br> “應(yīng)該是半個月之前拍的,我有印象。這個角度……應(yīng)該是安全通道的樓梯口?!鄙驆i一直安靜地看著長微博里的照片,看上去沒有特別生氣,好像通篇長微博說的都是和他無關(guān)的人,但他的左手緊緊攥成拳頭,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掌心掐出幾個半圓。 黑子怎么罵他潛規(guī)則上位他都無所謂,可他不想看到有人趁亂拖周正下水。 “半個月之前的話……”周正對此也有印象,被沈峣一提示,立馬想起來了,“cao!鄭峰!” “你確定?”陳美伊將信將疑地問。 “你回去查一下監(jiān)控不就完了?”周正說,“不過可能會看到一些傷害你這只單身狗眼睛的事情,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在科技飛速發(fā)展的二十一世紀,公寓樓也好、辦公場所也好、甚至是學(xué)校,不在每層走廊按個監(jiān)控,管理人員出去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不過裝是裝了,監(jiān)控室熱愛打牌的安保人員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反正記錄都會自動存檔一個月,有什么事回頭再翻就完了。 陳大經(jīng)理深吸口氣,無視了周正后半句話,轉(zhuǎn)頭問沈峣:“具體日期你還記得嗎?” 沈峣說:“不記得了,不過我記得是鄭峰離開基地的那天上午,他當(dāng)時說了句‘今天下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