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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子憋的,剛剛醒過來他就這樣子了。 這個, 那個, 因為,所以——汪平,汪平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總之,他和季走看了鯨魚是看了鯨魚,在一起了是在一起了,但是……從某種意義上, 還沒有真的在一起。 兩個人的進度根本比不上白落語和方飛星——影片里面,這兩位已經(jīng)從家里的床滾到了村里的草垛,然后還有草原幕天席地和樹枝的分叉。 要多熱烈有多熱烈,簡直是根本一刻都分不開那種。 就好像角色侵占了他們本該有的親密,汪平和季走之間的進度就變得很緩慢了。 汪平一邊想今天早上尷尬的事情一邊發(fā)呆,沒注意到季走走進了化妝間里面。 “汪平哥?!奔咀咭呀?jīng)換好戲服,在汪平邊上坐下,手里提著一只塑料袋,“你怎么了?喝奶茶嗎?” “奶茶?喝!” 汪平聽話聽半句,馬上注意力就被奶茶吸引了;季走拿出一杯奶茶,插上吸管遞給汪平。 汪平咬著吸管喝奶茶,思緒還在神游,吃了幾口脆脆的椰果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汪平舉起奶茶杯看一眼,又看看旁邊季走:“我們這兒還有賣奶茶的地方?” 如果汪平?jīng)]記錯的話,他們劇組修在一個人跡罕至的草原上,附近倒是真的有個小村落,但村落奶茶的最高規(guī)格也就香飄飄了。 哪兒來的他手上這種 “我自己煮的。”季走解釋,“杯子和塑封機是買的,昨天剛剛寄到?!?/br> 汪平咬住吸管的嘴唇緩緩放松,眨眨眼睛看著季走。 汪平說不好自己心里什么味道,季走就是這么一個人,永遠體貼,周到,任何一個小細節(jié)都能想到,帶來無限的驚喜。 所以,汪平才會喜歡他。 汪平呆呆看著季走的時候,季走也從吸管上的一小橫排齒痕一路看到汪平的眼睛,他看著汪平眼中愛意,笑了笑。 “哥,您這么看著我。”季走很有禮貌地問,“是準備好我對您動手動腳了嗎?” 汪平:“……” 季走這個人真的是! 真的是很溫柔紳士!真的是很彬彬有禮!但是這種彬彬有禮用到這種事情上,就為這種事情帶來了一點不一樣的韻味。 汪平身體輕輕一顫,有點感覺上來了,戲服夠?qū)捘軌鹤。昂蠖际且魂嚳仗摗?/br> 可是……但是…… 汪平這些天也查了眾多資料,老還是覺得有點怕疼,而且一件衣服蓋著自己那么多年,真的做不到說寬衣就寬衣,說把什么什么地方抬起來對著別人,然后就能那么。 別說還得被別人的手指或者嘴唇親吻那種…… 那種…… 就沒有人碰過的地方。 根本沒有考慮其實自己也可以做TOP的汪平沉默一會兒,又把奶茶杯咬住,帶著點委屈:“我還沒有……” 汪平:“可不可以再寬限幾天……” 季走差點笑出聲來,但他又覺得自己的汪平哥很可愛——真的是只純情到不能再純情的布偶貓,“寬限幾天”這種話說出來,一點都不滑稽,甚至有點旖旎。 季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布偶貓后腦勺的碎發(fā),笑著說:“我不介意在任何時候擁有您的身體——不過,您的拖欠費要交一下?!?/br> 化妝師剛才被季走喊出去了,現(xiàn)在這里一個人都沒有,房門緊閉,空間私密。 汪平感覺背脊有點僵,一種酥麻的感覺從季走摸他的手指一路往下,順延到尾巴骨上面。 汪平人都快軟了,挪了挪屁股,戲服褲子在椅子上蹭了一下。 “怎……怎么交?” 季走沒說話,只是低頭吻住汪平的嘴唇,讓舌頭靈活地探進去。 汪平不會呼吸,一開始還僵著,慢慢地,手就垂下來,揪住季走的衣服。 季走吻到汪平快窒息的前一秒,才放開他,用大拇指擦了擦他嘴唇上的水痕,輕聲道:“交好了?!?/br> · “您準備好我對您動手動腳了嗎?” “任何時候擁有您的身體都可以?!?/br> “拖延費,交好了?!?/br> 汪平下戲之后什么都沒干,洗了個澡就把自己埋進被子里面,拿個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卻捂不住腦袋里面飛跑的彈幕。 彈幕來來回回就是季走那幾句話?。?/br> 汪平把自己捂了一會兒,滿身汗地推開被子,躺在床上忍著自己的感覺。 川西夜晚本應(yīng)該褪涼,但今天下了一天雨,不開空調(diào)開窗時,整個房間都是一種令人煩悶的濕熱。 汪平被包裹在百分之百適度的空氣中,感覺自己皮膚的每一處都黏答答的,一種讓心臟煩悶不已的難受。 都怪季走?。?/br> 都怪季走紳士又禮貌,汪平就更饞他身子。 汪平正煩得打滾,忽然聽見一陣敲門聲。 “誰???”汪平從床上竄起來——琢磨著如果是季走,他就……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那樣算了。 “是我?!敝淼穆曇繇懫?,“您的快遞,給您放門口還是拿進來?” “???” 汪平需要什么一般都是助理買,助理一般也會徒手拆了再給他放合適的問題,怎么會有快遞放門口這種問題? “?。。?!”汪平忽然想起來了,他鞋都來不及穿,飛奔到門口,打開門,一把抓過助理快遞,說了聲謝謝,又趕緊把門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