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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嗷嗚了一聲,吃得更加歡快。 “我也是……喝多了還沒清醒,跟你說有什么用?” 他藏不住心思也藏不住話,看到藺遙拎著吸塵器從屋里出來,放下碗抬起頭:“賢惠的藺老師,你歇會兒,大掃除不差這一會兒,咱聊聊?” 賢惠你大爺。藺遙忍受著這張永遠出言不遜的嘴,差點把貴出天際的吸塵器扔到燭茗臉上,把掃除工具放回原位,挽著袖子慢條斯理地走下樓。 “我昨晚沒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燭茗直起身,擔憂地問,“我對自己的酒品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就是喝多了說話總得罪人,我沒瞎說什么大實話吧?” “我看你對自己的認知還不太準確……”藺遙走近,靠在桌上,抱起臂低頭看他,毫不留情地揭露著昨天的粘人精,“把你送回房間后你抓著我不讓我走。” “臥槽。”燭茗難以置信地爆粗。 藺遙:“你還撒嬌說讓我陪你睡覺?!?/br> 燭茗:“……你聽錯了,我不會撒嬌?!?/br> 藺遙:“你把我拽到床上還往我懷里鉆?!?/br> 燭茗:“歪日,我……藺老師你講笑話這么牛逼的嗎?跟真的似的?!?/br> 藺遙:“我?guī)湍銚Q的睡衣。” 燭茗低頭看了看這一身嶄新的睡衣:“……” 他端起那碗沒喝完的湯,仰頭咕咚咕咚喝下去,壓壓驚,放下碗,氣勢雄壯的說:“別騙人!我不信!” “家里有監(jiān)控,你要不要看看?”藺遙嗤笑一聲,揚眉看他,“烏龍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怕他出事亂跑,每個屋都有?!?/br> “???” 不死心不肯相信的燭茗為了自證酒品,最終黑著臉和藺遙一起看完了昨晚的全程監(jiān)控。 他臉色漆黑,咬著牙關,眼露兇光看著視頻里幼稚到不行的自己,非常想穿越到過去把這個不得體的家伙掐死。 藺遙沒他這么羞憤難耐,他只是覺得……和當事人一起看著昨晚近乎曖昧的回放,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將監(jiān)控暫停在他離開客臥后的畫面,關掉電腦,好整以暇地看他:“現在信了?” “您可閉嘴吧,給我一條縫我立刻就能鉆進去了?!睜T茗沒好氣地說,“不過你中間在洗手間怎么呆了那么久?晚上吃壞了?” “……”藺遙拒絕回答。 燭茗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努力讓自己轉移注意力起身指著書桌上全家福里的小耳朵問:“她只能在家呆著嗎?我看她一個人都能從家里走到你家,有點厲害?!?/br> 藺遙知道他在轉移注意力,笑了笑,說:“除了看不見,她一直想做到和正常人一樣?!?/br> 一樣能散步,能讀書,能交流,能感受這個世界。 “可以做到嗎?”燭茗刨根問底道。他知道,如果他想為小耳朵寫歌,首先就得了解她的世界。 “可以提高她的生活質量?!碧A遙說,“她在外會戴聲吶眼鏡,還有配備了障礙感應器的激光手杖,只要能幫助她生活的,我都會給她買。” “科技的發(fā)展一直在彌合普通人和殘障人之間的距離,只是……人的意識之間的差距是沒辦法平衡的?!?/br> 燭茗:“你是說……歧視嗎?” 藺遙點頭,又搖頭:“有些時候,也不光是歧視。關心不代表可憐,有時候憐憫這種心態(tài)也會傷害他們。因為他們只想被當做普通人的一員,被平等的對待。你別看她一天咋咋呼呼的,她現在就在盲人康復中心實習,專門幫別人心理疏導呢。” 燭茗一愣:“我怎么覺得,她心理疏導的內容就是給別人聽我的歌呢?” 藺遙:“……” 講道理,就小耳朵這德性,還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眼下,兩人也就聊起小耳朵沒那么尷尬??闪耐晷《?,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燭茗局促地笑笑:“昨晚對不住啊?!?/br> 藺遙眼眸沉靜,搖頭分析:“昨晚你手臂上一直在閃,我覺得可能不只是你的問題,有可能是……病癥?!?/br> “什么病能讓我神志不清像個傻逼?”燭茗不屑道。 藺遙打開電腦,飛快的輸入搜索詞,一敲回車:“阿爾茨海默?!?/br> 俗稱老年癡呆。 “……打擾了。” 那還是耍酒瘋好一點。 燭茗覺得藺遙這么說只是想讓他放寬心,別太糾結在自己酒后的醉態(tài)上,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在意,瘋狂在手機上搜索相關病癥,甚至還給顧醫(yī)生發(fā)去了咨詢。 顧燃回他:我是你的私人醫(yī)生嗎?我院精神科門診歡迎你。 為自己點蠟:年輕人有得這病的嗎? 顧燃:早發(fā)性阿爾茨海默的群體越來越壯大了,不過發(fā)病的都是四五十歲左右的人。 為自己點蠟:那應該輪不到我哈? 顧燃:你現在像極了我家那個為了找借口請病假把我八年臨床教科書都借走的侄子。 為自己點蠟:…… 他現在不需要借書,燭茗心里瘋狂吐槽,他感覺自己在生命值充滿前,可以把教科書上寫的病都經歷一遍。 他走到門口,看了眼在客廳幫烏龍拴好鏈子準備去遛狗的藺遙,淡淡地笑了。 不管怎么著,先抱緊這位哥的大腿再說。 藺遙賦閑遛狗,他已經回工作室準備開工。 姑娘們都已經回來,NeverLand女團的正式訓練立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