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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無論怎么diss,對她來說都是不痛不癢?!?/br> diss戰(zhàn)往往都是這樣,雙方拋去矜持和尊重,往對方心里最不堪一擊的地方一刀捅下去。 為的是營造氣勢,帶去尷尬,擾亂敵心,看對方在慌亂和受傷中漸漸失態(tài),失去氣勢,甚至失去實(shí)力。 臺下依然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可上了diss battle的舞臺,就不能有絲毫的心軟和善意。 對于相識才一個多月的他們而言,想找到攻擊詰難的那個點(diǎn),無非是基于粗淺的了解和外在的消息。 因此,不管對手是誰,俞可愛閉著眼睛都知道,對方對朝哪里打擊。就像換了秦懷站在這兒,他們一定會噴她不漂亮一樣。 她光是站在這兒,用這樣一身行頭,無聲將對方打擊回去。 帽子扔下去的剎那,她看見對面的男生的臉?biāo)查g僵了一下。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抬手勾上對面一米八的男模團(tuán)rap擔(dān),拍了拍他的肩,勾唇。 “這舞臺不算大,小姜你啊別害怕,等挨完jiejie的罵,回去給你吃小餅干好不好呀?” 這一開口,就讓人知道,還是那個帥到蘇斷腿的匪氣九哥。 迷人的低音炮,隨著節(jié)奏,笑里藏著刀,明明是清風(fēng)細(xì)雨的綿軟問句,卻讓人聽出了一股殺人前磨刀的冷意。 【??????】 【我信了她總吐槽自己中文不好的鬼話?】 【媽的好兇,不是那種暴躁兇,就……靠不會形容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兇不兇不知道,胸是好兇】 少年被俞可愛半摟著,呼吸一窒,可聽見她的話,臉色更差了。 “剛才是你在講話?我怎么聽鍵盤在說話?聽聞你百天宴上偏把鍵盤抓,原來和他們一樣要成為大俠?!?/br> …… “我去,姜馳裂開了……”紀(jì)可嘉張著嘴,看著屏幕里一閃而過的鏡頭,“我覺得他心態(tài)要崩了?!?/br> 燭茗心里一直悶悶的,拿了個蘋果削皮靜心,聞言,手上不停,慢悠悠地說:“那可是俞可愛。換了其他組,結(jié)果都差不多?!?/br> 光是這樣明媚動人的姑娘在自己身邊近在咫尺的地方,哪個取向是女性的血?dú)夥絼偟纳倌耆瞬粫艁y? 再加上她不帶臟字的嘲諷,更是讓人急火攻心。 俞可愛的低音有種歐美嗓的氣質(zhì),咬字清晰,節(jié)奏和韻律聽上去舒舒服服的,就連不看門道看熱鬧的外行人直觀感受都上了一個檔次。 “明明姜馳也不差啊,第二段他崩得有點(diǎn)慘了。剛才那個卡殼是忘詞了吧,還有一句和提交字幕沒對上。” 紀(jì)可嘉叭叭地說,說完忽然想到他和燭茗還處在一種尷尬而壓抑的氛圍里,好像不應(yīng)該這么得意忘形。 燭茗似乎根本不在意,削好皮的蘋果一牙一牙分開,叼在嘴里默默咀嚼。 吃完才道:“從練習(xí)生訓(xùn)練出來的心態(tài)和水平,還想和俞可愛比?” 紀(jì)可嘉聽出了一抹不屑。 “她是從美國地下rapper里出來的。被diss多了,這群溫室里的小花花根本不在她眼里的?!?/br> “臥槽?!奔o(jì)可嘉仿佛被當(dāng)頭一棒,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 rapper和偶像團(tuán)體的rap位似乎有著一道鴻溝。 一個rap擔(dān)當(dāng)并不一定需要像rapper那樣,能夠freestyle、并且擁有創(chuàng)作的能力,更多的時候他們只用把別人寫的歌和詞唱好,訓(xùn)練到位就好。 就拿今天的競演來說,每個組的詞都很難說是不是真的出自他們自己之手,極有可能是公司請人潤色的結(jié)果。 從來沒想到俞可愛居然是從hiphop故鄉(xiāng)走出來的。 “……管我想成為什么模樣,我才不在乎你的打量,那流膿作嘔的眼光,配不上我的對抗……” 臺上的俞可愛還在瘋狂輸出。 是了,那樣的自信和鎮(zhèn)定,那樣的睥睨和高傲,那股壓倒人的氣勢之下,一定還有他看不到的暗流涌動。 難怪姜馳一副潰不成軍的模樣。 “穿著完全不適合這種舞臺的衣服,卻比任何人都要適合這個舞臺。hiphop講究的是真實(shí)和自信,做真實(shí)的自己,就是勝利了?!?/br> 紀(jì)可嘉有些郁悶:“你平時都會這么夸她們嗎?為什么藺遙老師從來不夸我們?” 燭茗:“……” 他忍不住替藺遙辯解道:“他不當(dāng)著你們的面夸你,是怕你們驕傲。” 天知道上次紀(jì)可嘉競演前藺遙自信滿滿的模樣。 其實(shí)他也是吝惜贊美的人。對藺遙那是因?yàn)橹挥兴氲昧俗约旱难?,對姑娘們,那是一種真心的期待。 “我也不會只夸她們的。”燭茗說,“俞可愛的擅長是英文,本土化的路稚嫩極了,被隊(duì)友抓著早起背詞典的生活你沒看到罷了?!?/br> “那今天的結(jié)果你覺得……” “毫無懸念?!迸_下評審里有很多經(jīng)驗(yàn)老道的rapper,把俞可愛放到他們里都是中上水平。燭茗吃完蘋果,把剩下一半留給紀(jì)可嘉,“我出去呆會兒?!?/br> “嗷?!奔o(jì)可嘉應(yīng)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他,“呃……等下藺遙老師的舞臺你不看嗎?” 燭茗腳步一頓,手搭在門把手上,扭頭淡淡地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cao心?!?/br> 紀(jì)可嘉:“???” * “……所以你就跑我這兒來看你對象的舞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