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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酒足飯飽,紀可嘉頂著姑娘們好奇的目光,硬是沒吃下去幾塊排骨。 秦懷感覺自己被欺騙去打了個必輸無疑的賭,鬧著要讓紀可嘉賠她一雙限定款球鞋。藺遙和燭茗作壁上觀,誰也沒參與者出以自己為主要內(nèi)容的賭約。 紀可嘉:“……”好卑微。 助理接走NL后,紀可嘉幫襯著收拾好餐桌,默默滾回房間。手機一關,倒頭睡到第二天。 天蒙蒙亮,燭茗把他叫醒來。 喪葬和嫁娶一樣是件勞心勞力的事情,直系親屬更是要從早就參與進來。 他嘆了口氣,頂著一頭雞窩鉆進了洗手間。 燭茗喝著牛奶,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藺遙。 藺遙停下手中往面包片上抹果醬的動作,抬手,指腹輕輕擦去他嘴角的牛奶:“看什么?” “借我一套黑西裝吧?!彼A苏Q劬?。 自己帶來的西裝全是有色彩的,紅色、藍的,撩人的,深沉的,但是都不適合穿去葬禮。 藺遙慢條斯理地咬下面包,咽下后才說:“掛在你臥室柜子里了,自己換去?!?/br> 紀可嘉下來后正好聽到這段對話,他拉開椅子坐下,看了看藺遙:“師哥,我要是也想借衣服呢?” 藺遙睨了他一眼:“沒有?!?/br> 紀可嘉:“……” 他就說師哥從來沒有真正和藹過,所有的好都是對著特定的人! 秦懷是什么魔鬼濾鏡?。窟@得有八百米厚吧! 家里平靜無波,網(wǎng)絡上始終議論紛紛。 媒體記者聞風而動,一切從簡的葬禮入場前整得像新聞發(fā)布會似的。 當燭茗冷著一張臉,和紀可嘉一前一后走進,眼風掃過那些舉著攝像機的人時,所有在場人心里不自覺地為之一顫。 哪有人想象的落魄和狼狽,燭茗還是那個倨傲的燭茗。 葬禮是不會讓他們進的,但紀氏也有自己的公關,葬禮后盧建忠安排獨家新聞一出,再次讓吃瓜群眾震驚了。 瓜碎了一地,瓜瓤透著人血的紅。 “看新聞了嗎?燭茗身份公開了,既非私生子,也非來路不明的外人,是紀景杉收養(yǎng)的孩子,直接記在紀氏族譜紀景杉名下。換言之,他甚至可以喊那個可以當他父親的紀成釗一聲大哥!” “臥槽,吃了半天瓜,本來以為是豪門齷齪事,沒想到燭總還是人生贏家!” “假的吧,一看就是為了掩蓋真相的公關!” “說假的我把報道糊你臉上你信嗎?接受采訪的是紀氏本家的紀成鏡!紀成鏡,我創(chuàng)業(yè)路上的男神,人家十幾歲玩股票炒房產(chǎn),二十出頭就上富豪榜,上一次接受采訪還是三年前好嗎?” “紀成鏡是我學長,這人可冷了,可不是說幫忙公關就幫忙公關的?!?/br> “嚯,這是本家出面了?有的人造謠太過分,估計江南紀家都看不下去了吧。” “說江南紀家估計沒幾個人知道,畢竟這些人都低調死了,不過你隨便在家里打量打量,沒有十來個紀氏旗下的產(chǎn)品我跟你姓?!?/br> “臥槽樓上說的我不懂,我只看到去世的老先生居然在遺囑里把自己在棣杉的股份全都給燭茗了!??!這可是最大股東?。 ?/br> “歪日意思是現(xiàn)在燭茗才是棣杉最大股東???” “昨天制作人,今天投資人?” “燭總,不愧是你?!?/br> “太草了,昨天還有圈內(nèi)人故意內(nèi)涵我燭總?!?/br> “落井下石也有點太早了,圈子里的人這回應該想清楚了再站隊吧?人家現(xiàn)在可不只是一個藝人,人還是你金主爸爸,完犢子啊哈哈哈哈!” “你燭總本身身家就已經(jīng)龐大的令人窒息了,現(xiàn)在還有繼承的股份……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擔憂藺遙……” “都說了要命CP沒前途,來嗑我們民謠CP啊!燭總養(yǎng)你?。?!” “嗨呀邪教哪哪兒都有你們,給老娘滾?。。?!” 無論輿論怎么變化,燭茗眼中始終帶著譏諷。 從殯儀館出發(fā)去墓地的時候,他截了張圖給藺遙。 為自己點蠟:聽聽群眾的呼聲,都說讓我養(yǎng)你。 藺遙:族譜是真的? 為自己點蠟:……真的,老爺子生前拜托本家的,讓我去蘇州找堂叔,說到底也是為了這件事。 藺遙:他們都是為你好,替你鋪路。 為自己點蠟:紀成鏡說得挺對的,張揚一點,用紀家的名頭作威作福沒什么不好。 藺遙:你還不夠張揚嗎?我看你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 這人默不作聲了兩天,自己不出面,用一篇采訪報道直接打了所有人的臉。 為自己點蠟:還不夠,我還可以更過分一點。 藺遙看了這話,心里忽然有股不安升起。 直到他看到燭茗的微博。 當天夜里,沉寂了許久的燭茗終于上號詐尸。 @燭茗V:你們想多了,從來都是他養(yǎng)我,以后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 二更合一,爽就完事√ ============================ 我本來以為我能在畢設之前完結,結果_(:з」∠)_唉 最近開始會一直很忙,前兩天連續(xù)通宵真的快死了。之后的日子我爭取保持日更,不敢承諾更新時間,希望大家能理解(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