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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一口答應(yīng), 又接連發(fā)了些撩撥人的情話。 “真會哄人?!?/br> 她自言自語地垂眸,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拿起卸妝紙巾擦去唇上的深紅, 重新挑了一支色彩清新的口紅,悉心涂抹。 雙唇微抿,如櫻桃一般的水潤飽滿。 窗外,天空的一隅漸染夜色。 葉新桃看著時間,打開書桌帶鎖的抽屜。 邀請函在一開抽屜觸手可及的地方。在它旁邊,靜靜躺著一個拆開后又被裝回去的快遞盒。 她的目光緩緩移開,將邀請函裝進小挎包里, 鎖好抽屜后往外走去。 房間門剛一拉開,就撞見提著炸雞外賣的室友。 “哎喲桃子,你嚇我一跳!”殷檸嬌聲抱怨道,“快去洗手,再不快點吃懷懷就要來搶了!九哥今天給她點了兒童套餐?!?/br> “把我的給她吃就好了, 我今晚先不吃了?!?/br> 葉新桃笑了一下,從衣架上摘下外套披在身上,說著就要往客廳走。 “等等!” 殷檸抓住她的細腕,輕輕一拽,拉進屋,上下打量著她:“不對,化妝了,還噴了香水,打扮這么漂亮是要去哪里吃飯嗎?桃子你不會真的戀愛了吧?” “安啦,別瞎猜?!比~新桃抽出手,輕輕拍了下殷檸的臉,轉(zhuǎn)身離開,把殷檸和炸雞關(guān)在門內(nèi)。 門外。 葉新桃站在一樓昏暗的樓道里,裹緊了身上的風(fēng)衣。手機屏幕發(fā)出的光微微有些刺眼。 「有點堵車,快到了,小可愛等急了嗎?」 她蹙眉,拇指在鍵盤上停著,遲遲沒有落下。 還在猶豫之際,有一股冷風(fēng)從身后吹過,樓道里明黃的聲控燈忽然敞亮。 修長的手從眼前劃過,幾乎瞬間抽走了她的手機。 “殷檸!你!” 葉新桃一陣憤怒,跺著腳猛然回頭,神色大驚。 沒有殷檸,沒有任何一個隊友。 只有燭茗以睥睨拔群的姿態(tài)站在她身后,一手插兜,一手握著她的手機。 葉新桃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他的眼神是冷的,額角有幾滴豆大的汗珠。 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到他微微起伏喘息的胸膛。 “解釋一下?!睜T茗將手機扔進葉新桃懷里,冷冷地說,“不然我今天的改簽和壓闖紅綠燈罰款的熱搜從你收入里扣?!?/br> 對她們?nèi)缬H哥哥一般的人,罕見地擺出這般凝重的神情。 葉新桃仍茫然無措,她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連隊友都不知道的行蹤會被燭茗發(fā)現(xiàn),縮著手下意識地問:“真闖紅燈了?” 燭茗愣了一下:“沒有?!?/br> 蔣星盼根本不讓他疲勞駕駛,而且一路上被他催著開快點的司機吼著全程普及了交通法規(guī)和駕考知識。 他是真的急。 顧甜在他候機時發(fā)來的消息是剛打聽到的,那位二世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模樣,糜爛墮落的生活,乃至床榻上的□□和凌虐,各種隱秘的事跡不堪入目。 他幾乎是從飛機降落穩(wěn)后一路沖出來的。 在路上甚至都做好了直接沖進韓騁家把人揪出來的準備。 在樓道里看見她安然無恙,燭茗大大松了口氣。 同時松了一口氣的還有葉新桃,燭總沒有真的因為她而面臨交通事故的可能性就好。她看了一眼手機,發(fā)現(xiàn)對話已經(jīng)被燭茗回復(fù)。 “抱歉,工作室剛才臨時安排了會議,去不了了?!?/br> “……?” “不能請假嗎?” “燭總親自過來,不方便。” “……好吧沒事兒,下次還有機會?!?/br> 對面韓騁的一頭霧水幾乎是撲面而來,看得葉新桃十分尷尬,尷尬到想用手指撓墻壁。 “我本來想回’沒有下次‘的?!睜T茗說,“但是和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br> 他嚴肅地看向葉新桃:“他什么時候聯(lián)系上你的?” “那次熱搜后,他私信我說想道歉補償,就……” “道歉補償?不是公開的道歉有用?”燭茗一陣頭大,咬牙切齒地說,“他真要想道歉,怎么不來找我?” 沒有誰比男人更了解男人。 結(jié)合著顧甜提供的信息,他大概能知道韓騁是什么心態(tài)。 女人對他來說,是玩物,也是獵物。 他享受著布局籌謀引誘獵物,一步步引入陷阱后,用他自己的方式開始狩獵,折磨獵物,直到他盡興。 十七八歲的少女怎么抵得住老練獵人的糖衣炮彈? 燭茗皺著眉頭,不知道怎么和葉新桃解釋這件事,這樣一件涉世未深的孩子未必能理解的事情。 他想了想,苦口婆心地說:“有些人有些事,未必就是看到的那樣。你們就在那期競演見過一次,還是在舞臺上,你了解真正的他嗎?不可能的。你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嗎?” 意外的,他在她的臉上看見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葉新桃仰起頭,定定地看著他:“知道。” 少女的語氣決絕又倔強,燭茗和她四目相對,竟發(fā)現(xiàn)有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 他不明白那是委屈還是不服。 只是很快,滂沱淚眼便決了堤。 小姑娘的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袖口。 夾雜著鼻音,她說了一句令燭茗無比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