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等你心動_分節(jié)閱讀_270
所以她一下班就驅(qū)車一個多小時來到澎城這家言臻最愛的蛋糕店買這份草莓慕斯。 算是給對方一個驚喜。 何況宴會現(xiàn)場離澎城市不遠,說不定她也可以去接言臻回來。 她低頭看著手表,已經(jīng)九點半,也不知道言臻的晚宴結(jié)束了沒有,言臻說晚宴上沒辦法拿手機會被會場攝像機拍攝,所以她也沒有唐突地給對方發(fā)消息或是電話,只能乖乖等候著戀人回家。 她剛走出蛋糕房,天空就開始飄著雪,鵝毛大雪。 她直愣愣地抬起頭,這算是今年的第二場大雪了,她似乎還沒有和言臻一起觀過雪,等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和言臻看雪然后堆雪人。 她記得,十一年前,言臻說過要和自己一起看初雪,這樣兩個人就會永遠在一起,今年錯過了初雪,那就等明年。 顧清河美好祈愿著,她希望上天能聽到她最真誠的祈禱。她笑著舉起手機向著漫天飄雪的昏黃街道上拍了一張照片,準備待言臻回家后給她看。 而她剛將手機放進口袋時,言臻的專屬鈴聲響起來了。 顧清河立馬驚喜著接聽了對方的電話。 果然言臻知道自己在念著對方。 “言臻?!?/br> 而此刻,地下室內(nèi)。 被白熾光毫不留情照射著的女人,雙手微微發(fā)抖,她慢慢著舉著手機,附在耳邊,她凌亂長發(fā)擋住了被肆意抽打發(fā)紅的臉部。 她被打的時候她都忍住沒掉一滴眼淚,哪怕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生不如死。 可是當她聽到那個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后,眼淚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隱忍克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與電話那頭的心上人對話。 “顧崽……你到家了嗎?” “還沒有,我在外面,”顧清河此刻正站在離蛋糕店不遠的位置,時不時的會有孩童從她身邊小跑著經(jīng)過,今天可是小年,到處洋溢著盛大的喜悅,“你晚宴結(jié)束了嗎?言臻?!?/br> “啊……剛、剛結(jié)束,”言臻眼里含著淚,她看向前方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女人,刺眼的白光照在她眼前,使她所有的表情暴露在地下室那群人的視野里,那些人佩戴著武器,嬉笑著觀望著她。 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正舉著槍好笑地在手里把玩著,他剛剛就是用那把槍打死了那位攝影師,而他的尸體很快就被其他人拖了出去,地面上還殘留下那一條長長的血痕。 梁浩群用點,別浪費時間。 言臻乞求般看著梁浩群,希望對方能可憐她,再給她哪怕多一秒鐘都行,讓她可以和顧清河交代幾句,聽到對方的聲音,或許以后真的……真的再也聽不到了。 “……只不過,顧崽我要跟你說件事,我有可能今晚、不是,我可能很長時間不回去了。”言臻一邊說著,眼淚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 顧清河旁邊有孩童的歡笑聲有點讓她聽不清,她微蹙著眉,走到了一旁靜謐的小道,才開口問道,“言臻你今晚不回來嗎?”她低頭看著自己手里提著的蛋糕,眼神頓時有點沮喪,她還想給對方一個驚喜。 “不回去了,你不要等我啊,因為事出突然,今晚的飛機要去國外,臨時要求去的……” 言臻聲音顫抖,她極力遏制著,她不想讓顧清河聽出自己的不正常,她絕對不能讓顧清河陷入危險之中,這些人都是魔鬼,哪怕她這輩子再也無法相見了。 顧清河聽出了對方略微急促的呼吸聲,言臻讓她感覺很不正常,她一定有事。 顧清河將音量調(diào)至最大,有點焦心地問著對方,“言臻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我去找你,你幾點的飛機,我現(xiàn)在就開車去……” “顧清河你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我很忙,你不要等我,更不要找我……”言臻嗓子嘶啞吼了一聲,聲音已然顫抖不止,她絕望感溢滿了全身。 梁浩群不耐煩地皺著眉,冷淡地走到她眼前,冰冷細長的槍口抵在了她的額頭,比劃著倒數(shù)的手勢。 他非常享受看著言臻絕望的表情。 “言臻,我給你買了草莓蛋糕,你先別掛電話,我去找你,拜托你別掛電話……” 言臻聽著顧清河焦急的聲音,淚水溢出了眼眶,止不住地一顆顆往下掉,她難過地捂住臉抽泣著。 她從未想過死亡離自己那么近,但她一點都不害怕,只是擔心,如果她不在了,她的清河可以好好生活下去嗎? 那個總是孤零零的人,什么事都喜歡自己扛,如果身邊沒了她陪伴,該有多孤單。 她還想等著顧清河娶她,她還答應(yīng)她,要長相廝守永不分離,結(jié)果自己卻先負了誓言,沒辦法陪著她了…… 言臻想到這里,顫抖地閉上眼睛,淚水潸然落下,說著對顧清河最后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