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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剛出去,吳榭差點(diǎn)直接跪在地上。 整個樓層,鋪天蓋地,都是清冽的信息素的味道。 吳榭深呼吸一口氣,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 他直奔男洗手間而去,去的路上,只聽見議論紛紛的聲音。 “誰家的alpha易感期到了???” “我的天吶,太可怕了。” “他家Omega都不過去看的嗎?” “易感期還出門,想禍害誰啊?” 一路上大門緊閉,過道上不少alpha的臉色都變的很難看,被壓制的極其痛苦。 隨著信息素的濃度越來越烈,吳榭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整個人心神恍惚,幾乎是扶著墻踉踉蹌蹌地到了洗手間門口。 這兒已經(jīng)拉了警戒線了。 門外一溜兒beta保安手里拿著警棍電棒嚴(yán)陣以待。 進(jìn)入易感期的alpha是危險人物。 進(jìn)入易感期的頂級alpha是比危險人物更具有百倍攻擊力的恐怖人物。 他們一看見吳榭過來,為首的安保人員沖著他揮了揮手:“快離開這里,這里太危險了,警察馬上就會處理?!?/br> “讓我進(jìn)去吧。”吳榭近乎哀求的看著他:“我是他的Omega,我是他的男朋友?!?/br> 聽見這句話,那個安保人員松了一口氣。 畢竟頂級alpha過來,即便是來的特警,也很難能夠壓制的住。 制服易感期的alpha的最管用的藥劑,莫過于他的Omega的信息素。 “進(jìn)去吧?!?/br> 安保人員讓出了一條道。 “謝謝?!眳情坷饋砭渚€,鉆進(jìn)去,朝著門口走過去。 每走一步,吳榭都感覺是致命的煎熬,他背后幾乎是濕透|了,身上的信息素也越來越不穩(wěn)定。 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太過于洶涌,以至于吳榭走到門口的時候,整個人幾乎是扶著門把手才站得住。 門被鎖著,打不開。 外面的安保人員嚴(yán)陣以待,樓下警笛長鳴。 特警紛紛趕上樓來,就在警戒線以外,持|槍以待。 他們都覺得門里關(guān)著的是什么嗜血兇獸,只有吳榭知道,里面的人是他溫柔的平時吃醋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跟他說,就連表白的時候也都是羞紅了臉的男朋友。 吳榭紅著眼睛,他抬手敲了敲門:“寧三白,你把門打開,讓我進(jìn)去好不好?” 易感期的alpha對于自己Omega的信息素格外的敏感。 在吳榭在走廊里面奔跑的時候,他身上又香又甜的Omega信息素就已經(jīng)被alpha信息素給引|誘了出來,宛如致命的毒藥。 心底最深處的惡劣的占有欲叫囂著。 寧泊坐在洗手臺上,他緩緩抬眼,往日總是盛滿了溫柔和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滿是陰騭和占有欲。 他想要將門外的人拉進(jìn)來,狠狠的占有。 “開門,好不好?”吳榭的聲音就像是在哄著孩子一樣:“讓我進(jìn)去。” 只聽見里面玻璃碎裂的聲音,只是一瞬間,外面的特警瞬間子彈上膛,瞄準(zhǔn)了洗手間的門。 為首的特警上前來,就想要拉著吳榭走:“你快讓開,里面的人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你快出來,你現(xiàn)在進(jìn)去自己也是危險的?!?/br> “他,不會傷害我的?!眳情坎恢篮鋈荒睦飦淼牧猓话褜⑻鼐氖纸o甩開,然后繼續(xù)敲門。 “寧泊,你把門打開,只要你讓我進(jìn)去,我以后就是你男朋友了。” 吳榭的聲音帶著蠱惑,寧泊沾滿玻璃碎片滿是血跡的手緩緩握住了門把手。 吳榭只看見門把手動了一下,然后就停了,還是沒有打開。 終于,寧泊帶著極致壓制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伴块浚阕甙?,你離開,走遠(yuǎn)點(diǎn),讓警察進(jìn)去,我怕我忍不住,會傷害你?!?/br> 聽見這話,身旁的為首的特警深深地看了吳榭一眼:“請你現(xiàn)在出去吧,你的alpha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 吳榭看了一眼身后嚴(yán)陣以待拿著電棍和高壓水槍警察和穿著白大褂拿著各式各樣針筒藥劑的醫(yī)生。 寧泊小時候就很害怕去打針,但是為了怕他嘲笑,總是裝作什么都不怕的樣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抹淚。 那對付易感期alpha的針筒刺在寧泊身上不知道該有多疼,更何況還有電棍和高壓水槍。 “再給我一分鐘,求求你了,再給我一分鐘,好不好?”吳榭近乎哀求地看著特警。 他長這么大,被打的頭破血流都沒有求過別人,這是生平第一次,吳榭竟然產(chǎn)生了跪下來求人的念頭。 “好,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睘槭椎木賴@了一口氣,定下倒計時。 “寧泊,你個王八蛋,你快點(diǎn)給我開門啊。”吳榭抬腳踹著門。 門外的人在哭泣,門里的人心疼的要命卻不敢開門。 “你快點(diǎn)聽話把門打開啊?!眳情康穆曇魩е耷唬骸澳阍俨淮蜷_我真的就護(hù)不住你了啊?!?/br> “乖,我沒事,你走吧?!睂幉吹蛦〉穆曇魪拈T內(nèi)傳進(jìn)來。 “我不走,我不走,你個王八蛋,負(fù)心漢?!眳情繑Q著鎖。 “你聽著,我數(shù)十秒,你要是不打開門,我們就徹底結(jié)束了,你就再也別想見到我了,更別想讓我原諒你,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寧泊狠狠攥著手,血不斷地從傷口里面涌出,一行淚落下來,他苦笑道:“我要是把門打開,你也會恨我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