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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泊猛然轉過身來。吳榭身子沒有穩(wěn)住,重重撞在寧泊的下巴上。 寧泊悶哼一聲。 吳榭也疼的直吸冷氣,下意識抬手想要揉頭,但是在手抬起來的那一刻。 他立刻轉了方向,想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寧泊肯定更疼。 吳榭手放在了寧泊下巴,輕輕給他揉著:“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轉身,你疼不疼啊?” 寧泊只是悶聲道:“我要洗澡了?!?/br> “我,我知道。”吳榭說:“你手受傷了,我,我?guī)湍阆窗伞!?/br> 寧泊聽見這話之后,靠在門邊,清冷的眉眼閃過一絲嘲諷。 寧泊勾唇道:“你確定?” 寧泊原本一雙總是溫柔的桃花眼此刻盛滿了暗夜的冰雪,冷的讓人發(fā)顫。 吳榭不敢同他對視,相反目光落在了他眼尾的淚痣上:“我,我——我確定?!?/br> “算了。”寧泊反手將門關上:“你不用勉強自己,畢竟我手受傷了,跟你也沒有關系,是我自己活該?!?/br> 寧泊很顯然,在記仇,記今天吳榭說自己受傷跟他沒有關系的仇。 “我沒有勉強?!眳情肯胍獙㈤T打開。 “我錯了,我今天不是那個意思,是我嘴欠,不會說話?!?/br> “但是你手受傷了是真的跟我有關系?!?/br>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寧泊已經(jīng)將門反鎖上了。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之中傳出來。 吳榭現(xiàn)在都快要瘋了,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雖然心情亂糟糟的,但是最后吳榭還是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將寧泊的衣服給疊好 浴室的門打開,寧泊從里面出來。 他單手拿著毛巾擦著頭發(fā),因為手受傷的緣故,寧泊第一次沒有扣浴袍上的扣子,而是只系了一條帶子。 吳榭的目光順著寧泊鎖骨往下看,一片好風景,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剛剛出浴的寧泊,劍星眉目,俊美異常,好看的要命,眼尾那顆淚痣更是勾人。 但是此刻這個好看的人卻一臉戾氣,渾身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我?!眳情窟€想要說什么。 寧泊側身給他讓開了一條道,意思很明確,讓他先去洗澡。 吳榭以最快的速度去浴室里面洗完澡。 然后等他裹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寧泊已經(jīng)在地上躺好了,他側躺著,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吳榭湊過去:“寧泊,今晚你睡在床上,好不好?” 寧泊沒說話,只是轉過身來背對著吳榭,顯然沒睡著。 吳榭自己討了個沒趣,他站起來,將燈關了。 然后躺在床上,吳榭心里憋不住事,心情一郁悶更是睡不著。 吳榭坐起來,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因為瑜伽墊實在是太窄了,吳榭索性就側躺在地上,環(huán)手抱住了寧泊腰。 “起開,我要睡覺?!睂幉磹灺曊f。 他然后伸手想要掰吳榭的手,吳榭死死抱著他的腰。 “我想跟你睡。” 吳榭一旦犯了錯之后,在跟人說話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調換成委屈巴巴的小奶音。 寧泊沒說話,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像是非要掰開吳榭的手一樣。 “哥哥,寶貝,我真的錯了?!眳情克餍灾苯由贤龋孔幉吹难?,跟樹袋熊一樣掛在寧泊身后:“我錯了,我現(xiàn)在特別后悔,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哥哥,乖寶,大寶貝,小心肝兒,你理理我好不好?!?/br> 反正關了燈,寧泊也看不見,吳榭也不覺得羞恥。 他抱著寧泊一面親吻著他的腺體一面哄著:“我錯了,你打我吧,我肯定不反抗?!?/br> 寧泊終于冷冷開口了:“你再親我腺體一下,我就一星期不跟你說話。” 吳榭不敢再親了,只是抱著寧泊:“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錯了,我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反思,我檢討?!?/br> 無論吳榭怎么說,寧泊都不再理會他了,只是沉默。 看著往日對自己溫柔到極致的男朋友,現(xiàn)如今冷的就跟冰山一樣,吳榭也實在是被嚇著了。 他越哄就越害怕,雖然抱著寧泊,可是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就好像是寧泊下一秒就要離開自己一樣。 “你別生氣了。”吳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在轉身的時候我就后悔了,我真的特別害怕,你理理我好不好?” 吳榭抱著寧泊的手有點發(fā)顫:“我真的特別害怕?!?/br> 寧泊原本還無動于衷,可是在聽見吳榭說害怕的那一刻的時候。 他眼眶一紅,再想起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寧泊緩緩握住了吳榭的手。 十指交纏。 力度很重,吳榭都感覺自己骨節(jié)都被寧泊握的發(fā)白了。 “我今天,也很害怕?!睂幉吹穆曇粲悬c發(fā)抖。 “你知道,我多害怕你出事嗎?” “如果我眼睜睜看著你在我面前被人帶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寧泊說:“我比你還要害怕你出事?!?/br> “我是你男朋友,你出事我比誰都要害怕,都要難過。都要自責,而你卻說,你出事跟我沒關系?!?/br>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眳情啃÷曊f:“以后我會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