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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們不一樣?!睂幉凑f:“你得給我時間?!?/br> 吳榭很久都沒有說話,他只是坐在椅子上,聽著寧泊在房間里面收拾東西,很久都沒有動。 吳榭耷拉著腦袋,就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小狗一樣。 他最后的那點溫暖,那點燃起來的光,是被他親自一點一點撲滅的。 吳榭覺得,自己以后再也沒有家了。 終于在寧泊即將要拉著行李箱出去的時候,吳榭就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沖到電梯門口,他拉住了寧泊的手,眼神近乎哀求一般的說:“你,能不能別扔下來我?” “我沒有扔下來你?!睂幉床恢蓝嗌俦榈慕忉專骸拔倚枰獣r間?!?/br> 說著他將吳榭拉著他的手一點一點的強行掰開,最后一點溫熱在掌心流逝,電梯門一點一點的關上,吳榭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河水一樣泛濫成災。 在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吳榭歇斯底里的喊:“你他媽就是不要我了!”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寧泊的眼眶也紅了,眼淚奪眶而出,他不知道自己跟吳榭為什么會走到這樣的地步,寧泊只覺得自己很失敗,他沒有辦法去保護吳榭,沒有辦法去維護吳榭的未來。 寧泊很累,他不知道該怎么跟現(xiàn)在的吳榭講道理。 即便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解決了,等到決賽過后,吳榭仍然可以擁有保研的機會,不必擔心被記錄在檔案里,吳榭覺得已經解決了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是自己太過于較真。 可是吳榭不明白的是,就算是這件事情真的是吳榭自己做的,寧泊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生氣。 寧泊生氣的是,吳榭從來沒有將自己規(guī)劃到他的未來里面,甚至,吳榭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配擁有未來。 吳榭不知道自己蹲在電梯門口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吳榭才進了家,這里面到處都是他跟寧泊的回憶,避無可避,吳榭的心就像是被撕裂成了千萬片一樣。 終于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吳榭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手機,想要看看是不是寧泊打過來的,結果是宋念。 宋念:哥,你跟泊哥沒事吧? 吳榭疲憊的抓住了手機,他并不想回答,但是他也不想要讓宋念太擔心,只是回了一句——沒事了,你早點睡。 宋念:那就好,你們兩個快要嚇死我了,沒事就好,哥,那你也早點睡啊,還有我媽的事,真的,真的特別對不起你。 吳榭:不關你事,我不怪你的。 吳榭下樓買了好多罐啤酒上來,喝的昏天暗地,似乎只有醉意,才能讓自己徹底徹底忘記這些痛苦。 第二天吳榭沒有來上課,寧泊上課的時候,全天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放學的時候,寧泊拜托溫子杰去家里幫忙看一下吳榭。 溫子杰驚呆了,看著寧泊:“你們兩個還沒有和好???” 寧泊搖了搖頭。 溫子杰嘆了一口氣:“哎,怎么說呢,我一個外人,也不知道該說誰好了,這次榭哥做的的確是有點過了,他就算是重義氣,也不能拿自己的一輩子開玩笑啊?!?/br> “你都知道我生氣的點在什么地方?!睂幉纯嘈Γ骸八麉s不懂。” 溫子杰到吳榭家里的時候,剛拿著寧泊給的鑰匙開了門,一股濃重的酒味鋪天蓋地的就鉆入鼻子里。 等到他來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吳榭倒在地上,周圍都是橫七豎八的酒瓶子,房間里面烏煙瘴氣的。 溫子杰過去將陽臺上的窗簾拉開,窗戶打開,陽光從外面的射進來,照在吳榭的臉上。 吳榭抬手擋住了眼睛,微微皺眉,繼而一愣,整個人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跳起來,話語帶著欣喜和慌亂:“寧泊?” “不是寧泊,是溫子杰?!睖刈咏苷f。 等到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時候,吳榭眼底的那點光也消失不見了,他又一臉幽怨地躺在了地上,溫子杰架著他,努力將他拖到了沙發(fā)上:“榭哥,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 吳榭沒吭聲,伸手就要去撈地上的酒瓶子,還沒有等到他碰到瓶子,就被溫子杰伸手攔住了:“榭哥,別再喝了?!?/br> “給我!”吳榭說著還要去搶,頭暈暈乎乎地就從沙發(fā)上栽了下來,咚的一聲撞在地上,溫子杰嚇傻了,他立刻過去像是攤煎餅一樣將吳榭給翻轉過來,吳榭額頭上已經一片紅腫了,疼痛感讓吳榭清醒了過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吧。”溫子杰說著就要拉著吳榭出門,吳榭搖了搖頭:“不用,你把冰箱里面的冰袋給我拿過來就行?!?/br> 溫子杰拉開冰箱,從下層拿出來冰袋遞給吳榭,吳榭躺在沙發(fā)上,拿著冰袋敷著額頭,溫子杰就跟老媽子一樣忙前忙后,先是將房間里面里里外外給收拾干凈了,然后又給吳榭端茶倒水。 溫子杰看著吳榭:“你吃飯了沒有?” 吳榭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雙眼無神:“吃什么,餓死我算了?!?/br> 溫子杰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去冰箱里翻找食材,里面收拾的干干凈凈,還有寧泊留下來的一盒盒分類包裝好的各種食物,從水果到蔬菜食材按照克數(shù)標好。 溫子杰順手從冰箱里面拿出來一盒水果去洗干凈,給吳榭做了個蔬菜湯端過來,放在桌上,吳榭只起來看了一眼那蔬菜湯,就又躺了下來:“我不喜歡吃蔬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