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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十五倍!” “不,二十倍!”男人手抖了抖,咬牙忍痛吼道,登時,整個祖熙館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四大森林的任務(wù)報酬是眾所周知的高,對方又在上面翻了二十倍,那該是怎樣的巨額。 這個男人在祖熙館呆了有小半個月了,雖然衣著華貴,但完全看不出像是那種能一擲千金的人。 一時間,一些要錢不要命的紛紛動了心思。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先拿到任務(wù)條再談事情那是約定俗成的事,幾乎是一瞬間,旁邊的幾個人一擁而上。 楚傾寒望著沈彥鈞繃緊的臉,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青年此刻很激動,于是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接吧。” 沈彥鈞緩慢地?fù)u了下頭,眼神堅定,“身為虬巖派弟子,我怎么會為了這幾顆靈石折腰?” 楚傾寒望著他,面無表情地抬手震了一下袖子,露出來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根一根數(shù),“二十萬顆上品晶石,四十箱珍寶,二十串中階劍穗,二百身四階三彩琉璃外罩衫……” 正數(shù)著,少年只覺著肩上一輕,轉(zhuǎn)過身時那兩張任務(wù)條已落入沈彥鈞手中。 原本久爭不下的人群見任務(wù)條被人取下,心中不忿,但還是收了手。 “你說的那一隊人多少人,修為如何?”沈彥鈞捏著任務(wù)條,朝站在遠(yuǎn)處的楚傾寒招了招手。 后者慢慢走過來,聽到那個中年男人笑了一下,說道:“加上伺候的總共十五人,最高兩個剛?cè)腴_光期,最低的是小女,修為辟谷期三階,家里供著的有好幾位煉丹師,沒吃過苦。” 照男人所說,他女兒的修為多半是藥物堆積上去的,很虛,還要再向下壓上幾階。 沈彥鈞點了一下頭,伸出三個手指,“我們只要那兩個修為最高的,還有你女兒就行?!逼渌麕е彩峭虾笸取?/br> “這……那小女的生活起居怎么辦?”男人略顯擔(dān)憂。 “這是去做任務(wù)的還是去踏青的?”沈彥鈞反問,他挑了下眉,又道:“既然你的女兒想要去體驗這樣的活動,那就把最真實的樣子展現(xiàn)給她,她若是不喜歡了,以后便不參加了,你也可以放下心,她若是喜歡,那之后必要好好的修煉,家中有個高階修士不是一個榮耀嗎?” 男人最后還是被說服了,他先去將任務(wù)條上的賞金數(shù)額換成新的,之后從袖子中拿出一張傳聲符,走遠(yuǎn)了幾步與另一邊的人談了幾句。 沈彥鈞抄著手站在原地四處張望,看看下次接什么任務(wù)。 “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背A寒站在他旁邊,開口道。 沈彥鈞點了下頭,杜喬啟在臨走前給過他一塊玉佩,上面的紋路和剛才那個男人腰間所配戴的極其相似,若都是代表身份的,對方或許與皇族有關(guān)。 事實證明,男人能一口氣拿出如此之多的賞金,不是為官的就是富商,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對于他給鳩泉門鋪的以后的路都有益處。 很快,祖熙館外傳來一陣喧嘩。 二人朝門口看去,只見一身穿一身白裙,外罩著蛟紗,上面掛著各種金銀掛飾的女子背著光翩翩而來,幾乎沒什么遮擋作用的面紗下,少女面容姣好,轉(zhuǎn)盼間眉目含情,仙氣十足。 她身后還浩浩蕩蕩的跟著一大隊人,離她最近的是兩個模樣相同,身穿黑袍的雙胞胎青年,一身結(jié)實的肌rou將衣服撐的緊緊繃起。 若不是剛才那男人跟在少女旁邊,一口一個女兒叫著,沈彥鈞會下意識的將他們從自己的視線中排除掉,因為這些人光從衣著上根本看不出是來做任務(wù)的,更像是來提供任務(wù)的,真就應(yīng)了他那句‘踏青’了。 “賺錢真難。”沈彥鈞深深的嘆了口氣。 楚傾寒深以為是。 …… “這便是我家小女,王夢舒,這是她的兩個護(hù)衛(wèi),也是我和你們說的那兩個修為最高的人,蘇晝,蘇夜?!蹦腥藥е俗叩缴驈┾x二人面前,介紹道。 王夢舒美目露在面紗外,在兩人臉上掃了下,滿眼失望。 沈彥鈞嘴角微僵,他這張臉普通是普通,但是也還行吧,他指了下自己又指了指楚傾寒,“沈溪炎,楚四?!?/br> 出門在外還是用假名安全,只是之前都是接了任務(wù)就走,這還是第一次要報上名字,完全來不及想。 楚傾寒聽到對方介紹出來的名字后,垂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點了下頭。 沈彥鈞感到身邊氣壓驟降。 “這次任務(wù)我只能帶著晝夜嗎?”王夢舒蹙起眉,一臉的不滿,“爹爹,他們兩個都是男子,怎么照顧我?” “可其他人修為不足,去了只怕會憑添麻煩?!蹦腥巳崧晞竦馈?/br> 王夢舒依舊是一副不帶著他們就是不行的樣子。 沈彥鈞瞧著少女嬌縱的模樣,只覺得頭疼,他捏了捏鼻根,調(diào)整情緒看向王夢舒,一手捂著自己的嘴,睜大了眼,“不會吧,別告訴我你一這般大的人,連束發(fā)穿衣這些黃發(fā)小兒都會的事都辦不好。” 說完,他又很有靈性的加了一聲,“天吶!” “咳?!背A寒單手握拳假咳了一聲,掩飾住自己被嚇到的神色。 “誰說我不會!”王夢舒當(dāng)即羞紅了臉。 站在她身后的一黃裙少女出口幫忙辯解道:“我家小姐五歲時梳妝打扮已全掌握,你莫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