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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綁起來的耳果鼠似是已經放棄了掙扎,回道:“是。” “你總共騙了多少人進來?” “數不清了,差不多喂食十多個人我就能上升一階?!?/br> 沈彥鈞深呼了一口氣,正要再問,卻見對方不知何時抬頭死死的看著他,接著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個木牌,含在嘴里,“去死吧!” 對方含糊不清的說完,張嘴將口中的木牌咬碎,在青年旁邊的開關竟是自己向下陷去,青年所處的那一整片地方一下子坍塌,沈彥鈞整個人一空便墜了下去。 束仙索連帶著耳果鼠一起被掉落在地上,蘇子耳摔落在地后滾到一邊,憋了半天“呵呵呵”的笑了出來。 “誰讓你們善良,活該!” “你們這么好那就都成為我的養(yǎng)料,幫助我修為猛增,等我到十階度過最后的雷劫,我就能成為靈獸界里第一個飛升的靈獸了,哈哈哈……” “一群蠢貨,說什么都信,白瞎了一身的修為,還想來雋霞森林做任務,自不量力?!?/br> 蘇子耳躺著有些神經質的喃喃著,他望著天邊的太陽哼著曲,他一點也不急,就慢慢等著沈彥鈞死透了,束仙索便會自然解開了。 然而他一直等到天黑透了,月亮升起,身上的束仙索依舊綁的特別牢固,青年將他拋下的位置很特殊,正好在沒有任何樹木灌叢遮擋的地方。 等月亮滑向可以照到他的地方時,蘇子耳慌了。 這繩子怎么還是沒解開?為什么那個男人還沒死?! 他拼盡全力的掙扎,但還是躲不過月光的速度,銀白的月光落在蘇子耳的身上,男人爆發(fā)出來一聲慘烈的喊叫,“?。。。 ?/br> 期間維持了半盞茶的時間,等他總算是滾到了陰影處后,石門忽然動了,他躲在角落渾身疼得發(fā)抖,抬眼便瞧見那個被他用機關墜進耳果鼠窩的青年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 青年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可對方的走姿輕快,又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甚至還伸了個懶腰,更像是去哪里睡了一覺一般。 在這時,蘇子耳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懼,他小心的向后縮了縮,試圖隱藏掉自己的氣息,那人比魔族還要恐怖。 只見沈彥鈞給自己施了一個凈身術后,嘴張了張,蘇子耳身上的繩索一緊,下一瞬他整只鼠一下子被束仙索帶著飛了起來,直直地沖向青年。 “不要,不要?。?!為什么你還沒死?!為什么!這不可能!”蘇子耳見自己被發(fā)現后,整個人都癲狂了起來,接著他的速度忽然加快,竟是越過沈彥鈞猛得撞在了一邊的石門上,耳果鼠向來引以為豪的鼻子在瞬間撞爛了。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鄙驈┾x輕笑了一聲,他一雙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可在蘇子耳的眼中卻似是看到了紅眼魔鬼,“你想做什么?!” “沒什么,我不是答應了要帶你回家嘛?!鄙驈┾x從納戒中取出來一個匕首,眼睛眨也沒眨的在自己掌心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的從中流出,耳果鼠的個頭不大,不一會兒青年便將對方身上的毛都染上了自己的血。 “你干嘛?”耳果鼠在直接接觸了對方的血液后,忽然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我不許你這樣做!” 沈彥鈞沒搭理他的嘶吼,掏出靈云膏將自己的傷口混著血涂好,很快止了血后,伸手捏著束仙索提著不斷掙扎的蘇子耳走了進去。 蘇子耳上次離開前,石門后面大概有上千只耳果鼠,它餓了對方有好幾個月,讓它們互相吃,留下只剩一半的量后,才喂食了修士,現在留下來的都是最為兇狠的,靈力最高的,它們繁殖力很強,數量依舊不會少,留下來的都是強者。 這是他在看到沈彥鈞掉下去后,那么自信的原因。 可現在,他養(yǎng)殖的那些耳果鼠全都紅著眼被關到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中,“吱吱吱”的叫個不停,特別是聞到他身上人血味,頓時變得更加瘋狂了,將那鐵籠子撞得不斷顫動著,發(fā)出一聲聲刺耳的聲音。 而那些之前它們吃的干干凈凈,只剩下撕碎的衣服和骨骼的那些尸體卻全都不見了。 蘇子耳抬眸看著沈彥鈞,后者沒去看他而是徑直喚出了佩劍,帶著他飛到了鐵籠的最上端。 “你要做什么!我不許你這樣!” “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會徹底入魔!” “你這心狠手辣的魔鬼!” “求求你,別將我放進去,不要?。 ?/br> “不要!” 沈彥鈞聽著那些慘叫聲,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并沒有直接將對方扔進去,而是將他綁在了籠子最上面,籠子最上面的孔洞要比四邊的都要大,能鉆出一只耳果鼠的頭的大小,但是沒辦法讓整只鉆出。 有沈彥鈞在,那些幾乎喪失了理智的鼠群竟是沒有一個敢爬上籠頂。 “怎么了?我也沒說要殺你,不過你剛才都是要置我于死地了,我做這些不過分吧?” “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眼看著自己距離飛升不遠,最后卻落在了沈彥鈞手中,蘇子耳不甘心。 可惜沈彥鈞對于他絲毫沒一絲動容,他揮了揮手,御劍遠離,“好了,這束仙索我不要了,晚安哦?!?/br> 說完,青年飛出了石門,并且細心的幫人關上了門,將里面蘇子耳的慘叫都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