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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實(shí)打?qū)嵉?,笑出了聲?/br> “你笑什么啊?”祝深不解。 他鮮少見到冰塊臉發(fā)笑,一時(shí)覺得新奇。只道是鐘衡也不滿楊莎的安排,現(xiàn)在兩人改了地點(diǎn),所以是真心實(shí)意地高興了起來。 “沒什么。”一顆心砰砰地跳著,該怎么形容鐘衡此刻的心情呢,就像是穿過了云霄與深海,大起大落不過如此。深邃的眼眸像是含了情般,投望向人的時(shí)候,是初春冰雪消融的清冽,半晌,只聽鐘衡說:“霓城,挺好的?!?/br> 祝深點(diǎn)頭,朝他笑了笑:“我也覺得挺好,聽名字就挺好的。” 鐘衡喉結(jié)滾了滾。 “鐘衡?!弊I罱兴?/br> “嗯?”他望向祝深。 “你期待和我的蜜月嗎?”許是覺得這話有些別扭,祝深自己都笑出了聲,更改道:“旅行。和我的旅行。” 以為鐘衡多半是不會回答的,可哪知他卻無比認(rèn)真說:“期待?!?/br> 祝深疑心自己看走了眼:“你期待?” “是,我期待?!辩姾馐諗n了那張登機(jī)卡,婚戒泛著低調(diào)的光澤。 祝深凝望著他無名指的婚戒,不由得一哂,提醒道:“快自由了,可以摘了?!?/br> 鐘衡合攏了手掌,拇指抵住無名指上的戒環(huán),輕輕摩挲了一下,低頭往祝深手上看了一眼,搖頭說:“不摘?!?/br> 祝深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無名指端,莫名覺得這人好像在賭氣。 賭什么氣呢,他也不知道啊。 第16章 三個(gè)鐘頭后,飛機(jī)降落在霓城。 霓城是個(gè)水鄉(xiāng),傍水而生,依河筑屋。早些年還是個(gè)交通不發(fā)達(dá)的窮鄉(xiāng)僻壤,這幾年國人忽然發(fā)現(xiàn)了它的美,蜂擁而至,絡(luò)繹不絕,因此發(fā)展得很快。 霓城當(dāng)河為街,以船為車,整座小城都浸在了朦朧的煙青色之中。滿城都是小船,從空中俯瞰,就像是一把把烏青色的傘,搖曳在河面上。 祝深覺得新奇,便招來一艘烏篷船來過過癮。 劃船的是個(gè)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扎著一對小辮兒,穿著火紅的棉襖,看上去麻利又干練。祝深將手機(jī)上酒店的定位給她看了眼,她便高高興興地開始劃了。 祝深在L國長待的城市也是一座水城,但那里的異國風(fēng)情很濃厚,與這里倒是很不相同。霓城沿岸都是綠柳紅桃,岸上大多鋪著青石板,再往上看,黑瓦白墻,像是被歲月洗盡鉛華,留下了如詩的風(fēng)骨。這倒是與祝深從前的畫風(fēng)很是相稱。 霓城從前太過封閉,普通話像是還沒有普及好,因此本地人都說的是方言。但霓城話甜細(xì)軟膩,拉長了調(diào)子,像是一支溫柔的歌,即便是聽不懂,祝深也喜歡聽。 并排劃過幾條小船,船上的人見到了祝深,女孩兒朝他招招手,說著些祝深聽不懂的話,倒是把祝深船上劃船的小姑娘聽得羞紅了臉,她壯著膽兒伸著脖兒,放肆地打量著祝深。 祝深面色閃過一絲疑惑,卻是禮貌地朝她笑笑。 這一笑還了得,小姑娘癡癡地朝他看著,手里的槳都要掉水里去了。 祝深坐在船里,看著夾岸的風(fēng)景,安靜地倒了兩杯茶。 一杯給了鐘衡,鐘衡坐在一邊,面色不虞。 祝深倒不明白鐘衡為什么不高興,可他高興,于是他還給鐘衡碰了個(gè)杯,頗有些逃出生天的自由感。 鐘衡拿他沒法,只好微微抿了一口茶。 青芽茶還是他記憶中的老味道。 然后,他的手機(jī)便響了起來。 祝深會意地往屏幕上望了一眼,是二嬸楊莎。 鐘衡皺起了眉頭。 他與那邊言簡意賅地說了一聲情況,那邊明顯是不買賬的,剛要再說,鐘衡就把電話掛了。 祝深笑說:“你還挺叛逆?!?/br> 鐘衡掃了祝深一眼,這人慣會張冠李戴:“誰叛逆?” 祝深一樂:“我叛逆。”頓了頓,他又仰著下巴問:“我就算叛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鐘衡將茶水一飲而盡,沒有答話。 他不能。 祝深見鐘衡喝完了,于是又給他倒了一杯,遞過去時(shí)忽然問他:“鐘生覺得這樣像不像是在和我私奔?” 有口無心,又不知道是哪個(gè)字戳到了誰的痛點(diǎn),手一抖,茶水就灑了。 鐘衡眼明手快地一接,茶水落了他滿手。 祝深放下杯子問他:“你沒事吧?” 幸好水只是溫?zé)岬?,不至于將人燙傷。 鐘衡拿紙巾擦凈了手,低沉地“嗯”了一聲。 又不知道是應(yīng)的哪一句了。 兩人一路無言,祝深一口一口地喝著茶,朝著一直看著自己的劃船小姑娘又笑了一笑。 劃船小姑娘耳尖都發(fā)紅了,呢呢喃喃地朝祝深說了什么,軟聲軟氣的,她低下頭悄悄抬眼朝祝深望去,鐘衡看她一眼,“啪”地一聲將茶杯放到了矮桌上。 “你怎么——” 祝深還沒問完,就見鐘衡沖那小姑娘說了一句當(dāng)?shù)胤窖?,軟糯?xì)語被鐘衡吐出卻別有一番味道,連帶著他的氣息都不再那么冷冽。 ——然而鐘衡的眼神卻是冷的,那小姑娘經(jīng)他眼神一嚇,聳著脖子老老實(shí)實(shí)劃船了。 “你居然會說霓城話?”祝深一愣。 “我以前和阿婆住在霓城,”鐘衡一語帶過,顯然不愿多談:“城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