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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深蹙眉問:“你確定?” 疑惑更多了。 薄梁和表兄弟們其實并不大熟,并不像是能在被打以后還拉著人家在cao場聊天的關(guān)系。 李經(jīng)夏見祝深一臉不信, 忙說:“當然確定?。∷麄兇蛲昙芤院?,鐘衡一直到高考前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頓了頓,好像在找一個佐證,沉默片刻, 他說:“當年我不是在追一個學委嗎,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月考就是她拿的第一, 她上臺發(fā)言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鐘衡沒參加這次月考,所以我撿漏了’?!?/br> “是什么時候?” “高考前一個月——那就是在五月吧。” “五月?” 祝深想了想,鐘衡和薄梁的高三, 那就是他和姜遺的高二。 高二的五月…… 那個時候,薄梁好像和姜遺在一起了? 印象中, 那段時間他心情很差,整日將自己鎖在了畫室里, 借畫畫來消愁罷了。 此時他腦子里有一頭霧水,卻又好像是羅織的網(wǎng),將線索悄然串聯(lián)。他將指腹輕輕摁摁眉心,似是想要厘清這無解的頭緒,可越是費力想要弄清楚什么,卻越是難以如愿。 更何況,他還不知道自己急于探尋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出于單純的好奇心,還是出于什么別的復雜感情。 光是思索這一點,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焦頭爛額了。 沙發(fā)上的阿魯還睡得不省人事,鐘衡又在外面打了很久的電話了,祝深看這么著也不是個事,于是起身對李經(jīng)夏道:“今天就到這吧,我們先走一步了。” 李經(jīng)夏還要再說,祝深卻拍了拍他的肩,止住了他挽留的話。李經(jīng)夏確實有些尷尬,也不強留,只好說:“那下次再聚?!?/br> 祝深點頭,看看沙發(fā)上呼呼大睡的人:“交給你了?!?/br> “放心吧?!崩罱?jīng)夏踢踢阿魯垂在沙發(fā)邊緣的腳。 走出包廂時,隱約能聽見鐘衡打電話的聲音。 尋聲走去,鐘衡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走廊上響起,一副公事公辦的講話態(tài)度,未免顯得有些冰冷。 不知道是在和誰講話,電話那邊好像詢問再三同一個問題,鐘衡卻始終淡淡道:“已經(jīng)想好了?!?/br> “確定?!?/br>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畢竟聽人打電話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祝深輕咳一聲,走出拐角,出現(xiàn)在鐘衡的視野里。鐘衡見到祝深來了,對電話那邊說了句“盡快擬合同吧”,便結(jié)束了通話。 “抱歉,說太久了?!?/br> 祝深輕“嗯”一聲,倚著墻沿,挑起下巴看著鐘衡,目光里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鐘衡站在原地,抬頭看向祝深,唇線緊繃,好像在等待著一個審判。 昏暗的燈光下,狹小的走廊中,四目相對,任心上如何泛濫作祟,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秒停止了。 一人的面容昳麗而招搖,一人的面容冷硬而肅然。 仿若是高手凝氣過招,誰先動一步誰就輸了。 祝深自嘲一笑,他哪算是什么高手,連腦內(nèi)盤絲錯雜的結(jié)都解不開。 只見他緩緩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說:“回家吧,阿魯醉了?!?/br> 鐘衡跟緊祝深,出了出塵。 回家。 他回想著這兩個字,只有借著昏暗的光線,走在祝深的身后,才敢稍稍放松些。 汽車緩緩行駛在路上,忽聽祝深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問鐘衡:"你和薄梁以前是不是打架了???" 鐘衡一腳剎車踩了下去,車身緊急制動慣性向前,連帶著車上的人也不可避免地朝前傾。 鐘衡迅速看向祝深:“你沒事吧?” 祝深搖搖頭:“沒事?!?/br> “抱歉?!睂⒒艁y掩藏,鐘衡神色如常地發(fā)動起了汽車,嘴唇則緊緊抿著,接下來的行駛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刻也不敢松懈了。 祝深鮮見鐘衡這樣失態(tài)。 回憶起當初,薄梁剛和姜遺在一起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彩,祝深碰到過一回,隱約聽見阿魯憤憤不平地說這是讓人給打的,卻被薄梁厲聲斥住。 當事人不承認,祝深只覺是自己記錯了。 ……是真的記錯了么? 祝深想了想,劃出了通訊列表,想要求證些什么。 鐘衡一言不發(fā)地回到了臥室,他脫掉外套,解了領(lǐng)帶,疲憊地躺在了床上,眼神虛虛地沒有落到實處,像是在發(fā)呆,又像是在冥想。 高三時他的確是和薄梁打過一架,那是薄梁和姜遺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為姜遺受傷,薄梁不由分說就警告祝深不許再為難姜遺,神色冷漠語氣嚴厲,與平常和煦的樣子判若兩人。祝深張著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出口便是傷人的一句:“我偏偏要為難他,我要祝家永遠都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摔出這么一句話,祝深眼尾都染上了微紅。 ——他要是知道怎么去為難別人,姜遺大概也不能順利長那么大了。 只是當時薄梁關(guān)心則亂,一向好脾氣的他卻寒著聲音,咬著牙說:“你試試?!?/br> 祝深眼看著薄梁從他面前走過,一雙眼緋紅。 素日里恃美行兇的小孔雀埋著頭垂著尾巴,蔫蔫地走過鐘衡身邊,鐘衡下意識伸手抓他。指尖卻在快要碰及到他的衣料時陡然一滯,微微蜷縮,收握成拳,就那么猶豫了一下,祝深就垂著腦袋從他面前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