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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深被他們看得不自在,放下了勺,對鐘衡道:“我們走吧?!?/br> 話音剛落,就聽旁邊的人驚喜道:“鐘衡,你怎么在這兒?” 鐘衡順聲看去,“邱喻?” 被叫到名字的那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鐘衡對祝深介紹道:“這是我大學(xué)的室友?!?/br> 祝深倒是很意外地朝那人看了一眼,他從來只聽鐘衡介紹這是他的哪個親戚,那是他的哪個工作伙伴,朋友什么的還從未有過。 祝深還以為鐘衡是不需要朋友的。 邱喻斯文秀氣,看上去彬彬有禮,對祝深略點了一下頭道:“這位是祝先生吧,咱們婚禮上見過。” 祝深朝他點頭:“您好,叫我祝深就可以了?!?/br> 說完,他還偷偷看了一眼鐘衡。他和鐘衡的婚禮那天來了不少人,他不上心也不愛搭理,完成任務(wù)似的熬到自己的戲份快結(jié)束就溜去機(jī)場了。 聽說事后兩家到處找他,人沒被找到,倒是先見了報。 鐘衡神色如常,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問邱喻:“你怎么這個點出來?” 邱喻苦笑著搖了搖頭:“助教嘛,剛剛才下了晚課?!彪S口抱怨了兩句現(xiàn)在師弟師妹們?nèi)绾尾环?,實在讓人頭疼得緊。 “你說說,咱們當(dāng)時,哪是這個樣子?” 祝深便問了:“那你們當(dāng)時是什么樣的?” 一說到這個,邱喻便來了精神,自己拖過一條塑料椅坐下,問祝深:“阿衡沒跟你說過?” 祝深茫然搖頭。 邱喻瞬間便明了:“也是,阿衡這人,向來低調(diào)得很,當(dāng)然不會說啦。他啊,一天到晚都很忙,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闭f著,還推了下眼睛,賣了個關(guān)子,問祝深:“你知道他在忙什么嗎?” 祝深看向鐘衡,“忙什么呀?” 邱喻一拍大腿:“忙賺錢啊?!?/br> 祝深噗哧一笑,鐘衡面上晃過一絲難能可見的赧色,壓低聲音道:“邱喻。” “你還別不信!真的!鐘衡可是咱們系里最有指望的人了,教授導(dǎo)師們的心頭好??!他大一成立的工作室就賺了這個數(shù)!”邱喻伸手比劃了一下,忽然想到祝深的身份,覺得這或許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于是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訕訕地?fù)狭藫项^。 滟城八卦報紙他也沒少看,祝深一張畫就值那么多了吧。 祝深卻抬起頭,笑說:“好厲害啊?!?/br> 鐘衡一怔。 “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他問鐘衡。 鐘衡低道:“沒什么可說的?!?/br> 邱喻暗笑這人還是老樣子。隨后他又將話題引到了祝深的身上:“說來我還有幸見過您的畫呢,實在太驚艷了。” 祝深地客套笑笑,問他:“過獎了,您在哪兒見的?” “Y大啊?!鼻裼鞒姾鈹D眉弄眼,后者卻用眼神止住了他將要說出的話。 這下祝深就有些奇怪了,他哪里在Y大辦過畫展啊?剛想要追問,卻聽鐘衡打斷道:“邱喻。時間不早了,你女朋友不還等著你嗎?” 好險。 邱喻想說自己還沒交女朋友呢,但一看鐘衡的表情,立刻會意:“是啊,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了?!?/br> 祝深古怪地看他一眼,與他揮手作別。 兩人從燒烤攤上離開,祝深越想越不對勁:“鐘衡,你的室友好奇怪啊?!?/br> “嗯?” “我的畫根本沒在Y大展出過啊?!?/br> 鐘衡突然問:“想進(jìn)學(xué)校里面看看嗎?” “???”祝深冷不防被他這么一打斷,竟有些愣神,后知后覺道:“好……好啊?!?/br> 于是鐘衡就帶著他從側(cè)門走進(jìn)了學(xué)校。 沿著花壇一直走,就能看見cao場,籃板旁的一束燈光下,還有幾個男孩打著籃球。籃球一下一下拍在地面上躍起的聲音,都是與青春有關(guān)的音符。 祝深握著口袋里的那張照片,忽然覺得很唏噓。他邊走邊猜道:“你說,是不是有誰買下過我的畫,邱喻順眼就看了?” 鐘衡止住了腳步。 搖晃的燈影中,他的長睫輕輕抖動,心臟跳得飛快。然后,他聽見自己發(fā)著顫卻卻拼命克制的聲音道:“有可能?!?/br> 祝深眼睛一轉(zhuǎn),回頭對他說:“也有可能他見的不是原畫吧,我的畫網(wǎng)上不到處都是嗎?” “對。”漆黑的眸子不知在氤氳著怎樣的一場風(fēng)暴,心頭提起來的石頭又被悄無聲息地放下了。 祝深與鐘衡坐在了觀眾席上,正對著打籃球的那群男孩兒。忽地,祝深笑了:“你以前也會和他們一起打籃球嗎?” “不會?!?/br> “那你每天都在干嘛?” “賺錢。” 祝深“哧”地一笑:“賺錢干嘛?” 賺錢去見你。 鐘衡沒有回話。 想來他十九歲那年也著實可笑,賺得第一桶金,立馬飛奔去L國看祝深的畫展。守了三天,卻不見祝深的蹤影。后來,他花光所有積蓄買下了《風(fēng)信子的背影》,孑然一身回國,然后繼續(xù)賺錢。 期待祝深的下一次畫展,也期待下一次,能在畫展上見到祝深。 鐘衡抬著頭,望著一輪滿月:“不干嘛?!?/br> 祝深也仰起了頭:“那可真沒意思啊……” “是啊?!?/br> 輕輕的一層染著月華的紗,披在了二人肩頭,微茫的星子還在閃爍著,空氣中仿佛透露出不知名的花香味,輕輕的,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