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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們紛紛使力,想要將鏡子拽到自己的面前,想要透過鏡子來探尋對方的真面目。 也別怪一切這么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實在是兩人都覺得自己輸不起。 忽然,鐘衡開了口:“是我。” 祝深的心跳慢半拍,上色的手微顫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 鐘衡說:“是我想來送糖?!?/br> 祝深不禁一笑,將畫筆給了鐘衡,暗想這個人真是好狡猾啊。 鐘衡拿著畫筆微微一愣,祝深問他:“你會畫畫么?” 鐘衡搖了搖頭。 “想跟我學么?” 鐘衡近乎癡迷地看著祝深,輕輕點了下頭,喉結(jié)一滾。 站在畫架前,鐘衡的手剛剛握緊畫筆,就被祝深的手掌給包合住了。 祝深的手比鐘衡的手略小些,帶著鐘衡用筆沾了些許顏色,然后揮上了畫布。 手掌覆上來的一瞬間,鐘衡看見了祝深手心的傷口,微微皺眉:“怎么傷的?” 這是他前天在倉庫摔下來時弄傷的,在醫(yī)院包扎好了腿,等回家時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原來手心也磨破了。 沒有疼到不能動彈的地步,便沒做處理,任由其野蠻生長了。 沒成想,鐘衡竟一眼就看見了。 “專心點?!弊I钍种赣昧Γ骸拔以诮棠隳??!?/br> 挑亮了畫布上的兩顆星子,鐘衡忍不住回頭看向祝深,又問:“疼嗎?” 祝深一怔,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被鐘衡抽出了手。后者放下了畫筆,將他的手給伸直了,然后輕輕地捏住了他的指尖。 祝深眼瞧著鐘衡低下了頭,嘴唇輕輕地貼上了他的手心。 還沒等他說話,手心就被鐘衡吹了一口氣。 祝深下意識躲閃,卻被鐘衡捏緊了指腹。 緊接著,鐘衡又往傷口上吹了一口氣。 祝深不敢動彈,整個人都僵住了。 很難說清那溫熱的氣流吹拂在自己掌心時他的感受,畢竟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等鐘衡抬起頭時,祝深卻緊緊地扣住了他的手。 掌心貼掌心,指縫對指縫。 祝深漸漸用力,扣住了鐘衡的手,兩人的手像一只合攏的貝殼似的,雙雙貼緊。 鐘衡眉頭皺深:“你會疼?!?/br> “可我想記住?!?/br> 月下,祝深用低得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鐘衡,不管你是為什么而來,”聲音又低了些,他說:“見到你我很高興。” 其他的還管他干嘛呢。 鐘衡的心像被捏住了,有些恍然而不知所措,明明是暗夜,可整個人卻像暴|露在日光之下。 他的秘密生根發(fā)芽,迎著日光將將要破土而出。 凝望著祝深含勾的眸子,他無法做出理智的風險分析,甚至覺得盤亙在心中數(shù)十年的秘密已經(jīng)被掘出了。 “嗯?!辩姾獾统恋貞?yīng)了一聲。 這一個晚上,好像有什么悄悄變了。 “那幅畫,你喜歡么?”祝深是問那幅桃花圖。說來,那天他接到吳緒的電話便有些六神無主,再沒顧上別的了。 送畫人甚至連收畫人的一句評價都沒有得到。 “喜歡?!辩姾獾穆曇粲行┼硢 ?/br> 祝深在鐘衡耳邊吹了一個泡泡,呼出的溫熱氣息也無聲地打落在他的耳旁。余光瞥到畫筆好似掉落在草叢里,隱隱約約露出一角黑藍,將綠草賦予新的顏色,不過那些都好像不重要了。 祝深拿紙吐出了那個泡泡糖。 他說:“嗯,我要獎勵你?!?/br> 話音剛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鐘衡的唇。 那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兩人一觸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卻在兩人的唇齒間綻開了。 月光之下,黑衣緊貼著白袍,蟬鳴不絕,恰似一曲月光奏鳴曲。他們從陰差陽錯的時光中分頭走來,終于在這一晚,短暫地相逢了。 分開時,祝深低下了頭,鐘衡收回了目光。 誰都沒有出聲,誰都沒再看對方。 臉頰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紅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隱若現(xiàn)。 又是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許愿?!?/br> 見鐘衡一動不動,祝深又說:“我剛剛許了?!?/br> 鐘衡的聲音更啞了:“許的什么?” 祝深彎了眼睛,“我不告訴你?!?/br> 【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br> 鐘衡只好閉上了眼睛。 【保佑今晚不是一個夢。】 他睜開了雙眼。 “許了什么?” 鐘衡學他:“保密。” “無聊。”祝深輕輕地踢了踢鐘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 “不畫了嗎?” “明天再畫!” 鐘衡將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頭。 祝深很輕,雙手輕輕箍住了鐘衡的脖頸,朝鐘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氣。 鐘衡背脊明顯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鬧?!?/br> 祝深雙腿不老實地蹬了蹬,“要鬧。” 鐘衡拿他沒轍,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將他整個人上托。 祝深膝蓋還隱隱作痛,可人卻還在笑,問鐘衡:“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很任性?” “沒有?!?/br> “真沒有?” 鐘衡對他說:“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br> 祝深將額頭抵在了鐘衡的肩頭,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